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乐没有拒绝秦然。
或者说,是拒绝了一次之后因为各种原因不再拒绝了。
末世时在遍地荒芜与阿鼻叫唤中的狂欢与情爱总是激励人心的。
祁长乐又一次接受秦然的亲吻时，听见了系统的通知声。
“目标攻略度78％。”
然后事情就顺其自然的发展下来了。
……
2039年10月1日，上午十点。
新一天的太阳升起,阳光穿过云层，明亮依旧。
街道上不复往日喧嚣，楼下也是一片寂静,不说人声，连叽喳的鸟鸣都没有。
窗帘没拉,祁长乐睡在窗边那一侧，睁开眼便被明亮的阳光晃得眼前一疼。
他抬手挡住眼睛,蹙着眉,思绪渐渐回笼。
昨天……嗯，昨天发生了好多事。
早上起早看新闻,中午午饭后出了门,傍晚遇见丧尸……杀出一条血路回家已经是后半夜了，回完亲友和前男友的电话开始和秦然吃饭喝酒,秦然喝多了……
喝多了之后这位攻略对象便开始投怀送抱,索吻,求爱，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听见攻略度有提升最后就没拒绝。
两个人拥吻着倒在床上时天亮了。
那少年形状姣好的桃花眼眸映下了窗外的情景,灰蓝色泛红的天，东边一抹亮光，没有定时关闭的大楼金灯还在闪烁不停,都化作星星点点的亮洒进他眼眸。
那一幕是祁长乐记得唯一清晰的，秦然的眸是棕色，映着光犹如琥珀，琥珀折射光，他一转眼，光的中心便又映下了自己的脸。
……
那少年青涩，但有酒力加持分外热情，一场□□久违的酣畅淋漓，最后睡下时也不知是几点了，反正天已大亮。
这一天还真真是发生了许多事。
怪不得身体沉重，身子骨都发虚。
祁长乐抬手挡住眼，回想完毕，便顺势捏了捏眉心。
这阳光这么刺眼，像是正午，睡了应该也没多久……眼皮都传来疲惫发酸的感觉。
这么一回想，大脑跟着清醒起来，想再睡估计是难了。
祁长乐轻轻叹了口气，偏过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的秦然。
少年离自己很近，脑袋没有枕在枕头上，两只手松松垮垮的搂着他一边胳膊，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凌乱的发顶和小半张脸。
秦然睡得很熟，褪去潮红的小脸又恢复了苍白，带着□□过后精疲力竭的疲色。
窗户没开，太阳正热，室内有些闷热，鼻间也有酒气和事后的□□气息存在。
这个事后的清晨并不算美好，祁长乐看了一会，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心情。
酒是个好东西。
嗯。
过了一会，祁长乐挪过视线，默默从秦然怀里抽出手臂，从床上坐起了身。
系统，有没有什么消除疲惫恢复精神的药？祁长乐轻轻打了个哈欠，在心中问系统。
“有。”
来一份。
还有***药膏，也来一份。
算是事后必备品，末世没有医院和医生了，祁长乐当初买东西时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压根就没准备，只能现跟系统要。
系统有求必应，祁长乐刚说完，手中便出现了自己所要的东西。
那消除疲惫的药是袋粉末状的东西，祁长乐琢磨了下，起身去厨房烧水，泡了杯咖啡，把药加了进去。
餐厅没收拾，喝空的酒瓶和残余的菜品都保持凌晨的原状，乱糟糟的摆在桌子上，凑近了细闻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祁长乐嫌弃的挥挥手，把窗户打开让室内空气流通，端着咖啡靠在柜台上，边使用精神异能一一将屋内残局收拾干净，边让咖啡的香味吊起精神，过滤刚刚的异味污染。
系统给的异能能量强大，足够他一心多用。祁长乐便又开始琢磨等秦然醒后该如何。
目标攻略度还是78％……但有提升应该证明秦然那会即使喝多了也多少有神智存在，是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的。
以秦然的性子……他既然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是自己主动，那就不会做出过激行为来。
祁长乐有一瞬间的想法是趁现在秦然没醒直接走人的，但转念再一想吧，那太不道德了。
