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爸妈去世之后,许可的病情似乎也恶化了。许长安浑身疲惫地走出了许可的病房门,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忍不住蹲了下来,有些绝望地用手捂住了脸。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繁杂的思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原本不想接,但在响第二次后,便接通电话。
“好久不见。”邪魅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接着,音调一变,倒透出了几分调侃,“怎么,我救了你,你一句谢谢都不说,现在还把你的救命恩人给忘了?”
许长安脑中闪过几个片段,一张顾盼神飞的脸映入她的脑海:“是你。”
“你这小女人还真是没诚意。”那头的人似乎有些不满,“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怎么说也要请我吃顿饭吧?”
许长安犹豫了一下,尽管秦逸和自己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但自己也算是一个有夫之妇,这样和一个陌生男人吃饭若是被别人知道,想必该传到秦家老太太耳根里头了,正想要拒绝,电话那头又传来低沉声音。
“怎么,你不愿意?”男人追问了一句,语气中有不容抗拒的震慑力。
她的脑中闪过秦逸和沈菁秋相携的场面,也不知哪里来的气血上涌,几乎想都不想:“好。”
得到她肯定的说辞后,对方便直接挂断电话。许长安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只觉得心脏兀地咚咚跳跃。
看着漆黑屏幕,许长安断然按下好友的电话号码。
灯光闪烁,强劲的音乐震撼着心脏。舞池里男男女女摇摆着身体,享受着夜晚的迷醉。
林静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许长安趴在吧台上,面前一杯血红的血腥玛丽。她上前两步,抢过了许长安面前的酒:“你不是从来不来这个地方的吗?还喝这么色烈的酒?”
许长安的手在空中虚晃了两下,抬起头,借着吧台的光,林静静看见她白皙的小脸微醺,明显是有些醉了:“把酒给我,我难受。”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林静静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几滴酒液洒出来溅到了许长安的手上,她浑然不觉,又拿过酒一仰头灌了进去。
林静静看的心疼,许长安这样一想就能想出来,肯定是因为秦逸那个渣男,这么多年一直折磨安安,他都不嫌累?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一支允许我请你跳舞吗?”面前伸过一只关节分明的手,林静静抬头,就看见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冲着她笑。她脑子一昏,扯了扯许长安:“长安,我们跳舞去吧。”
许长安扬了扬手,又趴回了桌上。
“你不去我去了哦,很快就回来,你不要乱跑。”林静静有些不放心,可是看着面前长相极品的男人,又抵挡不住诱惑,对酒保交代了几句,跟着男人进了舞池。
许长安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那几杯酒灌下去,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不行。看着眼花缭乱的舞池,她的脑袋就像是快要被裂开,整个身子都晕晕然,摇了摇脑袋,踉踉跄跄往楼上客房走去。
VIP专属客房,房门紧闭,屋内的人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单手摇晃着高脚酒杯,杯内的血腥色液体,丝丝流淌,冷峻的五官在柔和灯光的折射下,愈发刚毅,涔薄唇瓣刚抿一口酒,就听见门那边滴滴两声,确认失败。幽森视线冷凝,自己可没让什么小嫩模过来共度良宵,心想,肯定是曲溪那臭小子,自作主张了。
正要起身拨打曲溪的电话,门那边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夹杂着女人熏醉的声音:“静静,开门。”
他饶有兴味挑了挑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长腿一迈,打开门,果然看见了那个女人。
许长安两颊腾起红晕,歪着头,两眼迷离看着眼前的男人,高高的个子,冷峻的五官,她嘿嘿笑了两声,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脸颊:“秦逸,你怎么在这里啊?”
说完,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秦逸,我在这里你会不会生气啊?为什么不理我?”说完,直直栽到了邵晋恒的怀中。
邵晋恒下意识接住了许长安,绵软的身子让他心头莫名一颤。他反手带上门,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扔到了床上。
许长安挣扎着起身,迎面覆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她猝不及防躺回床上,睁着一双迷糊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上方的男人:“逸,你今天怎么不一样了?”邵晋恒刚晃神,许长安微微仰起头,温软的唇瓣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一触即放,那小女人吃吃地笑着:“甜的,我亲到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