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家声名在外,旁人知晓并无奇怪,她没有怀疑,只是接着说道:“公子今日若出手相救,桑雪一定会报答的。”她朝门外看了一眼,祈靖云已经被制服,危机暂时也算解除。
“会有机会的。”男子只是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然后站起来,从秦桑雪的身边擦肩而过。
……
不知是否错觉,他从身边走过的时候,那阵风都让自己呼吸不顺畅,但看见倒地的祈靖云,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然后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
“小姐,幸好你没事。你也未免太过于冒险了。”她刚刚真的是被吓到了。
“小绿,本小姐真的是该考虑让你去学一些武功,日后我们遇到什么事情,也不必如此担心,还可自保。”秦桑雪看着小绿,极其认真的神色,并非说说而已,只是一两年学武功的话不知道她会有多大的成就?看来还是需要找个会武功的丫鬟在自己身边,以防万一。
“小姐,舞刀弄枪的,奴婢还真是不行啊!”小绿仿佛受到惊讶一般,十分肯定的说着,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秦桑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而看了一眼地上的祈靖云,脸色冰冷,“将这个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手脚全部捆绑起来,免得他还来找我们麻烦?”
“可是小姐,我们要将他弄到哪里呢?”毕竟是一个大男人,藏在府中也不行吧,再者也会被人发现。
“我们府邸的后山不是有一处洞穴吗?就弄到那里去,顺便给他一点教训,免得让我们受了这么大惊吓。”说完之后,秦桑雪就转身冷冰冰的离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祈靖云被一番乔装过后,当成了死人被丢到了后山,秦桑雪与小绿合力将人弄到了洞穴中。
她用了铁链和最好的锁将他稳稳的捆绑了起来,然后吩咐小绿弄来了一瓢水,哗啦一下全倒在他脸上。
而秦桑雪此刻并不知晓,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已经落入来一双邪魅冰冷的眼神之中。
“呵!秦桑雪,秦家的大小姐果真是不容小觑,今日让本帝大开眼界了。”
“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做?”一旁的护卫恭敬请示。
一身黑袍的男子缓缓摇头:“不急,你继续留在这里。”
他本以为这个秦家大小姐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如今看来,能耐倒是不小,他很想看看,接下来她想要从这个男人的口中问出些什么来,又会如何处置他,真是许久不曾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是。”
“关于她的一切行踪,不要打扰她!”
“属下明白。”护卫恭敬的应道,目光不禁又朝秦桑雪看了一眼。
“给她准备会武功的婢女”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这个女人确实比他想象中要聪明,也更有意思!
四周昏暗无比,祈靖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黑暗,然而很快他就错愕的看着身上捆绑得无法动弹的铁链,想要挣扎着翻动身体也是绝无可能。
这些脚镣手铐都是加重型,他根本是无法抬起手来了,更不要说逃走……
“这是哪里?”他疑惑的开口,眼睛四处打量。
“祈公子,你终于醒了。”一个冰冷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慢慢的,秦桑雪走到他跟前,望着祈靖云错愕的表情,她畅快的仰头大笑。
“是你?秦桑雪,你想干什么?”祈靖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
“也不想干什么,祈靖云,你不是想要我死吗?”说话间,她慢悠悠靠近了几分,玩味一般的目光扫视着他的脸,见他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畜生,笑意更加深了几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祈靖云怒吼,挣扎间手脚的铁链发出了清脆的碰撞之声。
“呵呵!”秦桑一边笑,一边转过身去,隔了很久才听见她的声音,一字一句,冰冷彻骨:“我不想要你死,祈靖云,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十分错愕的看着自己对自己恨意深深的女人,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地方引来了她这般狠毒的报复,若是因为秦家的家谱,她大可以一刀杀了自己,而不是如今这疯子一般的恨。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怨恨,恍惚之间,他觉得似曾相识,但他很快就被怒火所占据了全部的思绪,开始疯狂的挣扎。
“秦桑雪,你这个疯子,马上放开我,否则秦家就一定会如我所说的那般,家破人亡。”
秦桑雪转过脸去看他,缓缓摇头:“祈公子,你不必费心思了,我既然能将你弄来这里,就没想过轻易放过你,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被你逼疯的。”
“你究竟在说什么?快将我放开,你若是不怕死的话,尽快得罪我的主人。”祈靖云恶狠狠的威胁道,他本以为秦桑雪会害怕,没想到换来她狠狠的一脚踢在胸口。
“哼,主人?原来你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亏我妹妹还将你放在心上念念不忘,可真是瞎了眼,这一段时日,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说完之后,秦桑雪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自重生以来,从未有一刻的心情如此畅快,这两个贱人当初如何对她,今日开始就一点一点慢慢还回去,如今祈靖云也不过是任由自己玩弄的囚犯,至于秦桑宁,也该是时候好好尝尝亲手酿的苦果了。
暮色将至,凉意渐渐加重,秦桑雪扯了扯身上的衣衫,脑中闪过了那个在酒楼遇见的男子,他就如夜里的寒风,那般寒冽刺骨,冰凉慑人。
小绿匆匆提着裙摆小跑着进来,见秦桑雪站在院子中,才勉强顺了气开口道:“小姐,老爷在前厅要见你。”
“爹?夫人也在?妹妹也在?”
“都在的,围了许多人呢,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小姐还是过去看看吧。”
秦桑雪蹙着眉,压下心头疑虑,随着她一同出了院子。
一到前厅便看见秦桑宁已经坐在那里,秦夫人也如此,一脸虚情假意的笑容。
“女儿拜见父亲,拜见母亲!”她微微弯腰作揖施礼。
秦汉罢罢手,她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前厅站着两排家丁跟婢女打扮的人,颇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