对了……祁长乐突然想到了什么。
系统，你那个病毒发展加速……100％大概什么样？
“现世病毒爆发两年零两个月时隔离区现状。”
嗯……
加速到80％，可以吗？
系统闻言好像一愣。
“可以，但病毒发展过快对宿主完成任务不利。”
有什么不利？
“隔离区内事物发展将超出宿主掌控，对于未成长起来的任务目标来说也过于危险。”
祁长乐蹙了蹙眉。
……秦然这两天是不是要觉醒异能了？
“加速40％任务目标将在两天后觉醒异能，加速80％任务目标将在今天觉醒异能。”
那他即使有危险也不至于死吧？祁长乐闻言又问。
他问的直白，也无情，系统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半晌，才用冷冷的机械音回道：“……是。”
那就加速吧。祁长乐一锤定音。
“……”系统那边静默了大概两分钟，“加速完成，病毒发展已加速至80％，请宿主好好享受末世。”
好好享受末世……？用它那冷冰冰的声音和语气说出来总有一股讽刺的味道。祁长乐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着眉把刚刚的交谈又重新回忆了一遍。
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啊。
算了。
……
喝完了咖啡，屋内也收拾完毕，祁长乐便进了“秋水”洗澡。
系统果然有神力，那杯咖啡下肚，没两分钟，祁长乐昨日的积劳便一扫而空，几乎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精神，身体里全是劲。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祁长乐先进主卧看了眼，秦然还在睡，没有要醒的意思。
算算时间，祁长乐想了想，从随身空间内找出一套秦然的换洗衣物，然后坐到床边，准备叫醒秦然。
祁长乐种草莓喜欢往人脖子和后背上种，和秦然这个刚翻云覆雨一晚的小情人也一样。
俩人睡得仓促，秦然身上没穿衣服，屋里本就闷热，也没好好盖被子。
少年大半个光洁的后背都裸露在外，祁长乐看了眼那上面的吻痕，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
酒真的是个好东西。
抿了抿唇，压下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祁长乐轻拍了几下秦然的背：“秦然，醒醒。”
那少年睡得正迷糊，好一会才低吟了两声，悠悠转醒。
“……？”他显然还在懵，转过头坐起身来，迷茫的看着祁长乐。
秦然头发乱糟糟的，半遮住脸，桃花眼眸中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散着水光，整个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懵”。
懵的挺可爱。
秦然总在呆愣懵，但他每次都会从细节上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候是傻，有时候是惨，有时候是莫名其妙，还有时便是眼前的可爱。
祁长乐还没谁像秦然这样呆出花样来的，不禁就笑出了声，说道：“十一点了，该起床洗澡吃饭了。”
秦然闻言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仍保持着呆呆的可爱模样盯着祁长乐。
过了大概五秒钟，他睫毛颤抖了两下，嘴缓慢的张开变成O型，脸突然爆红。
像变魔术一般，那一团红云从少年的脸颊上蔓延，到发间露出一小块的耳尖，最后飘飘至脖颈。
红了个透透。
母胎单身、昨天还是处男是直男的秦然回想起自己喝醉了酒，借着酒劲都干了些什么。
他像个只有眼睛能活动的娃娃一般，动作僵硬，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红紫色花一样的吻痕触目惊心。
他又难以置信且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祁长乐，祁长乐一脸的风轻云淡，只是唇角眉眼间的笑意温柔了许多。
得。
