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这是疯了吗?不是要寻他的师弟?怎么还虐打上?了?”

洛月明?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忙要冲上?前帮忙。

手腕被谢霜华一把攥住,摇头道:“别去,这只是幻像,你若强行闯入,也会被迷惑住的。”

“幻像……这是幻像?那这也太逼真了吧?”

洛月明?看得心惊肉跳的,眼见着长情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将扶摇从地上?狠狠拽了起来,再狠狠往台阶上?一摔,不顾扶摇还挺着孕肚,欺身便上?。

洛月明?受惊过?度,无比震惊地尖叫一声,万万没想到,这对牛鼻子小道士居然也搞到了一起。

不仅如此,居然还胆大?妄为到当着他们的面?。

不过?大?师兄也说?了,这些都?只是幻像,当不得真的。

洛月明?赶紧道:“大?师兄,快阻止长疯发?|情!”

谢霜华:“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大?师兄,阻止长情发?疯!”

“嗯。”

谢霜华低声应了,一挥衣袖,一条青绫自?袖中窜了出来,将长情捆了个结实,然后狠狠往身侧一拉。

长情才一退下,这才恢复了几丝清明?,眼前的幻境也逐渐消失了。他满脸迷惘地问:“你们为何要绑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不记得了?”洛月明?蹙眉道:“你方才就跟疯了一样,发?狠地虐打你师弟扶摇,要不是大?师兄及时把你拉回来,你就要把他肚子里的……”

其余的话,他实在没好?意?思往外说?。

长情一听,立马肃然道:“胡说?八道!扶摇自?入门起,我就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我怜他还来不及,如何会虐打他?”

“月明?,不必同他解释,把他的眼睛蒙住,嘴也堵住,他的声音打扰到了我。”

“哦,好?的,大?师兄。”

洛月明?乖乖顺顺地寻出一条发?带,不顾长情的反抗,将他的眼睛蒙住了,之后还塞了一团黄符在他嘴里。

天与地之间?都?安静下来了。

“看样子此地设有幻阵,只要入阵,便会将人内心最?邪|恶的一面?挖掘出来,方才我们所看见的,便是这个小道士内心最?邪|恶的地方。”

谢霜华淡淡出声解释,斜眸睨了长情一眼,而后冷笑道:“在他心里最?黑暗的地方,他的师弟扶摇因为销魂蛊发?作,与旁人欢好?,又怀了身子。他吃醋妒忌,发?狠一般要把孩子杀死,又因对扶摇心存怜爱,遂与之温存。”

洛月明?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大?师兄说?得就跟真的一样,忍不住询问道:“大?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霜华:“我猜的。”

洛月明?:“……”

“那要按大?师兄这么说?,这幻术能挖掘出人心底最?黑暗的一面?……”洛月明?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大?师兄心底最?阴暗的一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谢霜华的浓眉一紧,还未来得及多言,腰腹就被人一推,脚下往前冲了几步,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抓洛月明?的腰带,两个人就顺势一道儿入了这幻阵之中。

不同于?先前长情所看见的那个大?鼓,洛月明?一脚才踏进去,手臂就被人狠狠擒住,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就被狠狠摔至了一张床榻上?。

洛月明?被摔得头昏脑胀,暗道不应该啊,自?己内心最?邪|恶的地方,难道不应该是当个总攻,然后和好?几个美人大?被同床?

怎么可能会被人摔倒在床,还被捆住了手脚,调整成跪伏的姿势?

这不对劲儿。

很不对劲儿。

大?大?的不对劲儿。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洛月明?的眉头一蹙,暗道事情不简单。

挣扎着一抬头,入目就是大?师兄的俊脸。一身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一般不染纤尘,此刻双膝跪在床榻之上?,见他昂起了头,顺势掐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低吟:“月明?,师兄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洛月明?:“???”

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异样的触感,一只温热的大?手横在他的腰间?,抵着他的双膝,迫他跪出最?诱|人的姿势。

洛月明?吓得赶紧用眼尾的余光往后瞥,这不瞥不要紧,一瞥吓一跳。

妈的!

两个大?师兄全出来了!

不仅如此,一个在前掐着他的脖颈,一个在后握着他的后腰!

不是说?好?了,开发?人心底最?邪|恶的地方?

洛月明?觉得自?己是个正经人,心底最?邪|恶的地方,就算是杀人放火,也决计不可能是同时与两个大?师兄那啥罢?

