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承没能拦住赵曦言,赵曦言很快在酒店的休息室里见到了温黎。
此刻的温黎已经和昨天判若两人。
赵曦言进屋看见的就是一脸胡茬,沧桑又颓废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子背,好像只剩了一口气的半死人。
明明昨天还穿着马术服,被人前呼后拥,玉树临风又不失倜傥风流呢。
“温先生?”赵曦言走近温黎,仔细打量着他,“你……”
男人本来瘫在椅子上,看见赵曦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他嚯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神情有些混乱,“曦言,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是不是?”
赵曦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温黎。
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胡子茬青黑一片,满脸疲惫。
此刻像抓着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她。
不用想也知道,姐姐过世的事情,他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赵曦言看见他这副样子,心里竟然有丝痛快的感觉。
当年姐姐躺在病床上,为了保住胎儿连药都不能用的时候,她就幻想过今天,如果有一天温黎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后悔?
会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姐姐。
不,是更早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想法了。
当初温黎为了前途决定离开,抛下和他有了婚约的女人留下什么十年之约这种不负责任的约定,她就特别想希望有一天姐姐能够想开,喜欢上别的男人而放弃这段感情。
可惜命运弄人,姐姐不但得了绝症,还怀了孕。
赵曦言亲眼所见姐姐如何坚持放弃治疗,保住胎儿,她曾经无数次哭着求姐姐把孩子打掉,接受治疗,哪怕再活个三五年也行。
可是姐姐态度很坚决,拖着病体一遍一遍的强调,孩子没了,她绝对不会独活。
在那种情况下,赵曦言不得不依着姐姐,最后留下了孩子。
而她也只能做出和周允承分手的决定。
在她姐姐有限的生命里,牵挂的全是这个为了事业,为了前途而放弃她的男人。
赵曦言理解不了姐姐,如果周允承为了前途和事业放弃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曦诺她怎么能,她怎么能……”温黎眼角有泪水滑落,他说的磕磕巴巴,似在质问,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她怎么能就那样去了。”
昨天他还想着,赵曦诺会不会早就放弃了十年之约而另嫁他人,今天却得知她早就去世的消息。
如果能在两者中间选择,他宁愿她已经嫁做人妇。
这么多年,他连捆绑炒作的绯闻都不敢传,有什么绯闻,赶紧澄清,就是担心她会多想,从而放弃他们的感情。
可谁知道……
她竟然已经离开了七年。
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曦言,”温黎觉得胸口痛的不能自已,他攥着拳头使劲锤下去,一下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好恨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她就这么走了。”
“曦言,你怎么也没告诉我?”
“我这么辛苦的拍戏,没日没夜的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可她呢?
……
“曦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连这种事都不告诉我,哪怕能送送她最后一程,我……”也不会如此遗憾,后悔和内疚。
赵曦言一直站在他面前没有动,看见温黎这么痛苦,她是有触动的,但并不是心疼。
她只是同情,同情温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着几千万粉丝,被人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却连自己的女人死了七年还不知道。
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
这种男人真是活得既可悲又可怜。
她垂眸看着他,嘴角勾了下,问道:“温黎,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温黎仍然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赵曦言:“我就问你,当初你离开之后,很快爆红,站在舞台的时候有没有担心过我姐姐会忍不住去找你?”
温黎像被人点了穴道,忽然怔在了那。
赵曦言冷笑了下,又说:“有没有担心万一我姐姐忍不住去找你,被狗仔发现了,影响了你的前程怎么办?”
“影响了你刚赢得的舞台,荣誉,和粉丝,你怎么办?”
温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曦言好笑道:“你走的时候,正是两个人感情最深的时候,我姐姐又那么柔弱,那么喜欢你,离不开你,你是不是很担心,她万一忍不住去找你,肯定会给你带去很多麻烦,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连十年之约都不要了,直接和她分手?”
赵曦言简直句句诛心,说的温黎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他走的时候,确实是和赵曦诺感情最深的时候。
赵曦诺很依赖他,很爱他,舍不得他离开。
但为了他的前程,还是放手了。
可他也确实担心过,万一赵曦诺熬不到十年,甚至连一年都忍不住去找他怎么办?
