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自己现如今的魅力如此之大,竟然能让大师兄对他垂涎不已。正欲凑过去,仔细瞧瞧大师兄除了脸红,还有哪里红时。

越清规缓步行来,苦着脸道:“大师兄,他们不信,这该如何是好?此人分明就是温宗主,这如何能作假?”

谢霜华淡淡道:“他们若不想认,无论怎样都不会认的。”

洛月明略一思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既然苍墟派的人打死不认,又不能非拽着人家的头发,逼着他们认。

只要证明此人就是温宗主就行了。温长羽当初囚|禁温宗主,基本上将人从里到外扒拉个干干净净,什?么象征宗主身份的物件都没有。

也许身体?上会有块胎记什?么的,要是谁跟温宗主睡过,应该能一眼瞧出来,但洛月明估摸着,就算有谁跟温宗主睡过,也断然不会主动承认的。

好就好在,温宗主虽然疯了,但他还没死,脑子里的生平过往,想来也并未被温长羽抹掉,若是能将他的记忆,用水镜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是非曲直不就一目了然了?

不过问题又来了,倘若放出了不该放的东西,在场那么多女修,又不好提前让她们把眼睛捂住。

越清规很显然也想到了此处,更为难道:“这……这不太好吧?”

话一出口,黄宗主也叫嚷起来:“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温兄与我结交几十?年,一直兄弟相称,情同手足,如今下落不明,你们天剑宗竟然还拿个假的过来糊弄,简直可恨!”

他又转头望了一眼,在铁笼子里关押着,还不老实地撕扯自己衣裳的中年老头子,冷眼瞥过,嘲讽道:“你们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温兄即便化作了灰,我一眼也能瞧出来!此人若真是温兄……”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故意给他下套道:“倘若他真?是温宗主,你要如何?当众吞下铁笼子?”

黄宗主听罢,冷笑着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巨鼎:“倘若他真?是温宗主,我今日当众吞下那座巨鼎,绝不食言!”

洛月明:“哇。”

越清规:“这……”

谢霜华:“……”

鼎:我做错了什?么。

温宗主:嗯?但凡对我有半点感情?

其实背不背骂名,还真?无所谓,主要洛月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生吃铁笼,生吞巨鼎的。别的暂且不论,就冲着让黄宗主生吞巨鼎,他今日也豁出去了。

据原文里描写,曾经有一次,小师弟思念柳茵茵成狂,夜里发狠一般地折磨大师兄,将大师兄颠过来倒过去,各种羞耻不堪的姿势做了一遍,仍旧不满意。

于是想来点刺激的,要当着全宗门弟子的面,与大师兄双修。可大师兄早就被他折磨的昏厥过去。便是以水镜的方式,将大师兄脑海中的记忆抽离出来。满宗的弟子就跟看电影似的,满场循环播放。

若是洛月明记得不错,这招术叫做“移花接木”。移的是海棠花,接的是海棠树。名字虽然花里胡哨,但操作起来挺有难度。

首先,须得对方被折磨得昏厥,或者神志不清。这点温宗主刚好满足了。其次,要寻一样通灵的法器,作为承载记忆的媒介。一般来说,与对方有身体上的接触就可以。

原文小师弟从来不讲究这些,用的便是大师兄的灵石——这玩意儿不仅同大师兄有身体上的接触,还有更深层次的探索。

眼下,让洛月明上哪儿去寻这种东西?正当他头疼不已时,忽然听见叮的一声,抬眸一瞥,见?自温宗主口中吐出一颗足够有小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众人一愣,纷纷抬眸望去,一时间议论不止。

洛月明暗道,天助我也,抬手一抓,那颗夜明珠就飞至了半空,在温宗主的头顶悬浮。

“大师兄,帮我护法,别让别人惊扰我,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谢霜华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仍旧点头道:“好。”

如此一来,洛月明自乾坤袋中抽出几张空白的符纸,咬破手指,以血为墨,花里胡哨的画了一通,足足画了十?几张,才一挥手,符咒径直贴在铁笼左右。

还差最后一步了,洛月明深呼口气,忽然半蹲下来,笑眯眯地对着温宗主勾了勾手指:“来,你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在场众人不知他想做什?么,就单单画的符咒,也绝非修真界的术法。柳宗师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突然有些看不透这个小徒弟了。

温宗主神情木讷,不知是否嗅到了洛月明身上的气味,忽然一头撞了过去,两手死死扣紧铁笼子。洛月明趁机将染血的手指,往他眉心处一戳,口中念念有词。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待再缓过神时,那夜明珠光芒大盛,竟在半空中结成一面水镜。上面还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些许画面。

在场诸人感到十分惊奇,纷纷聚精会神地望了过去,便见那水镜上,正是温宗主本人。

苍墟派的弟子们惊见?,讶然道:“这是什么邪|术?竟然能看见?宗主的身影?”

