“哼哼”,我冷笑,“别白痴了,直接说。”我颇大气的小幅度挥了挥手斩断他那妄自尊大的嘴脸,“首先你主动的,然后你主动的,最后作为男人不好拒绝,就这样。”他很平静的看着我,两双眼睛再度对上,一个喷火,几乎要杀气腾腾,一个黝黑看不到底,气定神闲。
“推卸责任的本事倒是不错。”我打不了你,没有证据,但我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听出我言语间的极度讽刺,他眉头一皱,严肃的说:“酒店,酒吧,随你去求证,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么你只能承受结果,因为我绝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他的目光很凌厉,每句话割得我也很淋漓。可是我却无话可说。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去的,也许真的如他所说,这只是一个黑夜加酒精后的一次事件而已,他没放在心上,任我怎么去询问能有什么结果,发生就是事实了。求证?我想没必要了,我不想在得到更不堪的事实。忘了,好好地,现如今找到工作,养活自己是首要大事。冷静下来,倒是有点点后悔刚才那举动,好歹是一笔钱呢,现在情况更加迫在眉睫了。一个星期内再找不到工作,我就要流离失所。
一个星期后,带着强大的求生欲,终于寻得了一个聊聊糊口的工作,可是我却是很开心,柳暗花明,风雨彩虹,已经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欣喜若狂,甚至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还很慷慨的将食物所有零钱都给了一位乞丐。做好事是会有好报的。一扫阴霾。翻开新篇章,人生重新开始。
又是半个月过去,平平淡淡,工作不多不少,同事之间也是不咸不淡的,好在人不多就几个人,暗地里尔虞我诈的几率降低很多,虽不是文静的性格,面对这样的环境也很快习惯了。我的工作很琐碎,在别人眼里我就是那个常常可以抽空打个盹的闲散人员,其实很多时候他们都在讨论下班后的打算,而我还在整理半个手臂高的文件。
又是一个星期一,公司例行的不是很正式的早会,这次因为老总的突然造访变得十分紧凑起来。我站在人群后面,偷偷打了一个哈切,六点就起床,必须第一个到场的吩咐导致我总是觉得睡不够。“你!”一声高亢的断喝,吓得我一个激灵,瞪大眼睛看着四周。
所有其他人的眼睛都看向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老总那略微突出的肚子翩翩然挪到了我面前,我赶紧低头表示我的谦恭。“到我办公室来!”狮子一吼,耳膜都快破掉了,在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我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努力站直跟着老总后面。心里做着强烈的斗争,肯定是刚才那个疏忽的哈切让我暴露了,实话实说?小小撒个谎求个周全?
“你叫什么名字?”在我脑袋还在高度运作时,老总的口气一百八十度逆转,辗转低回,温柔的都要让我窒息了。心下更觉得不对劲,“坐吧。”我可不敢,他见我不动,居然绕过来,按着我的肩膀硬是让我坐下了。临走前手还在我的肩头用力捏了一下。不会吧。
老天并没有因为我的哀呼而垂怜于我。忍耐了两分钟后,在那双肥手就要附上我腿上时,我决绝的拍开,“请自重”咬牙切齿的提醒并没有换来什么。“你知道刚才犯了错误吧,只要你稍微回报我一点,以后还没有好日子过吗?”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这是在诱导我做他的幕后情人。真是无耻。有这个闲工夫多想想怎么提高利润给我们涨工资多好。
“呵呵,我的条件恐怕没什么资格,谢谢高看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大门走,却发现早已经被他锁起来,打不开。心里当下就慌了。“你开条件吧。”我不算难听的拒绝在他看来是嫌他给不了什么。“没条件,我没兴趣,快开门。”我转过身,靠着门,如果他再有什么举动我就大声喊。“看看你,穿的这么吸引人,又偏偏在大会上趁我看过去时吸引我注意,现在又这样,欲擒故纵也该玩的差不多了吧。”
越看他笑的脸越觉得恶心,“自己无耻觉得别人也和你一样吗,别人用过什么手段和我无关,请放我出去,否则我就不必要顾忌脸面什么的了。”随着他的靠近,我往后缩了缩,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会怎样。嘛的,豁出去了,真倒霉,怪不得公司里女员工不多,基本都是长的很安全的一类,相比都是这位老总的功劳。
“你别在靠近了。”我再度警告,他离我只有两个手臂的距离了,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因为激动抖动的脸部肌肉,“别过来!”我的手心全是汗珠,没反应,好吧。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个利落的挥拳,直直的打在他的鼻梁上,效果立显,他痛得都出不了声了。我才不理会他。用力甩着门把,看还是不怎么样,我瞅准身旁架子上摆着的大鹏展翅雕塑用力几个回合,砸开,扬长而去。
自然,工作也泡汤了,扣除赔偿,得到的工薪少得可怜。人生再次跌进黑谷。倒霉来得多了反而没了什么,平静很多。只是在想着明天该去哪里。主动,这个词伤到我了,我做错什么了?只有回家的这条路让我能够安心的释放心中的情绪。可是这只是个住所,我真正的家又在哪里呢,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
胡乱的想着,已经到了我租住的小两居的房屋,半旧的墙壁耸立在不多的几幢楼之间,这里的人们很多都已经搬到了更大的楼宇去了,这里剩下的更多的是像我这样的人。每天奔波劳累,只是为了生计。在钥匙插进锁孔的一瞬间,我听到了身后随之停下的脚步声,松垮的意志立刻紧张。是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