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然整个人都被害臊和尴尬笼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紧咬着唇，闭上眼，然后强控制着身体，抬手将脸挡住，仿佛这样他脸上的热度便能消下去一般。
“……”气氛一时也陷入了尴尬和沉默。
人形鸵鸟。祁长乐看着秦然这副模样，脑中自动蹦出了这个词来。
现在纯情又羞涩，凌晨和他可是亲密热情的很啊。这个反差还挺可爱的……以后或许也可以哄哄秦然喝酒。
祁长乐心中有定数，知道秦然这会需要独处消化一下，便也无心逗他，又笑了声，说道：“衣服我放在那了，药在卫生间。”
“……”秦然捂着脸，加上宿醉，脑中嗡嗡地响，除去羞赧便是一团剪不起理还乱的混乱。
他依稀捕捉到了祁长乐话中的重点，却暂时没有那个能力去思考作以回应。
直到祁长乐见此摇了摇头，要朝门边走去。
秦然才闷闷出声，后知后觉的问道：“什么……药？”
手挡住大半张脸上，他的声音不甚清晰，祁长乐勉强听清。
“***药膏，你第一次，事后受伤用的。”祁长乐脸不红心不跳，神色不变。
秦然只听到那药膏的名字，就明白了一切。又是一瞬僵硬，他抬起了另一只手，彻底当起鸵鸟，将整张脸都捂得严严实实。
半靠在床上的少年身边仿佛都凝聚了一团红云，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
祁长乐隔了几步远都能感受到他的尴尬和羞意，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顺便将主卧门也带上了。
……
祁长乐待还可以继续发展交往的情人还是很贴心的，他想了想，午餐最后决定是两菜一汤，外加一锅皮蛋瘦肉粥。
都是清淡的菜品，考虑到秦然宿醉可能会头疼，他还泡了蜂蜜水，朝系统要了解酒药和较他刚刚吃的要发效慢许多的解疲药。
祁长乐洗好菜，泡完了蜂蜜水，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主卧内没什么动静传来，也不见秦然出来。
他想了想，把解疲药添在水中，拿上醒酒药和***药膏，走过去敲了敲主卧门。
“秦然？”
门里没有回声。
他直接进随身空间洗澡去了？
祁长乐蹙了蹙眉，轻轻推开了主卧门。
主卧没有拉窗帘，很明亮，阳光洒进来，让床上少年纤细的身形边缘闪烁着细小的光辉。
秦然差不多还维持着祁长乐关门离开时的模样——裸着肩背在外，怀里抱着被子，两手抱着头，头往膝盖埋，快将自己团成了球。
这幅场景叫人又无语又好笑的。
祁长乐也是如此，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胳膊不酸吗？”
“啊？”那少年从手臂缝隙间抬起头偷看了他一眼，回以疑问表示不解后，又飞速缩回了头，不愿意面对祁长乐。
……你像你*个长得美的王八。
伸头缩脑憨了吧唧的。
祁长乐看着沉默了两秒，心中吐槽。
您是真的呆啊，能抵消可爱叫人无语的呆。
他无奈又好笑的勾起唇角，打破更为叫人无奈的气氛，他问秦然：“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尾音上挑，是祁长乐最拿手的，用来调情的非正经调调。直接如同一声惊雷轰炸到了秦然心里面。
床上的少年闻言身子似乎一抖，马上抬手露出了整张红透的脸，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祁长乐，回道：“不用！”
然后他便撞在了祁长乐邪气满满的眼神与笑容中。
……怎么说呢？
那个眼神和笑容秦然统共见过两次——第一次是祁长乐从浴室出来，他发现“她”原来是个男人的时候，第二次……是凌晨，祁长乐向他展示他真的是个男人的时候。
那叫人羞耻的骚话和喘息犹在耳侧萦绕，秦然回想起来，耳朵顿时又像火烧了般滚烫。
秦然的变化不过瞬息之间。而此时，祁长乐已经又耸耸肩，收起了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与笑容。
他偏过了头看了眼屋外的厨房，把蜂蜜水与醒酒药放到床头，手里的药膏丢到秦然怀中，一下子平淡了下来：“那就快点洗澡收拾吧，我去接着做饭。”
“……”秦然有点接不上拍。