洛月明道:“这可不是什么邪|术,而是我自创的招数,这水镜上呈现的景象,便是温宗主此生难以忘却的记忆。不过是被我以此法,抽离出来让各位瞧瞧。倘若他不是温宗主,又怎会知晓温宗主的过往?”

话音未落,便见水镜上的画面浮动,果真?是温宗主,好似在参加什?么宴会,场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当即就有人惊愕道:“这不是前几年,黄宗主在昆仑派设宴,我等一同赴宴时的盛况?”

此话一出,又有人道:“不错,就是那次!你们快看,那人不就是温宗主?”

众人顺着声儿望了过去,果见?温宗主打扮得人模狗样,坐在席上,身边还跪坐着一人,低眉顺眼的。不仅如此,这画面还颇为清晰,有眼尖的人,还瞧出了端倪,当即跟发现了什?么极不得了的东西,大声道:“你们快看!温宗主的手放在哪里了!”

洛月明一听,抬眸一瞧,就见温宗主表面月朗风清,与场上宾客交谈甚欢,实际上手已经伸到了旁边那少年的衣衫中。

因为画面十分清晰,又是以温宗主的视角,经过这位修士的提醒,众人赶紧往温宗主的手上看。

便见那手几乎完全探至了少年的衣衫里,还很清晰地能看见?那只手在衣衫里游动。那少年面覆红纱,跪坐在地,隐约能瞧见额头大汗淋漓,耳垂都通红无比。

扶摇看不懂,偏头问道:“师兄,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长情一把?将他的眼睛捂住,咬牙切齿道:“没做什?么,你别看了!”

洛月明当即心里一个卧槽,因为此前?探究过温长羽的记忆,遂估摸着,水镜上的少年,便是温长羽假扮的炉鼎。

想不到温宗主年纪一大把了,居然玩得如此花里胡哨,私底下就算了,还拉到明面上来。

苍墟派的弟子见?状,似乎也知晓温宗主素日为人,保不齐都认识水镜上的炉鼎,但仍旧嘴硬道:“这绝不可能是我派宗主!洛月明,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居然如此诬陷我派宗主,你是何居心?”

“是你们让我证明此人是温宗主的,我证明给你们看了,你们又不信……”洛月明甚郁闷道,“那你们说,我是何居心?”

“你……你!”

“都别说话,大家快看啊!”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众人正看到了兴头上,闻声又赶紧望了过去。

便见酒过三巡,温宗主醉醺醺的离席,将那名少年一把?推入房中,不知打哪里寻来的绳索,将人绑在了椅子里,还摆出了不知廉耻的姿势,正冲着未关的房门。

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不少修士神情激愤的怒骂:“简直不知廉耻!”

“世风日下!名门正派岂能如此?”

“想不到温宗主竟然是这样的人!”

苍墟派的弟子们各个面红耳赤,大声反驳,说并非如此,可很快就淹没在了激愤的骂声中。

黄宗主见状,颇为心惊胆战,赶紧道:“洛月明,当着仙门百家的面,如何能放这种东西出来?还不赶紧停下来!”

洛月明道:“此咒一旦启动,便不能轻易停下,是你们方才口口声声,逼迫我证明给你们看的,现如今你们又如此这般,是不是输不起了?”

这话并非胡扯的,修真界皆知,一旦术法启动,倘若中途强制阻止,必定会惨遭反噬,轻则吐血三升,重则有损修为。

他又不傻,遂才事?先同大师兄说好了,让他帮忙护法。

水镜上的画面仍在不停跳动,画风越来越豪放,也越发不堪入目起来。温宗主人老皮厚,就这般门户|大开的在旁边的府邸中,行出那种事?情。

在场的女修们各个面红耳赤,早就转身离场了,剩下的男修也多半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哪里看得了这种东西。

一面狠狠地唾骂温宗主道貌岸然,禽|兽不如,一面又死死盯着水镜,眼睛都看直了。

洛月明没想到,温宗主的脑子里那么多废料,咬了咬牙,试图让阵法停下,抬手便去撕黄符,哪知手才一沾上去,噗嗤一声,黄符自燃,手掌就被燎了一下,落了道不浅的红印。

谢霜华见状,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不准他再擅动阵法了。便听柳宗师道:“小五,你好大的胆子,仙门百家在此,休得你胡作非为,还不赶紧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