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怀孕了?”

“怎么可能,她肯定是胡说!”

站在前面的独孤乾因为她的话顿时脑袋乱七八糟,朝独孤依看看,再看看脸色异常不对的独孤凌雪,还没开口,就听得一声恼怒。

“依儿,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毁我雪儿清誉?”抓着宋名浅手的独孤凌雪顿时早已苍白如纸,狠狠的抓着宋名浅的手,朝自己的娘亲使眼色,很快宋名浅立刻朝前一步指着独孤依,狠狠的瞪着她,语气却是为了顾忌自己形象,温柔道。

司炳晨握紧了拳头,他现在可不能开口帮雪儿,否则一定会被这个女人带进阴沟。

独孤循荣前两天得知雪儿怀孕的消息,今日就被独孤依直接戳穿,顿时脸色很难看,这两天就等着太子上门提亲,如今若是真的被戳穿,独孤家的脸可真是要丢尽了!

“依儿,爹爹知道对你妹妹是过于疼爱,疏忽了你,但是可不能这样对你妹妹。”

老奸巨猾的独孤循荣不想知道独孤依是怎么知道的,如今就是要她闭嘴才是最靠谱的,一改往日的冷漠态度。

站着的老者眉目一蹙,见独孤循荣几个人很是奇怪,再看看旁边的独孤依,开口道:“独孤依,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往前走了两步,装作柔弱的样子,“四爷爷,那天晚上我在自己的院子内给我那棵小小的桃花枝埋上土,就在这时听到旁边的房间穿来女子的娇吟声,我就好奇啊,于是就凑了过去……”

“四爷爷,您可不能听她的,她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凌雪早已安奈不住,见宋名浅一个字不说,忍不住就嚷了出来。

独孤乾狐疑的瞄了凌雪一眼,吓得她立时噤声,老者随即再看看独孤依,“独孤依,你接着说。”

独孤依冷冷的挑起唇角,“我凑过去以后……”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雪儿!”

得,她这话就是说不完整,独孤凌雪已经晕倒过去,宋名浅方才揪着的心立刻放松下来,赶紧蹲下身子拥着自己的女儿,“雪儿!雪儿!你不要紧吧!凝脂,还不去请大夫?”

凝脂吓得立刻转身请大夫,司炳晨也吓得已经抱起了晕倒的独孤凌雪,顺势就要抱走,就在这时候,清脆的声音在他们周围响起,“妹妹身子真弱,这会说着说着话都能晕倒。”

主要是独孤凌雪晕倒的架势太假,她忍不住吐槽一句。

宋名浅和独孤循荣可顾不上独孤依,司炳晨的眸子微动,这女人怎么看都不是当时柔弱的那个!

“你在胡说什么?你害的你妹妹晕倒,这下子又要耽误你妹妹诊脉的时间,你到底是多狠心?”宋名浅朝她顺势一嚷,两行清泪立刻落下,倒显得独孤依是个无良小人了。

“二娘,妹妹不过是晕倒,一来不是我推的,二不是我气的,你冲着我嚷做什么?”

“独孤依,你别再胡闹了,继续站在院子里面,你的事情一会儿再说!”独孤循荣站在宋名浅一边,偏袒的彻底。

独孤依转身朝独孤乾看去,装模做样的伸出手来擦着眼角道:“四爷爷,妹妹晕倒依儿也心疼,二娘和爹爹这样挡着,着实没有把依儿放在心里啊!平日里对依儿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如今难不成怕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妹妹不利吗?”

白胡子的长者独孤乾眉目一凛,“循荣,你确实偏心了多年。”

“四叔!”独孤循荣喊了一声,随即长叹了一声,当时林素素生下独孤依后就难产死去,这个孩子就是个天煞孤星,克了她的母亲,他怎么会疼惜?

“独孤前辈,本太子先把雪儿抱到房间。”司炳晨顾不得这些,着急的开口。

要知道她这肚子里面还有他的血脉,哪里是可以耽搁的?

“去吧。”

司炳晨瞪了身边的独孤依一眼,抱着独孤凌雪,没有任何停顿的离开这个院子,宋名浅和独孤循荣也顾不得这些,跟着去了,没一会儿功夫,这诺大的院子内,剩下的除了独孤乾、独孤依,也就剩下些丫鬟和下人。

朝离去的人瞄了一眼,独孤依眸子变冷,寒霜般的黯淡,如今只是见面礼,剩下的慢慢再还给你。

独孤乾朝仍旧平淡表情的独孤依看去,步伐稳而矫健,凑到她的面前,“依儿,四爷爷也不相信你做了那种事,但是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把事情说清楚?”

独孤依朝他笑笑,冷嘲了一句:“四爷爷,你觉得这些人容得依儿回来说清楚吗?”

老者叹了口气,“不是四爷爷不帮你,是……”

“我知道的,今日您已经算是帮了我的。”独孤依这人懂得感恩,她相信如果不是这个老爷子的存在,恐怕独孤依的名字早已在被扔到乱葬岗之时,就已经被消除了,哪里还能有她的辩解?

独孤乾见她感觉有些奇怪,喃喃道:“依儿,你变了,好像……”

“四爷爷,这人经过生死自然会变,您不用介怀。”她说完,朝他鞠了一躬就按照记忆的道路回到原主生活的院子。

独孤乾微微漾起唇角,这丫头在角度看起来,真是像极了当年的雨国第一美人——林素素,只可惜,美人如昔,如云般消散……

既然回来了,她就没必要再离开,今天的见面礼太轻,让独孤凌雪装晕蒙混过关,想完,唇角勾起,眸子带着邪魅的光芒,以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