那个时候,他也确实有想过分手。
大不了,等十年之后,如果她未嫁,他再重新追回她。
他的这种担心一直过了五年,他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赵曦诺都从来没去找过他,他才放下心。
站稳脚跟之后,他也想过去找赵曦诺,一来他拍戏实在太忙,再者他觉得这样的单身生活也挺好,实在不想处理工作之外的事情。
没想到,时间一晃就过了差不多八年。
温黎不说话,赵曦言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冷笑道:“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泣,假装痛苦,当年你离开后,但凡回去看过一次我姐姐,哪怕打过一个电话,也会知道她到底在医院里住了多久,她的身体有多差。”
“也会知道,她有多想你,在临死前还对你念念不忘,让我……”
“算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也最没资格埋怨任何人。”
“这点痛苦,能比得过我姐姐在病床前煎熬过的每一分钟吗?”
……
赵曦言从休息室出来后没直接回去。
她现在急需要找个地方发泄情绪。
就这么回去肯定会影响到三个孩子,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等情绪平和了再回去。
赵曦言在楼下找了个凉亭,坐下后任夜晚的冷风刮过脸颊。
这些话,她憋了七年,今天总算是说出来了,心里痛快多了,也敞亮多了。
当年温黎如果不离开,姐姐怎么可能留下个孩子遗憾而终。
她也不用和周允承分手,以至于温寒没有爸爸。
到底是谁造成今天这种局面,至少温黎有很大的责任。
今天玩了一天,几个孩子都没午休,刚过九点,三个孩子就都困的打哈欠了。
周允承一边带着他们洗漱,一边不住的看手腕上的表,指针每走一下,他的心脏都会跟着狠狠的跳一下。
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唉,当初在赵曦言身上装个窃听器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事万一被赵曦言发现他估计没命活到第二天。
那干脆在温黎身上装个好了。
不过温黎这种人怎么配他花这么大的心思。
周允承心里乱七八糟的,烦躁的很。
直到三个孩子都睡着了,他才终于空出时间去找赵曦言。
把三个孩子独自放在屋里不放心。
虽然是自家的酒店,但谁知道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他只能站在门口拿出手机给赵曦言打电话。
可是他打了好几遍都人接。
周允承心乱如麻,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
好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只是女人低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很不在状态。
等女人走近了,他又看见女人哭红的眼圈,心脏就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
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女人能哭这样?
是对着哭的,还是抱着哭的?
一想到两个人可能有身体接触,周允承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怎么这么晚?”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无法控制的冷意。
这会赵曦言哪里有心思关心周允承的情绪,她心不在焉的回道:“在外边坐了一会儿。”
“是吗?”周允承皱眉,“和他说了什么?”
两个人先后进屋,周允承随手关上了门,一把把女人扯过来按在墙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赵曦言撞到后背,疼得她哎吆一声,不高兴的伸手去推周允承,“你发什么疯?”
周允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里透着锋利的光芒,“我发疯?”
“你大半夜的去见他就算了,还敢哭着回来,当我是什么?”
“你就那么喜欢他,以至于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赵曦言本来就够烦了,被周允承这样胡搅蛮缠的一通耍赖,弄得更加烦躁了,“你有毛病?”
“我喜欢什么了,我去见他难道没告诉你?”
“我怎么就不在乎你的感受了,我凭什么就不能哭了?”
“周允承,我发现你也太霸道了,现在连我哭都要管了!”
“是吗?”周允承被她气到了,看见女人一张素净的小脸发白,双眼噙着水雾,梨花带雨孱弱的惹人心怜,更增添了他心里的怒火。
这会的他完全没有理智,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嘴唇充满报复性的咬了上去。
“唔……”赵曦言被咬痛了,她死命的挣扎,“周允承,你属狗的,你干什么,快点松开我。”
