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敢出现?”独孤依好笑的勾唇,盯着司炳晨毫不畏惧。

司炳晨眸子微微颤动,这个女人怎么跟之前看到的女人不一样?不仅长相灵动美丽很多,尤其是眸子内的精光没来由的让他心虚。

独孤凌雪见他出现,立刻将娇小的身子藏在他的身后,语气委屈,小脸也很配合的梨花带雨道:“晨哥哥,你可得给雪儿做主啊!姐姐……姐姐她竟然这样对雪儿……”

“雪儿莫怕。”他安慰着娇小的独孤凌雪,随即目光凶狠的朝身边的男人命令道,“陈应,把这个不懂廉耻的女人带回独孤府,本太子要跟独孤大人一起清理门户!”

他可不想把自己跟独孤凌雪的事情在云国流传出去!

旁边的黑衣很快禁锢了她的手脚,她甩甩手,朝陈应冷言道:“不必,我自己能走。”

随后独孤依冷冷的抬眸,眸子内的精光再次让司炳晨一阵手脚冰冷,“太子,我这个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你记住。”

陈应震惊了下,朝司炳晨看了看,没想到独孤依干脆的驱散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潇洒的走在太子和独孤凌雪的身前,着实让司炳晨和独孤凌雪吓了一跳。

按照记忆来到独孤府,独孤依偏头朝司炳晨看去,司炳晨眯着眼睛,独孤凌雪赶紧吩咐身边的凝脂去通知其他人。

独孤循荣和宋名浅听到丫鬟的通告,很快怒气冲冲的请了独孤家的其他长辈来到后院,等到所有人都聚集在独孤府的后院,独孤依唇角悄悄浮上一丝冷笑。

这样冷漠的家族,如此瘦弱的原主,怪不得会被欺负致死。

她走到院子中间后就命令黑衣人离开了她,司炳晨见到独孤家的人过来,也就凑了过去,凌雪更是在见到宋名浅的瞬间逃到她的怀抱。

“爹爹,娘,雪儿在街上发现姐姐的。”

独孤循荣和宋名浅立刻抬手给太子行礼,“老臣给太子殿下行礼了,家丑不可外扬啊,这独孤依实在是太过分了!”

司炳晨简单寒暄后,朝独孤凌雪深深看了一眼,雪儿前不久把脉有孕在身,怎么会让这个女人知道的?独孤凌雪则是担惊受怕的抓着宋名浅的手,手心出了一丝薄汗,但是眸子内却有些狡诈,无论如何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废柴揭穿自己。

宋名浅更是纳闷,明明被打的奄奄一息,怎么还会从乱葬岗爬回来?

“大胆独孤依,做出辱没门风的事情,竟然还敢离家出走!如今就算你回来,独孤家也绝不饶你!”开口的是独孤家最老的长辈——独孤乾,本来给他准备了椅子,可他愣是拄着拐棍,发白的胡子因为愤怒开始出现上下的浮动。

这个老头她记得,原主记忆里面总有个年龄大的老人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些照顾,可碍于宋名浅和独孤凌雪的阻碍,原主还是吃了不少苦。

“我没指望你们饶过我,因为我并没有做错事。”她的声音清脆而富有骨气。

“在偏僻的后院和……哎呀,这样的事情还嫌不是做错事吗?”老者一阵叹息,眉宇间是对她的失望,倒让独孤依的心里温暖了不少。

和那些明显看她笑话的人相比,无疑是最温暖的。

“四叔,您别再跟她说那么多了,这样的女儿,我们就算是白养了!”

独孤循荣对独孤依总有另外的感情,这丫头长的太像她娘了,看到这张脸总会想起当年的林素素,徒生伤感。

“老爷,您也可别这样说,依儿怎么说也是姐姐身上掉下来的肉,若是让天上的姐姐知道,会责怪老爷的!”宋名浅赶紧安慰独孤循荣,偏着头看向独孤依的时候,却分明带着狡黠。

独孤依可不是来看戏的,头一抬,“二娘,这样的假惺惺,就算你想继续演下去,我也不想再看了,赶紧收起来吧。”

“你……”宋名浅心里那个气,这个丫头何时这样伶牙俐齿了?立刻委屈的咬唇偎在独孤循荣的怀里,“老爷……”

“独孤依!怎么能这么跟你娘说话?”

她冷冷道:“她不是我娘,我娘早死了。”

独孤循荣也吃了一惊,这个被自己弃在小院十三年的女儿,明明是不善言辞的,尤其是那双眸子,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理会这些人的惺惺作态,独孤依朝身边的陈应瞅了瞅,立刻眸子微眯,朝方才开口的长者说道:“四爷爷,如果你是以和男人苟且这样的事情定我的罪,我可真是不服。”

“你有何不服?这都是铁证如山!”

说起这个就有气,独孤家人丁稀少,尤其是独孤循荣下一代,竟然连个儿子都没有,林素素的女儿又是废柴,若不是因为凌雪这丫头机灵,他也着实不想把青楼女人的孩子视为独孤家的千金。

偏偏这个废柴还不争气,若不是当时林家当时对自己有恩,也绝对不会背地里帮助独孤依。

独孤依唇角挑起,“四爷爷,苟且这事情最为简单,找个稳婆一探便知,不过怀孕一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话毕,独孤凌雪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立刻朝独孤乾开口道:“四爷爷,你可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凝脂可是亲眼所见在她的房间和一个男人……”

“凌雪妹妹,我只不过提了下怀孕的事情,你如此大的反应做什么?你也说了,苟且的是我,又不是你。”独孤依眉头微微抬起,随即话音一转,“不过妹妹这身孕就蹊跷了,没有婚配对象,没有苟且,那这孩子是何时怀上的呢?”

独孤依说话不紧不慢,说完抿唇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