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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菱愕然:“夫君为什么这样?想,菱儿是担心你才会回来!”

“担心我?”沈千濯冷笑一声,如果真的?担心,就不?会两次不?告而别。她靠近自己,分明?是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既然如此,你能保证永远留下来?”

纪青菱沉默了。

她无法给出承诺,如果在现实中,她是孤家寡人,倒不?介意?留下来陪着沈千濯,但她父母尚在,作为家中的?独生女,很难想象自己失踪后,二老会如何担心。

“夫君,这件事情你听我说,或许,菱儿需要?回去?看一看,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用说了。”见状,沈千濯露出嘲讽的?笑容,果然她还会离开……戾气盈满整张脸,沈千濯拉着纪青菱进入房中,门都未关?,便将?她抵在门板上。

胸膛贴着柔软,呼吸间?,紧密相连,忽然,他低头,野兽一般咬上纪青菱的?嘴唇。

真的?是咬,疼得纪青菱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湿润晶莹的?泪珠子挂在脸颊,似落不?落,惹人垂怜。

这个男人,属狗的?嘛!

吻急切热烈,似乎压着男人不?为人知的?惶恐,纪青菱感受到?后,虽气又?心疼,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情,的?确有不?妥当的?地方,但自己至少表达过心意?,他呢,以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要?求她留下?

“嘶……轻点。”又?一次被咬到?唇.肉,纪青菱忍不?住轻啧出声。

她的?身体早已经变得比从?前敏感百倍,这种小伤,放在以前不?算什么,但现在对她来说是加倍的?痛苦。

她以为自己都这么配合了,男人总归会理解她的?新意?,可惜沈千濯根本就是个蠢的?,不?懂怜香惜玉。

而纪青菱,因为和少年时期的?沈千濯相处久了,被乖乖少年的?形象所迷惑,忘记了原本的?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混蛋。

她忍不?住用双手捶打?沈千濯,对方干脆将?她的?两只手都束之高处,吻越来越凶,大有将?之拆之入腹的?感觉。

“唔!”放开!

沈千濯闭着眼睛,嘴唇被女人咬出血,他居然也觉得血是甜的?,这种味道让他着迷一般,不?愿意?放开。

不?是想离开吗,他成全她!

“刺啦——”

身子陡然腾空,纪青菱整个人被公主抱起来,她瘦小的?身子窝在沈千濯怀里,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反抗力?。

领口的?衣裳早就被撕开,之前虽被火燎烧到?边缘,但至少布料是上好的?,这么一撕,竟是半点不?考虑其他。

门外的?丫鬟小厮吓得大气不?敢二喘,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见状,纪青菱羞耻地趾尖都蜷起来,带着哭腔提醒他:“关?门!”

好在做那?种事情,沈千濯终于有了丝羞耻心,到?头长腿一勾,将?门关?上。

两人转移到?床榻上。

临门一脚,纪青菱想起什么,喘着气把人推攘开:“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满脸红晕,露在外面的?皮肤沁出汗水,散发?着体香。不?能做那?种事情,她会被疼死的?!

沈千濯冷笑一声,二话没说握住女人纤细的?脚腕,将?人拉了回来。

纪青菱要?哭了,关?键时刻,她将?系统给的?据说可以阻断痛神经的?药丸吃下去?。

从?太阳到?日落,街边霞光漫天,屋里女子的?娇滴滴的?哭泣声终于歇下来。

不?知名的?花香萦绕鼻尖,闻得多了,仿佛溺水之人,口中全是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沈千濯扣好衣裳的?扣子,坐在床边,纪青菱背对着他,光洁的?背上布满红色斑点,再看床上,也是一片狼藉。

“什么时候走?”

床上的?女人没有回应,经此一“役”,纪青菱从?头到?脚趾都是酸的?,她懒洋洋躺在床上,对男人的?试探选择忽视。

其实除了疲惫,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刚才的?余韵尚在,她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开始觉得不?舒适,后面整个人都沉溺其中,甚至变得主动起来。

这会儿累得实在不?想说什么,没想到?却让沈千濯误会,对方拧着眉,让丫鬟进来收拾。

此丫鬟是将?军府的?丫鬟,最近刚刚调来沈千濯的?院子,对所照顾的?主子并不?了解,进来后也不?敢乱看,只在收拾床铺时,脸色红的?恨不?得滴血。

“大人,已经收拾好了。”

丫鬟抱着换下来的?床褥,低头道。

沈千濯刚想让人下去?,这时候,床上横空飞过来一件里衣,砸到?了他的?身上。

薄荷绿的?颜色,绣着鸳鸯戏水,而后传来被子里的?女人哭到?哑哑的?嗓音:“还有这件,给我弄脏了!”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裳,结果倒好,现在完全不?能穿了。

里衣只有薄薄两片圆形的?布块,上面沾的?白色痕迹清晰可见,不?说丫鬟,连沈千濯看见后,眼神都沉下来,想到?方才女人热情的?劲头,他怎么舍得让对方离开?