周允承哪里肯放手,他使劲握着她手腕,让她无法挣扎,同时用身体压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一想到她刚和温黎见过面,两个人聊着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就嫉妒的怒火中烧。
尤其想到两个人还有可能有肢体接触,就更让他无法控制。
他报复性的吻下去,想把她从外边带回来的气息都清除干净,以后只有他留下的气息。
男女力气相差悬殊,赵曦言开始还能挣扎几下,到后来她力气一点一点的流失,再也不能撼动他半分,便只能由着他胡来了。
不过男人也不是一味的逞凶霸道,看她渐渐的不再反抗便慢慢的改了策略。
从开始的报复性,逐渐过渡到缓慢,直到最后慢慢的撕摩,还有了几分珍重的意味。
女人也由一开始的强烈反抗,到认命,再到慢慢的迎合。
如果说刚才的周允承还像个点着火要爆的爆竹,那此刻的他就是被人按灭了焾,情绪慢慢得到纾解,人也回归了正常。
感受到女人的细腻,心里漾起丝丝甜蜜。
如果从两个人现在这种情况看,赵曦言的心里不可能一点都没有他。
有了这种认知的男人,心里刚才漾起那丝甜蜜变成滔天的狂喜,他也不再执着于这一个吻了,而是快速的松开她,想从她口中得到证实。
“曦言,我……”
“啪——”
他一句话才刚开了个头,一个巴掌下来,就觉得半张脸火辣辣的疼起来。
这个吻对于赵曦言来说,真是又屈辱又折磨,又让她羞臊难当。
两个人中间还有那么多事情没解决,哪有上来就强迫她的。
所以男人停止亲她之后,她毫不犹豫抬手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她实在太气愤了,下手没轻没重,打下去听到清脆的响声才意识到,她究竟使了多大力气。
然后她就傻在了那。
手心火辣辣的疼,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慢慢出现五个手指印。
“我,允承……”赵曦言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周允承长得白,皮肤嫩,这一巴掌下去,很快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此刻的周允承也被打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但他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要是挨一巴掌就能亲到喜欢的女人,他愿意每天都挨一巴掌。
他把右脸也凑过去:“再打一巴掌,让我再亲一下。”
怎么觉得周允承这么无赖呢。
赵曦言的愧疚感减轻了不少,她伸手推开男人去找医药箱。
总统套房设备齐全,赵曦言很快就找到了应急的药品,神色特别别扭的指了下沙发:“你过来,坐这。”
“哦,”周允承稍微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坐下。
赵曦言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埋怨:“你怎么不知道躲着点。”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打的都肿了。
赵曦言又愧疚又自责,心里充满了负罪感和内疚,刚才她到底在想什么,干嘛打他啊。
“你看看这,都肿了,明天被孩子们看见怎么解释。”
周允承像根木头似得戳在那,全身僵硬。
女人的小手在他脸上来回移动,他完全感觉不到疼,只有她手腕处散发的淡淡香味,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每一个细胞。
让他所有的感官都不知不觉的无限放大。
去接受来自她或内疚,或自责,或心疼的信号。
还能心疼他,已经足够了。
“你也是,干嘛在人家最心烦的时候做那种事,这么大的人连脸色都不会看吗?”
“你到底几岁了?”
赵曦言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发泄似得抱怨。
周允承别的没听到,只听到了一句“干嘛在人家最心烦的时候做那种事”。
他下意识的抓住赵曦言的手,弄得赵曦言一愣,“你干什么?”
“曦言,”周允承咽了口唾液,“你心情好的时候就可以做吗?”
“以后我学着看你脸色,只要你心情好的时候,就不抵触我和你亲密是不是?”
赵曦言无语的甩开他的手,气咻咻的说道:“你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关心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周允承:“……”
看来他的逻辑还是有问题,他怎么就跟不上女人的思维呢。
默了下,“那你今天心情为什么不好?”
“谁惹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弄死他。”
赵曦言把他的脸处理的差不多了,扔下棉签说道:“晚了,你现在才来问,晚了。”
语毕她堵着气回了次卧。
本来她打算今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周允承的,谁知道一回来就被他欺负。
和他说了自己心情不好,他的关注点竟然还是亲她的事,狗男人,不要脸!
