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华点头:“好。”
对于像洛月明这种死过一次的人来说,遇事绝对不能慌,要冷静,淡定,坦然自若,不慌不忙,反正急也没用。
但不知道为啥,心里还是觉得很害怕。洛月明嗷呜一声,周身的灵力宛如沸腾的开水,噗嗤一声,劲势将整个秘道震得摇摇欲坠。
谢霜华抬袖掩住烟尘,叹道:“没用的,这是魔族禁术,我等玄门弟子,如何解得。”
话音未落,便听轰隆一声,洛月明以为自己成功了,赶紧要一跃而起,哪知铁链乱颤,那一身薄衫哪里经得住这般劲气,竟然顷刻之间,化作了飞灰……
谢霜华:“……”
洛月明:“……”
天呐,他究竟在做什么?嫌自己丢人丢得不够厉害,还是怎么,居然………居然把衣裳给崩了。
现在他就想狗带。
洛月明满脸生无可恋的暗暗大喊:“我的老天鹅啊,您老人家不带这么玩的!”
原著误我啊,原著误我!!!
这哪里是让他来当总攻大人的,分明,分明是把他往阴沟里引!
谢霜华即便再清冷的性子,也忍不住红了面皮,略显慌乱地偏过头去,一转身解下外裳,嗖得一下缠绕至洛月明身上。
堪堪遮住了少年乍现了一刹那的春光。
洛月明:“……”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挖个坑,将自己活埋掉算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好在大师兄还是很正人君子的,洛月明心里暗想,有了一点点安慰。
不过很快,他最后一丝安慰也烟消云散了。
便听一声闷哼,谢霜华的脸色一白,突然吐出口血来,伴随着吐血,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再一次变得赤红起来……
洛月明吓了一跳,忙大声道:“师兄,你怎么了?师兄,你没事吧?不会吧?你还没够?”
谢霜华沉默不语,忽然转身,那一双充血的眸子,泛起了泠泠冷光,唬得洛月明大骂一声“见鬼”,大幅度摆动腰肢,试图挣脱锁链。
可他做的任何挣扎,不过只是徒劳而已。大师兄已经近在眼前,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腰肢,洛月明现在已是惊弓之鸟了,连声音都哑了:“大……大……大师兄,不……哥哥,亲爹,爷爷,我亲爱的老祖宗啊,您老人家的心魔,怎么又冒出来了?不是吧?一夜七次郎?”
谢霜华可不管他唤自己哥哥也好,亲爹亲爷爷亲祖宗也罢,冰冷的目光钉在洛月明身上,似要将他剜出两个血淋淋的大洞来。
薄唇轻启,森然吐出一句:“没够,怎么能够。”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他在想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此刻吊悬,姿势极高难度,即便心魔发作的大师兄,想对他做什么,应该也不能够。
而且,而且方才他试过了,这锁链很结实的,除非阵破,否则便是刀劈斧砍也是无用。
便暗暗有些惬喜,洛月明洋洋得意起来,觉得老天待自己还是不薄的,只要等大师兄心魔自行褪去,便万事大吉了。
哪知谢霜华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松开了手,二指竖在眉心,叽里咕噜不知念了什么,脚下那阵法图的光芒闪烁不定,噗嗤一声,光芒灭了,灭了,它居然灭了……
洛月明惊悚道:“你不是说,你破不了吗?”
谢霜华冷笑:“此咒乃魔族禁术,旁人破不得,我却可以。”
洛月明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恍惚想起,大师兄体内有一半魔族的血,懂也不奇怪。那束缚住自己的锁链一松,整个人便往下坠。
眼瞅着脑壳子就要撞出个大包来,一只大手握住他的腰肢,就跟孙悟空耍金箍棒似的,凭空给他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双脚才一沾地,腹部一痛,洛月明忍不住弯下腰肢来,被一只手死死压住了后腰,如此一来,他的脑袋几乎要贴在了鞋面上,眼珠子往上一瞅,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他要提前狗带了。
…………
轰隆——
耳边连续传来十八声巨响,洛月明大汗淋漓地从昏睡中醒来。
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竟卧在冰冷冷的地面上,浑身湿漉漉的,满头大汗,像是才从锅里捞出来,整个人黏腻腻的。
似一条光溜溜的小生蚝,整个人卧在一片晶莹的沼泽里。
赶紧伸手一摸,还好,还好,晚节保住了。可那腿根处火辣辣的,破皮不说,还肿得老高。
洛月明愣了好久好久,嗷呜一声,使劲捶地,破口大骂:“原著误我啊,原著误我!!!”
不是说好了?大师兄天生炉鼎体质,还是个总受?
就这,就这?
他哭嚎了一阵才穿戴齐整,开始缓缓抽出长剑,准备一剑将谢霜华来个对穿!
在剑尖即将刺下去时,他又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已经这样了,总不能闹个鸡飞蛋打。
况且……况且大师兄平时不这样,要怪只能怪心魔!
洛月明气得丢开长剑,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于是趁着大师兄还没醒,腰带一解准备强行挽尊……
好巧不巧的,腰带才一解开,大师兄就醒了。
要死不死的,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腰带落在了大师兄的脸上,衣衫褪下。
一刻,两刻,三刻……
直到听见一声惊怒:“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