他看着床上那叫人此时只觉得分外难堪的药膏，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依旧面红耳热，皮相上的热度加剧一点点燎到了心里。
祁长乐却已经再次离开去厨房了。半晌过去，秦然才默默的从被子中抽出身，开始梳洗打理。
……
粥和菜都已出锅，只有汤还在煲，时间此时是十一点半。
祁长乐打开了电视，百无聊赖的看那持续播报的末世事件。
病毒爆发还不到36小时，包涵丧尸引发的各种交通事故以及爆炸在内，死伤已无法计数。
病毒发展加速，C国三省的病毒隔离区已经形成，估计要不了几天，世界各地也会频频出现爆炸和丧尸事件，引发世界性的恐慌了。
现世是隔离区内80％的生灵遭受感染，变为攻击性极强的丧尸，现在病毒发展又翻了个倍，估计感染人数也得增多，17座安全岛最后能建立起几座都说不准。
唯一让祁长乐有些兴趣的是，军方现在就增派人手到隔离区执行救援了，他这一次应该会更早些的遇见叶阳君。
祁长乐估摸系统所说的超出他掌控也就是这些了，想了想，便决定得下去和秦然谈谈今后的事。
他肯定要暂时离开秦然，但现在外面太乱了，他直接离开出去混不太好。
而且得问问秦然未来的打算，他好避开他。
正是在祁长乐想这些时，秦然从房间里终于出来了。
那少年洗漱干净，脸不像刚刚红的像番茄了，但还带着淡淡的粉晕。
他好像有些兴奋，很开心，一副迫不及待想和祁长乐分享的模样，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祁长乐有系统剧透，扫了他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吃饭吧。”他笑了笑，不动声色的从沙发起身朝餐桌走去，等待秦然开口。
秦然看见祁长乐那一笑，大概是回想起凌晨自己喝醉后的那些事，脸又红了，脑袋垂下，轻轻的点了下头。
汤这时也煲的差不多了，祁长乐把汤盛出来，又盛了两碗粥，然后便在他对面坐下。
和昨晚一样的位置，祁长乐坐下后直接开始喝粥吃饭，秦然则有些局促不安，连刚刚的兴奋都消下去不少。
秦然本就是个内敛腼腆的主，凌晨时是他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多，第一次胆大，第一次……经历□□。
他没断片，那时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包括自己如何主动索吻求爱，如何接吻，如何……爱。
倒不是不愿意回想，只是一回想他心里的小人就会抓狂，被害臊、羞怯、尴尬搭建的五指山压住，难以翻身。
与其一起被压住的除了这些一时的情绪和纠结外，还有一些难以言明又无法克制的欣喜与庆幸。
秦然留在房间里捂着脸就是在消化这些情绪，洗澡时磨磨蹭蹭也是在消化并接受凌晨发生的事。
祁长乐这时见他半晌不说话也不动筷子，耐不住，便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那药膏你上了吗？”
……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呢。
秦然闭了闭眼，心中的小人又一次抓狂，垂着头脸上的热度也重新燃烧起来。
“……嗯。”半晌过去，他才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调，算是回应。
祁长乐点点头，仍旧像个没事人：“那就好。”
秦然闻言抿了抿唇，拿起了勺子放平心态开始喝粥，也努力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越装越尴尬。
气氛诡异，空气好像都快凝固不再流动。
没办法，祁长乐又一次率先开口：“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秦然闻言如获大赦，快埋成鸵鸟状的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
他脸颊微红，桃花眼里闪着光，神色一扫初见时的阴霾，带着些许刚刚的羞赧，兴奋让他连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这才是干净清爽的少年样子嘛，祁长乐心中感慨点头。
