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太过分了!”明子澈见状连忙打圆场。虽然这安蓓蓓一副古板老处女样,但好歹也是个女人,他怜香惜玉惯了,自然看不下去。
李宸渺似笑非笑:“你可别小看安助理,我们三个加起来或许都喝不赢她!”
安蓓蓓抽抽嘴角,她该感谢他这么看得起她吗?知道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也懒得与他废话,接过酒瓶便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在明子澈和程余年的目瞪口呆中,她倒转酒瓶,瓶中一滴酒都没剩下。她面不改色的看着李宸渺:“李少,您看可以了吗?”
李宸渺嗤笑一声,“当然可以。”他甚感无趣的摆摆手,转身又晃回沙发边,搂住两个美艳女郎继续嘻闹起来。
安蓓蓓放下酒瓶,扶起一直未清醒的凌晗朝包厢外走去。
“安助理,你家总裁今天被女人甩了,心里憋屈着呢!你可要小心伺候啊!”踏出包厢时,李宸渺戏谑的大声喊道。
安蓓蓓一怔,步伐微顿,看眼挂在自个身上的凌晗。
前几日他与临近婚期的女友林紫苒冷战,她还代他买了一套顶级珠宝去哄林紫苒,还以为他们会和好,怎么会被甩了?虽然李宸渺那人很不靠谱,但这种话也不会乱说,而他眼下又醉成这样,难道这次是来真的?
带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她将凌晗扶出了酒吧。
一出酒吧,夜风拂来,安蓓蓓只觉脑袋一阵发晕。果然,伏特加不能当白水灌啊!
两人都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她扶着脚步虚浮的凌晗在路边拦车,眉头紧攒。突然,挂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个甩手,将她推到了墙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嘴唇便被狠狠咬住。
安蓓蓓瞪大眼,瞪着正在使劲啃咬自个唇瓣的男人,脑海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老娘的嘴又不是鸭脖子,犯得着这么用力啃吗?
但很快她便醒过神,立即推开凌晗,肿着嘴羞恼的喝道:“凌总,我是安蓓蓓!”
凌晗显然神志并未完全清醒,俊美的脸上是满满的怒意,他一把攫住安蓓蓓的下巴,漆黑的眼底满是阴鸷,“林紫苒,你怎么敢悔婚,怎么敢破坏我的计划,你未免太看轻我凌晗了!”
说完,他不给安蓓蓓任何解释的机会,又用力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没有半分温柔,带着满满的侵略与惩罚意味,俨然是将她当作了宣泄怒火的替代品。
安蓓蓓被他吻得几近窒息,而他明显未看清吻的究竟是谁,嘴里还咬牙切齿的喊着“林紫苒”三个字。她一直强抑平静的心湖终于泛起了难以言喻的酸涩,以及不断攀升的怒火。
猛地,她反手一把将凌晗重重推到墙上,双目喷火的恶狠狠道:“凌晗,我不是林紫苒的替代品,你看清楚,你现在吻的是我,是我安蓓蓓!”
话落,她踮起脚,反客为主的狠狠咬上了他的性感薄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安蓓蓓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瞥眼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淡淡的瘪了瘪嘴。
拖着酸痛的身子下床,她拾起散落满地的内衣,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难得的红了老脸。
昨晚在酒吧外,凌晗将她当作林紫苒的替代品,泄恨似的强吻她。她嫉怒之下,将他拖回了他家别墅。结果,两人也不知是啥元素碰撞上了啥元素,总而言之,最后的“战况”极其惨烈!
不过,很明显,对手在清醒后就落跑了!
她眼底浮起一层阴翳。坚持了三年,以为能将那几分心动强抑住,结果,还是破了功吗?
当初他聘用她的第一个最基本要求,便是——不能爱上他!
可惜,她还是小瞧了他的魅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对他的看法从单纯的上司,变成了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男人,等她察觉时,已经为时已晚。
好在她知道与他不可能,一直将这份心思隐藏在心底深处,谁也没有发现。
外人眼里,她是刻板的老处女,在他眼里,她是不会惹麻烦的得力助手,他们在工作中一直配合默契。
然而,昨晚他吻了她,却一遍遍叫着林紫苒的名字,她终于嫉妒了,嫉妒得冲昏了头。
扑了把水在脸上,她闭上眼。或许,她该找工作了!毕竟,发生了这种事,他不可能再将她留在身边!
将粟色的头发高高挽起,用遮瑕膏盖住脖子上的暧昧痕迹,直至看不出一丝异样。
回到卧室换上衣服,她不期然瞟见床头柜上搁着一张支票,顺手拿了起来。
五十万!
余光扫见床单上的一抹嫣红,她只觉眼睛有些刺痛。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竟然在一夜之间就没了,还是被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夺走。
五十万?给她的补血费吗?
她有些心塞,掏出五百块连着支票一起放在床头柜上。堂堂凌氏集团总裁陪她睡了一晚,她怎么也得表示一二,不是吗?
扒拉下凌乱的床单,她胡乱塞进袋子里,又草草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