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瑶忽然觉得胸闷,小肚子里坠坠的,吓了她?一跳,抓住银铃和翡铃的手低声道:
“快去叫了孙嬷嬷来!”不知?道什么情况,她?不敢移动?。
翡铃顾不得回话和在王爷、福晋面前失礼,飞快地跑了出去。
四爷听到呼声就看向瑾瑶,见她?脸色不好吓得不轻,一个箭步过来将人抱起:
“快去叫秋太医!你有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有些不舒服,胸口闷……”瑾瑶虚弱道,额头?见汗。
四爷哪见过她?这等样子,头?上也起了汗:
“别怕,一定没事的,太医马上就来了!”
“爷,先将年?妹妹放在内室吧!”
那拉氏这会儿也顾不上和李氏对峙了,忙安排起来。
银铃刚才借扶着的机会一直按着瑾瑶某处穴、位,此时瑾瑶被?四爷抱起她?倒不方便了。
瑾瑶看了眼银铃,轻声对四爷道:
“爷将我?放下吧,许是躺躺会好的,倒是要占了福晋的地方了。”
那拉氏这会儿又做回贤惠大妇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你且安心着吧,小阿哥一定会平安的!”
四爷把瑾瑶的手都捏疼了,瑾瑶看得出他是真紧张,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银铃上前道:
“回王爷、福晋,奴才略通药材,刚才仿佛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什么?”四爷目光如电:
“在哪里闻到的?现在还有么?”
银铃特意移了几步:
“在李福晋身边味道大些。”
“来人,将李福晋身边的丫头?们看住,不许跑了一个!”
李氏脸都白了,这是气的:
“爷这是在做什么,妾身好好的怎么会去害年?妹妹?您把她?们看起来了,要妾身往后怎么见人啊?”
那拉氏可?痛快了,好言好语劝道:
“李妹妹暂且委屈下,如今年?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待查清了事实真相?,定会还妹妹一个清白的,且放心吧!”
李氏还了一个杀、人的目光。
此时四爷可?管不了她?们的争斗了,就如福晋说的,他目前最看中的就是瑾瑶肚子里的孩子,其他小事都可?推后。
孙嬷嬷来的要比秋太医快,隐晦地摸了下瑾瑶腕门,对她?摇摇头?,示意无大碍,瑾瑶这才把心放肚子里,也有心情分析了。
自己?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吧?
自打她?进?府就一直很风光,虽不是独宠,却也是独一份,恨她?的人不少,满后院所?有女人都不会得意她?的。
只是敢向她?下手且怕她?把孩子生下来的,左不过眼前这二人。
那是不是说明今天这局是为自己?设的呢?
如果不是她?们争吵显然不能将自己?从西院引出来,在西院里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从娘家带来的,忠心可?以保证,对方能得手的机率不大,这才想法将她?引出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李氏和那拉氏的争斗就有水分了,难不成这二人联手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从大阿哥和二阿哥的存在就注定二人不可?能真正联手,除非是暂时的想先除掉自己?这个后来的。
一时间瑾瑶想了很多,关?键哪条都觉得可?能性很大,又都有可?以否决的地方,真正是糊涂了。
秋太医来的不慢,也顾不上请安寒暄,喘匀了气便给瑾瑶诊脉,两只手都看过方才道:
“侧福晋是有小产迹象,不过目前看起来还算稳得住,记得不要劳动?着,不能动?气,方能保住!”
四爷脸色和缓,吁出口气,感激道:
“辛苦秋太医了,请下去喝杯茶,对了,是否需要开?方抓药?”
“噢,不吃药最好,不过还是开?些备着也好,到晚间如果觉得还不舒服便喝上一副,如果明天一早仍不见好要及时叫我?。”
“好,这段时间要劳烦秋太医了。”
“王爷客气了,这是臣分内之事。”
“王爷!”李氏提醒四爷。
四爷抿了下唇:
“秋太医帮我?查验一下,这几个丫头?身上可?有不利子嗣的脏东西。”
原本?他是不想让太医检查的,这种阴私还是私下解决为好,只是都已经说了,那就顺势查一下,总要给瑾儿一个交待。
秋太医了然。
要说他们这些做太医的,最怕掺和进?权贵家后宅的阴私之事,只是很多时候又难以避免。
做太医的,对药理自然非常熟,经过一闻就闻到味道了。
“这个姑娘的荷包有问题,还有这个姑娘腰上的络子。”
李氏傻眼,她?催着四爷当面检查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定罪的。
顿时炸了:
“爷,这可?不是妾身做的,如果是妾身所?为,哪还敢让您当面检查,您可?要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啊!”
那拉氏嘴角弯起,随即拿帕子掩住:
“李妹妹,你要相?信爷才是,不是你做的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可?如果查出来真的是你所?为,那为了年?氏及年?家,爷可?不能轻轻放过了!”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倒流回来了。
李氏还待再说,被?四爷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李氏先回东院吧,这事爷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敢谋害皇室子孙,这可?不是谁几句话就能了结的!”
