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却像被蛇突然咬了一下,一反手推开那双臂膀,衣服就此滑下,被她踩在了脚底。
“你还想干什么!”她本能地竖起了保护的利刺,警戒地看着他。
霍凌宵眼底的温和变得深沉,唇角扯起了一抹无奈:“我对你没有恶意,可心。”
可心这个名字在她的脑子里狠狠地炸了一下,她再次咬牙对着他沉吼:“听着,岑可心已经死了!”
她明明是冷漠至极的人,可是在面对他时,却无法保持那份冷静,她是怎么了!
岑心觉得自己再多呆一分钟就会发疯,她转身朝外就走。
霍凌宵快一步,健壮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将她突然圈住,“可心,我们好好过,重头再来。”
好好过,重头再来?
好让人心动的话,却是无比可笑!
岑心拧起了牙,不无讽刺的回应:“什么时候霍凌宵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说服我妈的?你的虚伪或许能骗过我妈,但,绝对骗不过我!”
她用力去挣扎。
霍凌宵缩紧了臂,将她往怀里狠压,是一副要将她揉入骨血的架式。他的唇贴在她的耳侧,气息尽数喷在了她的颊角,他的嗓音沉沉地响在耳边,“你怎么这么瘦!”
“瘦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岑心动起了拳脚,双腿攻向他的弱点。可她忘了,她所学的功夫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她的招数未出,他就已猜到她会打哪。
到最后,她被牢牢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他如铁一般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身体,将她压在栏上,从她的腰下横过一只手,稳住她的身的体同时控制了她的双手,右手抬高她的下巴。
他的脸离她不足一公分,唇几乎压住她的唇!
“不要再挣扎了,我不想你伤到自己。”他低语,唇上强势的气息喷入她的唇中,眼眸却沉出一片温和。
他这样压着她,她想挣都没办法。
岑心闭上了眼,勾出一唇的冷漠:“霍凌宵,别这样对我,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对我冷冰冰的爱理不理!”
“对不起。”他道,意义不明。
他的脸与她的贴在了一起,唇沾着她的唇。生怕碰疼她似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与手上的力度截然不同。他的眉压低,微睁的眸子里竟然流露出疼惜。
岑心没敢睁眼,身上的力度却慢慢松散,绷紧的身子也柔软下来。唇上的冷漠变成了无奈:“霍凌宵,你知道六年前我是多么期盼你这样对我吗?你吻我的那一回,我兴奋得一个星期都没有睡着。你呢?还有可能记住这些吗?”
她慢慢地睁眼,寻找着他的表情。
他已然深沉,很认真地点头:“我记得,一切都记得。那天,我把你捞起来,你已经晕过去了。我不停地给你做人工呼吸,说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怕过。看你醒了,本能地就把你抱紧,去吻你……唔!”
一声闷哼结束了霍凌宵的回忆,岑心的脚从他的跨间撤了回来,只一扭,退出了他的怀抱。
霍凌宵痛苦地弯下腰,额际的青筋一时绷得老高。
岑心冷哼了一声:“这可是你教我的,防狼绝招!”她扭身,朝外就走。
背后,霍凌宵挤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
霍凌宵回了公司,阿甲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迅速跟了过去:“三哥,发生了什么事?被人偷袭了?”
霍凌宵不置一语,落坐在大板椅里抽出文件批改了起来。一旁的尹责端来一杯顶级大红袍放在他面前,朝阿甲冷飕飕地看了一眼:“三哥是什么人?十个八个顶级高手都近不了他的身,除非他愿意,谁能偷袭到他。”
“那是……”阿甲很快明白过来,更惊讶地看向霍凌宵,“大小姐?”
霍凌宵不置可否,眉头却压得愈紧。
“为什么?”
尹责给了他一记“这你都不知道”的眼神,阿甲讪讪缩回了头,却满是不解:“三哥为什么不告诉大小姐,让她回来是您的意思?还有,您和林小姐订婚的事根本就……”
“以现在的情况,三哥的话她能信吗?”尹责不客气地抢断了他的话。
阿甲抠起了脑门。
片刻,他转身朝门口就走,嘴里道:“我去说,大小姐知道我不骗人,最信我的话。”
霍凌宵方才抬头,喊了一声:“回来!”
他把身子压在了大板椅背上,看向彪悍老实的阿甲:“你是她现在唯一愿意接近的人,说了这些,她连你都会疏远,我不想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阿甲顿在门口,再不能移动半步。
“早上的事查得怎么样?”良久,霍凌宵再次开口,问阿甲。阿甲方才反应过来,低声道:“查到了,早上的时候大小姐遭到了袭击。”
“是谁干的!”声音不重,脸色却已沉郁到了极点。
“还不清楚。”
“接着查,直到查清楚为止!”
“是!”阿甲走了出去。
霍凌宵站起来,高大的身躯竖在窗前,一米八几的个头几乎要顶到窗户顶。他伸手摸出烟,点着,吸了起来。
尹责收拾好他批过的文件,恭敬地立在他身后,嘴里道:“机场那边问大小姐的机票要不要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