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才更加奇怪,按理?说温老狗就是?一道残魂,决计不可能同时附在两个人的身上。

更何况谢霜华的修为不知道比洛月明高出多少,怎生会中此招?

但众人牢记谢霜华的吩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月明才缓缓醒转。

醒来的第一眼,就听耳边噼里啪啦响起一片“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怎么流这么多汗”“看见什?么了”“魂儿招天?上去了”……诸如此类一大堆。

吵得洛月明脑仁生疼,下?意识单手拧着眉心,哑着声?儿道:“一个个问,别跟麻雀似的一窝蜂,吵得我脑子都快炸开了!”

这么一说,众人立马闭上了嘴,还是?越清规越大美人温柔似水,上前一步,轻声?询问:“月明,你没事吧?怎么脸红成这样?可是?招魂的过程中出了叉子,你招的魂儿呢?”

洛月明现在没空管温老狗的魂儿去哪了,目光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瞥,众人散出一条道来,露出一道白影。

谢霜华比他?早一刻清醒,眼下?气定神闲,镇定自若得很?。

而反观洛月明,就跟才从水池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漉漉的。

抬手一擦额间的冷汗,洛月明的声?音沙哑:“是?……是?啊,我招的魂儿呢?那么大一坨,你们?看见了没有?”

众人摇头,纷纷表示什?么都没看见。

裴玄度见他?如此,便道:“早知你做事不着调,便不该信你!又耽搁了许久,小师妹还生死不知!”

洛月明心里还有点后怕,感觉尾巴骨那一块地方隐隐作痛,其实瞥见大师兄背上的长剑,想起人剑合一的滋味,那处就更加酥麻酸楚了。

下?意识并拢起双腿,不敢看大师兄的脸。谢霜华蹙眉,不动声?色地攥紧拳头。

越清规道:“这也?不能完全责怪小师弟,他?也?只是?想查清事情的真相。既然?招魂无用?,那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实……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收获的。”

从始至终,看见师尊设计害死温老狗的,只有洛月明一人,他?可不傻,当然?不能咋咋呼呼地往外说了,尤其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

不知为什?么,洛月明觉得温老狗的死,不过就是?冰山一角,好像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前面?等?着他?。

这些都是?后话?,如今洛月明觉得最要紧的是?,大师兄为何与自己一同出现在了梦境里。

流火嘴快,当即便道:“洛公?子,你是?不知道,当时你面?青唇白,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谢公?子二话?不说,强行闯阵,要不是?他?,你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洛月明一听,当即一个卧槽,忙往后退了几步,见鬼一样地望着谢霜华,结结巴巴道:“大……大师兄也?……也?进去了?不……不是?吧?那师兄可是?……可是?看见什?么了?”

谢霜华摇头道:“我不知你具体指哪一件。”

洛月明:“!!!”

不是?吧?难道说,在那个竹屋里的大师兄,就是?谢霜华在梦境里的一个化身?

如此一来,那就是?大师兄在梦境里,强行睡了他??不仅睡了,连贴身的佩剑策问,也?将他?睡了个彻底?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洛月明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结果谢霜华下?一句话?便是?:“我并未见到?温敛,看样子你见到?了?”

洛月明:“……”

呼,还好,还好。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当不得真的。

铁定是?这具身体,原本就比较淫|乱,原文小师弟又成天?到?晚满脑子小玉西瓜,也?许一不小心,误打误撞,才有了那种梦境。

越清规恰好从旁边经过,询问了一句:“月明,你真的不要紧吧?怎么脸色看起来如此差?”

洛月明赶紧搪塞过去,忽听前面?传来惊呼,流火大叫一声?“我的老娘啊,这里居然?有具棺材!”

赶紧寻着声?儿挤了上前。谢霜华落后一步,一抬右手,手腕处赫然?一排浅浅的牙印,他?也?不知道此牙印从何而来。

又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佩剑,觉得策问今日很?兴奋。

抬手一拂,牙印便尽数消失殆尽。

洛月明才一挤上前,就见众人围着一具棺椁。此棺椁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由千年沉木制成,瞧着倒是?很?值钱的样子。

上面?还积了厚厚一层浮灰,边缘显而易见有些指痕,很?显然?才打开过不久。

裴玄度与越清规对视一眼,二人走上前,抬手去掀棺材板,哪知掀了一阵,除了弄得浮灰四起,那棺椁硬是?动都没动。

流火在一旁苦着脸道:“这可是?苍墟派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棺椁啊,就这一具,足够买一百个缚魔网了。你们?可轻点啊,毕竟这里是?我表叔的坟墓。”