“我觉醒异能了！”秦然说话时语调的尾音都像是带了小翅膀，扑棱扑棱往上飞。
我就知道。祁长乐丝毫不觉意外，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
“这么早？”
秦然点头，眼里带上了些期望，期望祁长乐会给予他其他反应。
祁长乐却只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记得上回……你明明是在R国病毒爆发时才觉醒的异能。”
R国病毒爆发在现世是十月中旬的事，祁长乐根据剧透胡扯的。
秦然闻言眼里的光一下子便灰暗了不少，好像有些失望。
是啊……祁长乐有个前世，和他经历过一回末世，他什么都知道的。
“……”他顿时沉默起来，像霜打的茄子，之前酝酿好、迫不及待想说出口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这小模样挺好笑的。但比起他阴暗又缩回角落里的惨样，祁长乐还是愿意看见他站在阳光下、活力满满的模样。
于是，祁长乐想了想，又重新开口：“那你觉醒了什么异能啊？”
话说出口，祁长乐就觉得自己越发像不想看见小孩不开心，所以去哄自家小孩开心的秦然妈了。
虽然他不知道秦然妈啥样。
而秦然，此时正沉浸在自己忽起忽落的情绪中，完全没意识到他那点自觉的怪异。
他眼中星火又一次点燃，兴奋更甚：“水、土、金！竟然有三系！”
祁长乐很想回句“哦”，但看秦然对自己毫无保留，完全信任的模样，他沉默了一秒，极为塑料的跟着附和。
“真好！”祁长乐放下筷子，朝秦然竖起了大拇指。
“……”秦然表情僵硬了一瞬。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祁长乐看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也收起了自己塑料的大拇指。
他笑了两声，便对秦然说：“真挺好的，这样你就能慢慢变强了。”
是啊，就能变强了。
秦然也勾起唇角，挠了挠耳朵，笑的腼腆：“这样你就不会再像你说的那样……重蹈覆辙了。”
“……”祁长乐闻言一愣。
秦然还在想这些啊……他回想起那天少年给他深沉的鞠了一躬的模样。
傻*。祁长乐在心中好笑的暗骂了句，对秦然这句话不做回应。
秦然一直在偷瞄他，祁长乐一瞬的怔愣被他捕捉眼底，见他没有回应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唇角的笑意越发满足。
酒喝多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经历了凌晨那负距离的亲密接触，秦然总觉得心底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和祁长乐的关系也拉近了。
又是片刻沉默的气氛。
“对了……”秦然悄悄打量了会祁长乐，鼓起勇气出声询问，“你的异能是什么？”
往常以秦然怯懦的性子恐怕问不出这些来。祁长乐挑了挑眉，有所保留：“精神控制和木系，前世带来的。”
精神控制……秦然那一双桃花眼一下子又亮了：“像X教授那样？”
祁长乐又笑了，忍不住和他打趣道：“那金系还是万磁王呢，这都多少年的电影了，你还挺清楚的。”
“你也挺清楚啊。”这好像还是秦然第一次和祁长乐找到共同点，他喜形于色，又感慨的说道，“出色的文学作品永生不老。”
两人便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来，本该是早餐的午餐气氛终于欢快起来。
……
这一顿饭久违的开心，秦然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不再像先前那样怯懦不敢言，眼神一直明亮亮的闪着光。
吃完饭是十二点多，秦然觉醒了水系异能，洗碗方便，便再一次主动提出揽下洗碗重任。
有异能确实方便，动动脑袋、抬抬手就行了，祁长乐在旁边观摩了会，见他确实轻轻松松、不费力气，便也没说什么，离开了厨房。
室内通气通了两个多小时，加上一些空气清新剂，凌晨的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时值正午，太阳最烈最大的时候，祁长乐站在窗口，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风的存在，还是闷热，叫人烦得慌。