而且,即便他不正经,他不要脸。

那么大?师兄呢?

大?师兄不也进来了?

大?师兄内心最?邪|恶的地方,难不成也是这样?

来不及洛月明?多加思索了。

那床虽大?,但同时挤三个成年男人,还是显得略有些狭窄了。

洛月明?从前受的是夹板气,前脚在大?师兄那里被训斥,后脚又被心魔大?师兄拧着耳朵骂。

现如今倒好?,受的是夹板打,这个大?师兄打他,那个大?师兄也打他。

还他娘的,同时打他,把他打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还被迫跪在两个大?师兄之间?。

才被怼得往前冲,扑到白衣大?师兄的怀里,很快又被白衣大?师兄往后一怼,又啪叽一下,身后死死贴在心魔大?师兄怀里。

三人贴得那叫一个紧密无间?,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更可怕的还远远不止。

所谓幻阵,就是将一切虚假的欲|望放大?,然后再真实无比地摆在自?己面?前。

洛月明?被逼出了眼泪来,抑制不住地低声啜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找哪一个大?师兄安抚。

找白衣服的吧,黑衣服的打他。找黑衣服的吧,白衣服的打他。

他的脸皮极为厚实,就跟城墙拐弯似的。

一刀劈上?去,都?不带流血的。

此时此刻,大?师兄也不知道喂给他吃了什么,脸皮被大?师兄修理得很薄,也非常红。

仅有的一颗虎牙,也在大?师兄的有意?修理之下,慢慢磨得平整起来。

更莫说?其他不可言说?,也不能描述,甚至都?无法?用文字来书写之处,更是销魂蚀骨,让人头皮发?麻绷紧,极度崩溃。

洛月明?开始哭嚷,嚎叫,从破损的嘴角里艰难地溢出破碎的调子来,眼泪顺着嫣红的眼尾滴落在床榻上?。

那膝下跪着一个金丝圆枕,幻阵细节到可怕,就连圆枕上?都?绣着一副百子千孙图。

用金线勾着细小的珍珠,一颗颗绣了上?去,硌得洛月明?膝盖生疼。

整个人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泪水已经无法?熄灭两个大?师兄争强好?胜的心了。

他们都?想独占洛月明?,彻底拥有洛月明?。

让小师弟的眼泪,只为自?己流,眼尾只为自?己红,就连唇色也只能在自?己的欺负之下红得烈烈如焚,再也合不拢……

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羞耻多些,还是快乐更多些,洛月明?恍恍惚惚地想。

原来自?己也不是个恶人。

看看,他连心底最?邪|恶的地方,也只是想给大?师兄幸福而已。

而大?师兄的快乐也非常简单,完全就是建立在欺负哭小师弟之上?。

洛月明?从前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大?师兄的两个人格同时出现,会对他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现如今才堪堪明?白。

大?师兄的两个人格如果真的同时出现了,大?师兄会不会死,他不知道。

但大?师兄一定会把他活活弄死的。

长情被绑住了手脚,蒙住了眼睛,但耳朵还没聋,隐约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激烈水声,以及抑制不住的低吟。

即便再迟钝,他也曾经和师弟有过?一段不可言说?的过?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暗骂都?这种时候了,两个人又搞什么名堂,浑然忘记了不久之前,他被幻术所迷时,发?生过?什么。

这种声音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渐渐消停下来。

洛月明?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双腿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脖颈被大?师兄钳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城墙厚的脸皮,也在这次不可言说?的幻境中,被大?师兄亲手磨挫得轻薄如纸。

一手被心魔大?师兄擒住,反按在濡湿深陷的腰窝上?,一手吃力地支撑着身子,洛月明?眼睛被发?带蒙住,仰起的脖颈跟玉似的,此刻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霞色。

在这场从未有过?的情|爱中,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直到听见“咔擦”一声,幻境才渐渐分崩离析。

待洛月明?再度缓过?神时,他又再一次立在原地,身上?的衣衫齐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满脸热汗,衣衫都?被濡透了,紧紧黏在身上?。偏头一瞥,大?师兄抬袖擦拭着唇角,脸上?还有未褪干净的潮|红。

察觉到洛月明?的目光飘了过?来,谢霜华放下手,偏头瞥他一眼,明?知故问道:“月明?,方才你在幻阵里,看见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洛月明?万万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居然如此“险恶”,赶紧把头转了过?去,听见耳边传来大?师兄似有似无的低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