“再啰嗦,就把你舌头割掉!”裴玄度没抬得起来棺材板,自知又在大师兄面?前丢了人,正满脸阴沉,自是?没什?么好气。

越清规累得气喘吁吁,抬手揩了一把热汗:“实在抬不动,我没力气了。”

裴玄度死鸭子嘴硬:“这棺材板太沉,一个人根本抬不起来。只有力大无穷的凶尸方可抬起!”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这两货没用?,千年沉木在修真界鼎鼎有名的重,估摸着这棺椁此前就是?盛放温老狗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出现在了此地。

洛月明转头道:“大师兄,要不然?,你老人家试试?”

谢霜华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上前一手拂上了棺材板,然?后当着众人的面?,随随便便一抬……咔擦一声?,棺材板开了。

裴玄度:“……”

越清规:“啊……”

众人:“我了个艹的!”

谢霜华没说什?么,随手一推,那棺材板就沉沉飞了出去,硬生生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来。

棺材里迎面?浮起灰尘,待众人再能视物时,便见一位妙龄女子躺在里面?。

身着的正是?天?剑宗的宗袍!

“茵茵!”

“小师妹!”

裴玄度与越清规慌忙冲了上前,二人站在棺椁边,大声?唤着柳茵茵。

可柳茵茵面?色青白,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口,神态安详。无论怎么喊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越清规颤着手指一探她的鼻息,脸色登时煞白煞白的,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捶地痛哭:“小师妹!我们?晚来了一步!”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难看下?来,裴玄度听罢,整个人呆了一下?,而后眼眶渐渐红了,他?哭起来比越清规含蓄,眼泪凝聚大了,才一颗颗往下?掉。

极悲痛地低声?嘶吼:“茵茵!”

洛月明被?这一声?“茵茵”吓得浑身一抖,怎么都不相信原文里死于剖灵核的柳茵茵,居然?会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上前一探,柳茵茵又确实没了呼吸。

“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小师妹昏迷不醒,为什?么还要松手!我应该全程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好她的!”越清规捶地痛哭。

“都怪我!要是?我那晚没有怂恿小师妹去师尊那里窃取摄魂铃,师尊也?不会罚小师妹下?山游历,都怪我!我要给小师妹偿命!”裴玄度哐哐捶着棺材。

所有人都被?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就连流火都忍不住劝道:“各位,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各位节哀顺变。”

洛月明整个人懵懵的,一时间脑子都嗡嗡作响,只要一想到?平时跟条狗尾巴似的小师姐,骤息之间就没了。

虽然?只是?短短相处了一阵子,但心里仍旧很?难过。谁家还没个小姑娘,娇花一样的年纪,实在太可惜了。

正要难过到?落下?生理?性盐水时,胳膊被?人从旁拉了一下?。

洛月明含泪转头:“怎么了,大师兄?”

“别哭,她没有死。”

只这么一句话?,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去。

裴玄度大哭着抬头看:“什?么?”

越清规捶地的动作一顿:“怎么没死?我方才探了一下?,小师妹的身体都凉了!”

谢霜华沉默不语,二指并拢在柳茵茵的眉心处一点,光芒骤现,一颗通体鲜红的珠子浮现出来。

洛月明一见此物,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脱口而出:“锁灵珠!”

这玩意儿没什?么杀伤力,就一种用?途,就是?用?来闭气的。

修真者中有不少旱鸭子,若是?被?人困于水地,随身携带此珠,便可暂时封锁气息。只是?不知柳茵茵身上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谢霜华很?适宜的出声?解惑:“是?我给她的,小师妹修为不高,我担心她在外会遇见危险,这般假死能骗过许多人。”

许多人:“……”

便听一声?嘤咛,柳茵茵从梦中醒转,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可怜巴巴道:“大师兄,我好饿啊!”

谢霜华道:“忍一忍,待离开此地,让你吃个够。”

转头又同众人道:“你们?方才说,谁死了?”