他不是像秦然这种阿宅能一直闷在室内，还有事做的人，他一天不出门透气都觉得浑身难受，在家也完全找不到事做。
刚刚他和秦然聊了下接下来的事，秦然说他想等Y大大学城这边要建立安全区时离开，在隔离区内四处闯荡，没什么具体的目标。
祁长乐觉得要找到病毒爆发真相，就得去源头看眼，也就是发生爆炸的D市。
不过D市在爆炸发生时就差不多完全沦陷了，整座城都是活死人，包括临近几座最先受灾的城市在内也一样。
那里是病毒爆发的中心，也是丧尸聚集最多的地方，军方曾派人前去勘察救援，试图找到幸存者或者病毒相关信息，最后却都无果，派出去的人也都无一例外的失联，还没有人能活着从那片地界出来。
也正因此，以D市为中心的几座城市被幸存者们调侃称为了“死亡之地”。
一直到祁长乐快离开隔离区的那会，上面组织了几支由各系异能佼佼者组成的强大队伍，那片地区才不再是死亡之地。
后来还有什么消息祁长乐就不知道了。
他原本是准备离开秦然之后自己在隔离区内寻找异能者组建小分队去探寻真相的，但当时跟秦然说着说着，祁长乐突然想到了原剧情里成为末世霸主的秦然。
11种异能，能成为末世霸主，死亡之地肯定是去过的。
于是原本不露底的他便跟秦然提了嘴自己准备去D市。
秦然听到时好像愣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般。祁长乐看他那样，又继续扯谎，说自己上辈子就是为了他死在那的，里面有个他需要的东西要拿，这才堵住了他疑问的嘴。
寻常从Y市到D市打个飞的两个小时都不到，现在要去，考虑生命安全问题，不知道要多久。
到时候能不能相遇全随缘吧。
祁长乐抬手挡了挡眼前的阳光，脑中思绪百转。
秦然这时候也洗好碗了，他走过来，站到祁长乐身边，跟着祁长乐的视线望去。
“你在看什么？”
祁长乐摇摇头：“没看什么，无聊。”
小区里面游荡的丧尸不多，望远了看，小区外面的街道上倒是有三三两两的丧尸结伴而行，却也不多。
祁长乐眯眼观望着，转头看了看秦然，想到俩人刚刚聊得电影相关，突然想到了一部老电影的剧情——主角们待在商场里面，有一位警察大叔和商场对面小楼里的另一位大叔，每天在天台隔着街道和大片成群的丧尸下棋，狙击楼下被选中的丧尸。
既然不好出门，那总得找点乐子。
这栋楼是小区里少有的高层了，看楼下很方便，正巧还能观察下有没有丧尸有变异的征兆。
他不太会狙击，正好当练枪法了。
总算有事做了，不用傻等着想些有的没的。祁长乐勾了勾唇，心情豁然开朗。
这样想着，他笑着再次转头看向秦然。
“谢谢了！”祁长乐说，想了想，他又朝他走近一步，笑着低头在少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笑的温柔，吻浅触即离。秦然甚至还没来得急消化这句莫名其妙的道谢，脑中便“轰”的一声响，被唇瓣上柔软的触感震得一片空白。
他脸色马上又一次爆红。
祁长乐却只是眨眨眼，带着唇角那抹灿烂非常的笑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原地，进了“秋水”找枪。
虽说醉酒时的记忆也清晰的不曾忘却，但和清醒时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秦然眼中映下男人灿烂的笑容，见他离开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再次傻了。
与此同时，祁长乐接到了系统的通知声。
“目标攻略度80％。”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写崩之后节奏真的是彻底慢下来了orz（最近应该会经常有修改）
原本想写的梗到最后好像一个都没写，原本要30章完事也不太可能了。
接下来会分为上下卷来写，下章祁哥就暂时离开了，然后直接开新卷写重逢。
这卷要写的东西真的好多啊……
后面还有一个接下来世界的攻略对象会登场orz
（话说这章事后真的……尴尬。自从我跑去搜了下事后受伤用什么药，答：马应龙痔疮膏，之后就越写越尬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