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布加迪也堵在那,过了足足半个钟头,车子才能够正常行驶。
“那车是我男朋友的,他让我打掉肚里的孩子,好让他跟小三一块。大姐,求你帮忙做个好事行吗?”
为了拿到钱,她什么法子都愿意试。
司机刚好是个女人,一听容晴说男朋友为了小三要让她打掉孩子,司机大姐顿时一脸愤然。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妹子,你坐好了。”女司机猛踩油门,卯足劲要追上布加迪。
“后面那辆出租车开得挺猛啊!”姜越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车开过来,那时速少说也有一百一十码,真不怕被交警拦车。“烈,你真不在医院多呆几天,公司少你几天也倒不了。”
“少废话。”冷冷望向车窗外,周边一闪即逝的风景就像人生一样,都是过眼云烟,看淡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计程车超过布加迪,容晴匆匆付好车费,站在路中间,双手抵在前方。眼看着布加迪要撞上来,她咬牙紧闭着眼拼死一搏。“停车——”
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吹来,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喂,你搞什么,不要命了?”
姜越从车窗探出脑袋爆粗口,什么贵公子形象全抛一边。还真有不要命拦车的,还好自己技术专业,要不然自己还不得回家被老爷子骂。
“我找人,他叫炎烈。”她记得那个人是叫这个名字的。
“炎烈?”姜越狐疑的重复一句,沉默地缩回车里,推了把副驾驶上的男人。“找炎烈的,你在哪惹上这不要命的女人,这种女人可不好玩。”黏上甩不掉的女人最麻烦。
姜越自顾自说了一通,身边的男人却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我就是炎烈,你是谁?”双手插在裤袋,眸中满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在看清容晴时,鹰眸瞬间紧眯。“是你!”
炎烈自身本来就是过目不忘,何况,这件事还是发生在昨晚。
容晴当即瞪大双眼,指着男人。原来自己没有认错,只是在他的威逼下承认错了而已。想起那两杯伏特加,就忍不住蹭蹭火往上冒。
紧握着拳头,为了那五万,强压住怒火走上前。“今天是我们见过的第三面,但你似乎还不认识我。我叫容晴,下雨天把你送到医院的人。”
“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他眯起深邃的眸子,开始不动声色扫过容晴,纤瘦的身板有点让他怀疑。不过,东山医院那边说过,也打电话通知了文凯,只是容晴的速度有些令他诧异。拿出手机,拨了一通号码。
难道是顾西岚打电话过来,容晴拿出手机却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抬头。看见炎烈挂掉电话,接着自己的电话也被挂掉。
心中暗嗤一声,这么谨慎的男人!
号码对上,错不了。
炎烈从口袋夹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这是你应得的。”
容晴也毫不客气接过支票,上面的零多得只要一眨眼就能让人数错。“五千万!”
她诧异的瞪大眼,想到之前一大堆记者拍他,早就应该想到这男人来头不小,如果早这么想,说不定早就找到了。
不过,她即使再需要钱,不属于她的钱,绝不会多要一分。
“你等等……”一抬头,眼看炎烈坐上车,她本能冲过去拦住车门,手掌硬生生被车门狠狠夹住。
“啊!”她条件反弹,打开车门,迫不及待抽回手,手掌钻心的疼痛让她快掉眼泪。
自己手都快夹断了,某男依旧视而不见,没有表情,更没有开车门的意思。
炎烈闭着双眼,姿态优雅的靠着车椅,云淡风轻道。“开车。”
“你等一下。”容晴反复揉搓着红肿的手掌,顾不上破了几层皮,身子扒在车窗上,将支票塞进去。
“是你!”近距离看,姜越认出容晴,惊讶地喊了出来。“美女,咱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这男人践踏人自尊,还十分没礼貌,加上昨晚的仇,容晴也没那么好说话。对姜越更没时间看,弄得姜越自讨没趣。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放平心态。
“炎先生,或许你误会了,我来找你的确是为了钱,但不是为了你的五千万。不知道东山医院有没有跟你说,当时的住院费五万是我帮你交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分文不要。我很缺钱,所以……”
她从车窗将手摊在他面前,郑重道。“希望,你现在能把我要的五万块还给我。”
姜越不甘寂寞,听到容晴这番雄心壮举更像是打了鸡血。“美女,这小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现在使劲抠他。五千万都算少的,他的命可是价值亿万,我要是你,直接分他一半财产。”
“炎先生,请你现在还我钱。”那些钱跟自己没关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句话,她铭记在心。
“你确定只是五万?”炎烈终于开了口,看容晴的眼神多了一丝异样。
“对,请你还给我,昨晚跟救你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她手掌再次摊了摊,昨晚纯粹当倒霉好了,谁叫自己意志不够坚定,被他吓一下就着了道。
炎烈面无表情,拿出随身的钢笔和支票快速在上面写好,重新交到她手中。
“容小姐,月满则缺,水满则溢,话也别说太满。”
容晴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将它收回包里。“谢谢你的忠告,但我相信每个成年人都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有劳你关心。”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搭上计程车。
想到五万块回来了,心里就抑不住地兴奋。
“我一直以为你被一只猪给赚便宜了,原来是个尤物,你小子总走狗屎运。”
“开车。”闭上双目,这个女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确引起自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