裴玄度满脸泪痕:“……”

越清规将捶红的手往衣袖里塞:“……”

洛月明:“……”

众人:“这……”

气氛尴尬到?洛月明恨不得用?脚趾头,刨出一个坟墓出来。

敢情方才的眼泪都白流了。

既然?已经寻到?了柳茵茵,接下?来就是?离开此地了。

毕竟是?潜入过温老狗梦境过的,洛月明依稀能辨别出离开的通道。

待领着众人出来时,外头正是?夕阳西下?,灯火阑珊。

众人在坟冢里都被?折腾了一番,每个人都弄得灰头土脸的。赶紧就近寻了个镇子落脚。

洛月明还在纠结着在梦境里被?大师兄“人剑双探”,一有机会就凑过去,明里暗里套话?。可无论他?如何套话?,大师兄都是?一副清冷淡然?的神色,宛如谪仙一般纤尘不染。

无论问多少遍,大师兄都只摇头,说他?不知。

一来二去,洛月明也?不好多问了。

再一转头,就听见裴玄度同店老板争执起来。

裴玄度道:“什?么房间那么贵?一百两一间,镶金了?你怎么不去抢?”

那店老板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脸,手里拨着算盘珠子,皮笑肉不笑道:“各位爷,实不相瞒啊,距离镇子百里外,有个鬼镇,那里的人早就死干净了,每晚都闹鬼。咱们?小店可是?有高人开过光的,别管什?么邪祟都不敢往这里沾!二百两一间,爱住不住,别打扰我做生意!”

裴玄度怒道:“你方才不说一百两一间?如此这般坐地起价,我若不是?看你是?个手无寸铁的凡人,我早就一刀剁了你这老东西!”

“师兄,别冲动,算了算了,出门在外师尊叮嘱过,切忌不可生事,两百两就两百两,我们?订三间!”越清规说着就掏出钱袋,准备订房了。

洛月明从后面?道了句:“慢!”缓步走上前,提剑压住钱袋,笑眯眯道,“让我瞧瞧,这是?哪路的狮子张这么大的嘴?”

店老板抬眸看他?一眼,低头继续拨算盘:“三百两一间,爱住不住……”

裴玄度更怒:“你还敢加!”

修真界有明文规定,凡修真弟子不可在人间随意使用?法术,更不得无缘无故与凡人动手。

因此,有好些凡人借此有恃无恐。

越清规急了:“月明,别胡闹,我没那么多银子!”

谢霜华与柳茵茵站在大堂里,柳茵茵早就困得不行了,坐在地上,抱着谢霜华的腿,靠在他?身上睡。

听见此话?,谢霜华抬起头来,遥遥望了洛月明一眼。

“我方才听你说,你们?店里有高人留下?的镇店之宝?是?什?么东西啊?我还挺好奇的。”洛月明笑眯眯地从旁道。

店老板:“一百两银子一看。”

“不住了!”裴玄度受不了这个闲气,抬腿就要走。

洛月明拦道:“别啊,不就是?银子?好说,好说,来,一百两,给我们?看看。”

掏出一百两银票,往店老板面?前一拍。店老板这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苍墟派的弟子身上的钱袋早就丢了,已经准备好睡马厩了,一听这话?,纷纷好奇地凑了过去。

就见锦盒打开,露出一枚被?红绸包裹的铜钱来。

店老板得意洋洋道:“看见没?这可不是?普通的铜钱,这可是?得道高人的贴身之物,吸收了日月精华而成的!”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率先笑出声?来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店老板满头雾水,问他?们?都在笑什?么的。

洛月明边笑边拍着店老板的肩膀告诉他?:“这铜钱的确是?玄门之物,也?的确吸收了天?地精华。是?样好宝贝!”

店老板道:“算你有眼光!”

此话?一出,众人又笑得前俯后仰的。流火捂着肚子道:“什?么宝贝啊,这不就是?莲池里喂王八的铜钱?跟谁家没有似的!”

店老板一听,当即拍着桌面?怒道:“胡说八道!你们?……你们?就是?没见过好东西!”

越清规见店老板气得大喘粗气,好心好意提醒道:“其实,寻常莲池里放的铜钱,修真门派都会在其内侧纂刻一个敕字,用?以区分是?普通铜钱,还是?许愿铜钱。”

店老板将信将疑地将铜钱抓过来,迎着烛火一看,登时气得更狠了,破口大骂道:“我说街头那算命的瞎子怎么那么好心,一千两卖给我,原来是?喂王八的铜钱!怪不得上回养的狗无缘无故被?人药了,这东西根本不管用?!”

反正管不管用?,这喂王八的铜钱都不值那一千两银子。

洛月明见这店老板气得浑身发颤,一副宛如风中残烛状,便凑过去,瞧瞧指了指谢霜华,压低声?儿道:“瞧见没有?那是?我们?的大师兄,修真界称之为绝代杀人|狂|魔!每日生吃一个大活人!”

