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之将门嫡女

作者:洛倾城

蓬莱仙君给了淑德皇后萧敏一颗仙丹,然后助她消化仙丹。

少顷,就听得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开元二十八年,明武大帝朱狄幸得一子。

乌国上下举国欢庆,朱狄特赦囚犯三千,减收赋税三个月,以示国恩浩荡。

朱狄念及淑德皇后萧敏的功劳,特为皇子赐名七夜,择日册封为太子。

阿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半天,才不屑的一哼,说咱家寒水也是人中之龙。

阿爹浅笑,回说帝王有帝王福,平凡百姓也有百姓福。

阿娘就嗔怪阿爹不思进取,在这寒水镇呆久了,脑袋也生锈了,现在哪个不是拼了命的往上爬,哪怕挤得头破血流的,也想握权在手,骂阿爹在穷乡僻壤呆久了,性子都被磨光了,她还指望阿爹能振兴洛家,让洛家再次威震四方,现在,都要成为泡影了。

阿爹保持了沉默,因实在受不了阿娘的唠嗑,阿爹就干脆躲到凉亭看书去了,以图个清静。

开元三十二年,阿娘又生下了二哥。

阿爹足足发愁了五日,才想好名儿。

阿爹说,别看咱家老二现在皱巴巴的,但就是生了副好相貌,长大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不如就叫倾城。

阿娘气得拿枕头打阿爹,骂阿爹是不正经的小说看多了,光天大白日下还在做梦,这男子哪能叫倾城,而且阿爹还是个护国大将军,自家的儿子叫什么倾城,这以后,天天倾城长,倾城短的,这不是咒自己的城被灭么,不行不行,必须得改。

阿爹见阿娘的态度颇为坚决,只得特郁闷的又去翻书,足足翻到二哥满月,也没想好名儿,于是,二哥很悲剧的过了个没名字的满月,又很悲剧的被阿爹和阿娘唤作小二,整天小二长,小二短,活像在叫燕不回酒楼里打杂的小工。

二哥一岁时,阿爹突然选好了名字,总算给二哥取了个比较中听的名儿,洛白水。

阿娘不解其意,问怎么无端端取了个这样意味不明的名儿。

阿爹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说今日巡逻回城时,路过玄女峰,偶然间,发现一条气势磅礴的瀑布,悬挂于高约数千丈的玄女峰峭壁上,飞流直下,好不壮观,一时兴起打听之下,才得知这叫白水瀑布,刚好自家小二还没名儿,就取这个挺好。

阿娘气极了,原先她还以为阿爹是个取名能手,谁知都是捡现成的,不过,气归气,二哥也不能总没名字吧,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总之,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老是同二哥念叨,说这难听的名儿是阿爹取的,日后不喜欢了,找阿爹去,跟她没多大关系。

阿爹讪讪的笑,说要是白水长大后不喜欢这名儿,再改也不迟。

阿娘真的生气了,连晚饭都没吃,闷在房里生了一晚上的气。

阿爹低声下气向阿娘赔罪也没用,最后,阿爹凑合在凉亭里睡了一晚。

不久,阿娘怀了我。

姑且也算三年抱俩吧,阿娘整日笑容满面,开心得很。

怀我时,阿娘夜夜梦见金龙从天而降,坠入荷花塘中。

阿娘迷信,年年都要上玄女峰的大明寺祈福上香,她信这梦定是某种征兆,于是,她请了个声名远扬的算命先生。

此算命先生逢人就说他是玄武童子转世,是东海蓬莱仙君座下的童子,因瞌睡打翻了药炉,犯了仙规,被蓬莱仙君罚至人间接受历练,据说,他算得很准,但是,只是据说而已。

算命先生穿着一身灰衣道袍,将洛府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时而退步踟蹰,时而拧眉沉吟,良久,他掐指算了算,说阿娘又怀了儿子,且这个儿子定非池中物,将来必成大器,洛家能不能再次光耀门庭,就全仰仗这个未出世的儿子了。

阿娘很高兴,打发了算命先生好几两银子。

怀胎五月,正直七月酷暑,满塘的荷花开得正艳,清风袭来,送来阵阵清幽的荷花香,但那年的荷花开得不对劲,满塘粉荷竟然全是并蒂莲,花开两枝,邪门得很。

阿娘坐不住了,又派人将那算命先生请了过来。

算命先生一见到满塘并蒂莲,八字眉都诧异成了高低眉,他神情凝重的掐指算了算,随后,又恭喜阿娘,说阿娘怀了双胎,大喜啊。

阿娘安了心,又打发了算命先生一些钱,命人好生送他回道观。

十月怀胎分娩,但阿娘足足怀了我十二个月。

那年寒冬,大雪下了三个月之久,给寒水镇带来一场严重的雪灾,镇内断粮缺暖,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

阿爹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奏折给朱狄,请求朝廷施与援手,拨粮物赈灾,但足足等了月余,朝廷那边音讯全无,但寒水镇灾情告急,已等不起了,阿爹为了救寒水镇,率了一千精兵攻打了女邑国的一个小城,夺来粮食千石。

阿爹自觉惭愧,深思熟虑了一晚上,提笔给女邑国君主去了一封信,信上说明了他的苦衷,阿爹以洛家的名义发誓,只要寒水镇能度过此次危机,日后定会返还粮食两千石,希望能以此平息女邑国君主的怒火,切莫贸贸然燃起两国战火。

女邑国君主不但没发兵攻打乌国,反而对阿爹的敢做敢为相当的佩服,放话说,若来年五月,阿爹未能返还粮食两千石,他定会攻下乌国,绝不食言。

每每思及那次发兵,阿爹就痛心疾首,追悔莫及,说洛家的一世英名全被他毁了,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寒水镇的百姓落难,只得出此下策,先解寒水镇的燃眉之急再说。

阿娘也怨阿爹,说阿爹和女邑国君主通信,虽然解了眼前的困境,但日后若被小人稍加利用,随时都能成为通敌叛国的罪证。

阿爹对此不以为然,说他行事光明磊落,根本不惧他人谗言。

阿娘连连叹气,俗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阿爹根本不放在心上,阿娘也没得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