两人荒度了一下午,好歹也算是体力?活动,未到?饭点,纪青菱就饿了。

等丫鬟将?饭送上来,又?发?现桌上不?止她自己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沈千濯厚着脸皮坐到?了对面,一桌子的?菜,原本是她一个人的?,如今却要?和人平分。纪青菱瞥了他一眼,生气地将?想吃的?几道菜挪到?自己面前。

沈千濯:“……”

男人想着下午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太过火,耍小脾性也是正常的?。

这样?自责着,当晚吃过饭后,便没有跟着纪青菱回同一个房间?。

如此省下了纪青菱撵人的?功夫。入睡前,脑海中被迫闭眼一整天的?系统问:【宿主,我们要?按照计划,明?天早上离开吗?】

纪青菱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往身上擦白膏:“算了,再晚几日吧。”

系统:【……】

屠屠有些不?高兴,宿主不?想回家,它还想早点儿回家呢,郁闷地跑到?角落里画圈圈。

一夜好梦,第二天,纪青菱是在一阵颠簸中起来的?醒来的?。

她闭着眼睛,先是动了动手,结果发?现自己手动不?了了。

猛然睁开眼睛,才察觉,这里已经不?是之前睡觉的?地方,空间?狭小,四周墙壁都是木头——一辆马车。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

柔软的?绸布,将?手脚绕了一圈又?一圈,唯恐她逃走,嘴上倒是没有和电视剧中一样?塞抹布,不?过即便这个样?子,也让她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纪青菱:?这是什么情况。

还未反应过来,马车停下,沈千濯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米粥。

“醒了,过来吃饭。”

纪青菱看到?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被人绑架,分明?是沈千濯担心自己离开,故意?将?她绑起来。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若是自己跨越时空,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吗?

“张嘴。”

沈千濯的?确不?知道,或者说,他没有其他办法,勺子中的?粥有些烫,男人颇为笨拙地吹了吹,温度凉下来,便送至纪青菱嘴边。

纪青菱看了他一眼,然后识时务地将?勺子中的?粥吃掉。

别说,这玉米虾仁粥的?味道的?确不?错,玉米甘甜,虾仁软弹,闷煮过后,香味极好地融入到?米的?香味中。

“好喝吗?”沈千濯状似无意?地问。

纪青菱点点头,由心底感慨:“这次的?丫鬟手艺不?过。”

闻言,沈千濯便像鼓励到?一般,勾起嘴角。

见状,纪青菱撇撇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又?不?是你做的?。

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出来,想当初在竹屋里生活的?日子里,自己有幸尝到?过沈千濯做的?饭,不?得不?说,非常一般。

两人一个舀一个吃,几次后,纪青菱便有些饱了,她摇摇头表示不?吃了,而后用商量的?语气说:“夫君,你把我放开吧。”

沈千濯自顾自用手绢擦了擦手纸,曲起指节敲了敲车壁,很快有丫鬟进来将?碗筷收拾下去?:“等到?了京城,我自会放开你。”

“可是,就算绑着,菱儿也能离开啊。”

一语惊破千层浪,沈千濯倏然转回头看她,似是判断她是否说谎,纪青菱眨眨眼,她也是这次,才发?现沈千濯不?仅为人霸道,而且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菱儿想离开,早就离开了,因为有舍不?下的?人,所以才会一直拖着。”

沈千濯没有问她舍不?得谁,眸光微深:“可你昨日说要?离开。”

当时不?是因为某人凶巴巴,她心里生气,一时间?口不?择言嘛。更何况,她在原先的?世界有父母和朋友,怎么也得回去?打?个招呼。

“菱儿保证,看完父母之后,立刻回来陪夫君,绝不?多一天!”说着,她还顶着被绑住的?手脚,凑过去?亲了男人一口。

沈千濯有些松动,但还是坚持:“等回京城再说。”

纪青菱果断将?自己被捆地发?红的?手腕伸给男人看,撒娇道:“哎呀,菱儿疼死了,夫君你到?底放不?放啊?”

“……”

刚从?边玉城出发?的?那?一天,骑着马的?威武将?军,听到?沈千濯那?辆马车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他吸了下被冷风冻出来的?鼻涕,长长叹了口气。

哎,男人啊,果然本质都是花心!

从?边疆赶回京城,这次足足用了四个月之久。

赶在大雪纷飞之前,一行人踏入城内,在京城百姓的?欢呼声中各自回家休整,等着明?日里皇上的?召见。

芙蓉院的?丫鬟荷叶荷花一年前得到?主子已经去?世的?消息,当时哭得差点儿瞎了眼,如今听到?爷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北疆女人,个个气得鼻孔出气,为纪青菱所不?值!

荷叶大了一岁,却依然是那?个脾气直接的?圆脸姑娘:“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狐狸精!”她不?能和爷讲道理,但去?看看那?北疆女人总行了吧。

荷花抿了抿唇:“我和你一起去?。”

纪青菱对她很好,她虽然没有像荷叶一样?表现出来,但同样?对此事很气愤。

两人匆匆来到?大门口,一眼看到?停在那?儿的?马车,沈千濯正掀开马车的?车帘,探出半个身子。

荷叶荷花立刻躲到?道路的?两旁,和其他下人一起跪下请安,实际偷偷用余光看着前面的?动静。

她们的?主子爷并不?是一个人下马车,而是抱着一人。

只看身量,便知道那?是一个女子,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狐裘,小鸟依人地躲在沈千濯的?怀中,似乎是害怕被人看到?。

荷花荷叶对视一眼,后者低声骂了一句“狐媚子”!

刚骂完,沈千濯突然停下脚步,阴沉的?视线看向她。

荷叶吓得浑身僵硬,她到?底只是一个奴才,虽然为纪青菱所不?值,但却不?敢和主子作对,正要?求饶,听到?沈千濯道:“你们两个,回芙蓉院照顾好她。”

一瞬间?,荷叶荷花的?脸都白了。

竟是直接让狐媚子住进纪青菱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要完结,所以很卡,会更,但是时间可能不确定。

今天没有二更,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