店老板原是?不信的,顺着洛月明指的方向望去,恰好谢霜华一抬眸,宛如琉璃色的双眸寒冷彻骨,当即吓得店老板脸色一白,赶紧正色道:“收什?么钱?这多见外?各位爷,还不里面?请?”

如此一来,众人这才上了楼。

苍墟派的弟子们?原是?想厚着脸皮蹭张床,结果就剩下?三间空房了。

柳茵茵作为众人当中唯一一个女修,理?所应当睡一间房。

接下?来就是?他?们?师兄弟四个人分房睡了。

洛月明估摸着,两个师兄与大师兄本来就不对付,铁定不会愿意同住一个房檐下?。

哪知一问才知,两个人都想跟大师兄挤一间……

裴玄度冷哼道:“长幼有序,自然?是?我与大师兄同住一间!”

越清规面?露羞赧道:“大师兄此前重伤未愈,我颇懂几分医术。”

洛月明一听,这他?娘的还得了?

倘若大师兄的心魔一上来,管他?裴玄度还是?越清规,铁定吃得连渣都不剩。赶紧道:“那怎么能行?大师兄没我不行的,我与大师兄睡惯了……呸,大师兄睡我睡惯了,啊,呸呸呸!我的意思是?,一路上都是?我和大师兄同住的!”

裴玄度歪头:“那又如何?你与他?睡得,我就与他?睡不得了?”

越清规笑道:“是?啊,月明,都是?同门师兄弟,怎么就只许你与大师兄睡了?”

三人各抒己见,谁也?不肯率先屈服。

谢霜华蹙起浓眉,望着眼前的三个师弟,心想,当初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居然?把这三个东西捡回宗门。

再一回过神时,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差打起来了。

裴玄度道:“洛月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有我在一日,就不准你胡来!”

洛月明恼了,总觉得自家的大白菜,一直被?野猪惦记着,当即回道:“那我也?告诉你,今夜我睡定了!”

越清规打中间劝和,卵用?没有。

谢霜华懒得听他?们?争辩,索性将柳茵茵送回了房里。等?折身出来时,下?面?已经打起来了。

越清规在底下?惊叫:“别打了,别打了!裴师兄,你别挠小师弟的脸!啊,月明,你别扯师兄的头发!”

谢霜华:“……”

而后又听见洛月明破口大骂:“裴玄度,你心思龌|蹉!”

裴玄度骂:“你混账!”

“你混账,你混账!”

哐当一声?,谢霜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掩上。外头的叫骂声?才小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外头敲门。

“进来。”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洛月明缓步进来,脸上还有些许血痕,一进来就坐在谢霜华旁边,骂骂咧咧道:“裴玄度真有病啊,肯定是?属狗的,看把我挠的!”

谢霜华抬眸瞥了一眼,见洛月明脖颈处有三条浅浅的红痕,忽然?想起这孩子刚来天?剑宗的时候,身上可没一块好肉。

当时裴玄度过来探望,也?是?很?嫌弃洛月明的出身,张口闭口小乞丐。后来有一回山中有弟子私底下?议论洛月明的出身,被?裴玄度当场撞见,二话?不说就将人拽到?了谢霜华的面?前。要求狠狠责罚。

这些年来,师兄弟五人的关系不说如何好,但也?并非剑拔弩张,非得你死我活不可。

“他?是?你二师兄,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外直呼他?的名讳。”

“可现在不是?没外人嘛?”洛月明凑上前来,见大师兄面?前的茶杯空了,赶紧给他?倒水,“来,大师兄,一路风餐露宿,心惊肉跳的,赶紧喝点热水,然?后我们?休息吧?”

这屋里就一张床,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同时并肩躺两个成年男子。

洛月明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在上,还是?在下?。正寻思着大晚上的,上哪儿去整点酒水花生米。

哪知大师兄竟然?不解风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方。

“你睡吧,我不困。”

说着,谢霜华准备熄灯了。

洛月明赶紧道:“那怎么能行?肉|体凡胎的,又不是?铁打的。折腾了一路,就是?个石头人也?累了,大师兄,你快些脱了衣服上床躺着。我会两手捶肩揉背的手法,我替大师兄捏一捏!”

谢霜华抬眸瞥他?,露出一副极晦涩难懂的神色来,转而想起当初在地道里种种,醒来时,那一根血藤完全攀附在小师弟体内。就露出拇指大的藤尖。

小师弟蜷缩成团,涕泗横流,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昏睡中还在呜咽哭泣。

真真便是?那等?艳|淫无比,媚骨天?成之态。当即面?皮唰的一下?就红了,赶紧低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