也不知道男人使了多大力气,赵曦言洗漱完爬上床了,还觉得嘴唇疼呢。
她看着躺在身边安静的睡着的两个小男孩,心里忽然变得软软的。
果然这两个孩子是她的情绪纾解良药,只要看见他们健康的成长,她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两个人都有些别扭,除了关于孩子们的事情,几乎零交流。
从养马场回去后就是中秋节,两个孩子被接去了老宅,赵曦言乐得清闲,在家专心码字写大结局。
又过了两天,双节结束,两个孩子重新回归了上学日常。
周五晚上,老师除了留常规作业外,又加了一条:
以后每天晚上学生们都要录三十秒的跳绳传到小组群。
20个及格,越多越好,期末有检测。
赵曦言看见跳绳两个,心里忽然一沉。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跳绳了,也从来没带孩子们跳过。
学校忽然要求跳绳,还一下就是20个,她怎么教啊。
不过,她看了一眼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他们运动细胞一向很强,跳绳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赵曦言买了两根跳绳,把孩子们叫到楼下的公园,一人发给他们一根,又拿出手机做好录像的准备。
“好了,现在开始跳绳,我看看你们都能跳到什么样。”
“跳绳还不简单,”赵温御一马当先,“我早就会跳。”
听说会跳,赵曦言心里有了底,脸上的笑也越发的灿烂,“那你先跳,弟弟后跳。”
赵温御把跳绳放到身后,两手紧紧的抓着绳头,使劲往前一甩,单腿一蹦……没跳过去。
“这下没准备好,我再来。”
赵曦言也觉得是温御没准备好,怎么可能连跳绳都不会。
“没关系,再来。”
赵温御调整了一下动作,他把绳子甩到身后,两手更加用力的抓紧了绳子,往前甩,往起跳……又没跳过去。
赵温御:“……”
不可能啊,明明看着跳绳很简单的,怎么就不会跳呢。
赵曦言也是特别不理解的看着他,虽然她不擅长跳绳,但很多小孩子不都跳的很好吗。
“温寒,”赵曦言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赵温寒身上,“你来。”
毕竟赵温寒什么都能做好,那跳绳肯定也能行的。
“哦,”赵温寒绷着小脸,捡起绳子,学着哥哥的样子把绳子放到身后,两手抓着绳子头,往前甩,往起跳……没跳过去。
连赵温寒都跳不过去,赵曦言彻底绝望了。
两个孩子几乎犯着同样的错误,而她指导了半天,两个孩子根本听不懂。
身体和手怎么都无法协调,不是绳子没甩过去,就是脚没跳起来,反正跳了半晌也只能跳过一个。
赵曦言心里着急。
听说期末还要检测,现在这种情况,别说能跳合格,就算能跳个三五个都是难事。
“妈妈,你给我们示范一下,”赵温御怎么都跳不过去,开始发散思维,想着更便捷的方法。
赵曦言:“……”
她从手机上搜出一段跳绳的视频,“来,你们看这个,就学着他这样跳。”
跳绳看似简单,但是对于初学者来说,尤其还是两个六七岁大的孩子,手脚无法协调,跳起来还是挺难的。
时间越来越晚,别说作业了,连跳绳一项都过不去,怎么进行下一项。
赵曦言越发的着急了,灵光一闪,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周允承运动细胞最发达了,在学校的时候篮球打的就特别好,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各种比赛。
跳绳对他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吧。
想及此,也顾不上这些天两个人之间的别扭了,赵曦言拿起手机就给他拨了过去。
周允承那天晚上被人扇了巴掌,第二天被孙希辰拍了照发到了兄弟群,之后被人轮番的嘲弄。
“你们说,周少亲了一口就被扇了一巴掌,这如果上床,得扇多少巴掌?”
“草,那还不得两边脸都肿了。”
“哈哈哈,这床绝对不能上,得要脸。”
……
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出来玩,周允承又被人给轮番轰炸了。
他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至少亲上了,那也是进步。
就在他推杯换盏之时,忽然听见手机响了。
他一下便分辨出铃声是他给赵曦言设置的专用铃声。
“曦言,”周允承扔下众人,走到阳台接起了电话。
赵曦言有些不好意思:“你现在没事吧?”
周允承看了一眼酒桌上的那些狐朋狗友,很自然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正好,”赵曦言说道,“今天老师让孩子们学跳绳的事,你看到了吧,他们两个我怎么都教不会,你过来教教好不好?”
“好,”周允承挂了电话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姜涛却不识时务的拦住他:“哎,才刚来就走?”
周允承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们不想看我脸肿吗,明天让你们见识一下。”
等周允承出了屋,姜涛和孙希辰几个人开始大笑。
姜涛:“你们说周少什么时候能上床?”
孙希辰笑得肚子疼:“我觉得今年够呛了。”
李成毅想起周允承怼他的事,冷笑道:“我看他这辈子都够呛。”
刘宇胜笑得贱兮兮的:“我就喜欢玩大的,不如咱们赌一回怎么样?”
大家都来了兴趣,“怎么赌?”
刘宇胜:“我就赌今天晚上,输了你们送我一辆车,草,我也要23万买辆保时捷,就赌保时捷,你们敢不敢?”
别说周允承和赵曦言一点进展都没有,上次亲了一口还被人扇了一耳光,就算有点进展,那也不能一下就发生质的飞跃。
所以大家都不信刘宇胜说的话。
“好,我们跟你赌,就赌23万的保时捷,你要输了,不用送我们一辆车,请我们吃一顿大餐就行了。”孙希辰笑着说道。
“好,”刘宇胜咬着牙,心里默默的祝福周允承,你可别让我失望,我能不能23万买辆保时捷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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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直接上车。
周允承: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刘宇胜23万买上保时捷,两边脸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