随即看向瑾瑶,缓声道:
“你且放心,爷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先回西院休息,爷待会过去瞧。”
瑾瑶柔顺地点点头?,由银铃和翡铃抬起放在拿进?来的软椅上,再由两个太监抬了,送回西院。
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瑾瑶还有些不放心:
“嬷嬷,当真没事么?”
“姐儿且把心放肚子里吧,小子主稳着呢,这麝香虽有活血功用,可?短时间内还是无碍的。”
“我?当时肚子都疼了!”
“姐儿对味道敏、感,这才一开?始就有反应,真实要想用麝香害人的话,仅凭偶尔闻到几下是没那么容易达成的,除非这人身体非常不好才行。”
瑾瑶苦笑:
“我?的身子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非常差么,显然这是有意针对我?来的。看来热闹果然不是那么好瞧的!”
谁能想到瞧个热闹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她?更怀疑这是那拉氏和李氏的联手了,什么苛扣用度,争夺管家权利,怕是半真半假,算计她?倒是真的!
“嬷嬷觉得是谁动?的手?”
孙嬷嬷想了下:
“李氏应该是不知?情的,她?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
瑾瑶缓缓点了点头?:
“所?以这是有人借她?的手行事?或者她?的惊讶是因为这事超出了她?们的计划呢?”
“姐儿这是怀疑李氏和那拉氏合伙演戏么?”
“不像么?”
“老奴觉得姐儿怕是入了死?胡同了,不过关?心则乱也属正常。”
“嬷嬷觉得不是?”
“那拉氏和李氏结盟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大阿哥和二阿哥只差了一岁多,且两人身子骨都不是多健壮的,然而?李氏还有个三阿哥,却是十分活泼!”
瑾瑶思考了下,点点头?:
“嬷嬷说的也有道理,许是我?草木皆兵了,只是那拉氏忌讳我?可?以理解,可?出手却也说不过去,就算我?这胎是个阿哥,也很难影响到弘晖的地位,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呢。”
孙嬷嬷失笑:
“姐儿是从利益角度出发,却忽略了,一个女人想对付另一个女人,一定需要什么理由么,更何况这理由还很容易找。”
瑾瑶失笑,她?果然是怀孕怀傻了。
这事最终并没有一个具体的结果。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事,四爷自然是要狠查的,然而?并没有查出确切的幕后之人,在查到可?疑的一个丫头?时,那丫头?投缳了,线索就断了。
李氏“喊冤”叫得震天响,最终也没能拿出证据来洗脱自己?的嫌疑,终被?逼着向瑾瑶来道歉。
不止如此,四爷还罚了她?半年?的月银,她?不是看中钱财么,就罚她?银子,并将三阿哥暂时抱在前院养着。
这可?是碰到李氏的肺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不让将三阿哥带走。
可?四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决心要整治李氏一番,如果不是她?闹事,哪会给人机会下手。
害得他如今都愧对瑾瑶,没办法向她?交待。
坐在书房里,四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苏培盛。”
“奴才在!”
“对府内我?们掌控的力度还是不够的,如今看来哪里都不能忽视啊!”
“奴才明白了,主子放心,往后一定哪个院子里的老鼠乱跑了都给揪出来。”
四爷点了点头?,恰好这时月盈进?来送茶水,见到四爷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
“爷,年?福晋没事了吧?”
四爷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月盈并没有松口气,而?是迟疑了半天。
四爷此时正没耐心,不耐烦道:
“有话就说,做什么这副表情。”
月盈吓了一跳,想了不想便脱口而?出:
“我?想劝爷别太伤心,这往后的不开?心还多着呢,没有期待便没有难过,要保重自己?才是!”
苏培盛倒吸了口气:
“大胆,月盈还不快请罪!”竟然诅咒爷的子嗣和年?主子,可?不是疯魔了不成!
四爷没有怪罪,反而?问起: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在你们的历史上年?氏这胎没保住?”
话都说出了,也容不得月盈后悔,她?细想了下道:
“后世历史上说年?侧福晋曾生育四次,可?几乎都夭折了,只有一个病弱的养大了。”
“还说了什么,之前一直没问你爷后院人的结果,正好今天有空闲不如聊聊!”
苏培盛冷汗都下来了,头?低低的,自小跟随主子的他自然明白主子的一些小动?作,这显然已经非常生气了。
月盈穿来前只是个高三狗,还没进?入社会学习与?老板相?处的社会学呢,哪里知?道当前老板的心思。
想了下道:“历史上说爷宠爱年?氏是因为年?羹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真心爱她?,只是作戏给年?羹尧看的。证据就是,四爷表面将年?氏抬得太高了,成了后院人的靶心,其实也是为了保护真心喜欢的女人。”
说到这心都有些乱跳了,不知?道他如今想保护的这个人是不是自己?。
四爷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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