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不妙！今天这发展，似乎更不能说是对方来强的了！
纪余诗提起残余的一丝力气，警告地瞪了姜宜成一眼。但在对方看来，那如丝媚眼简直就是在告诉他：准备好了，来吃吧！
他等了好几年，当然不会客气！
就在他准备剥开礼物享受生活的时候——手机响了。
看一眼来电显示，他啧了声，不得不接：“思思，情况如何？”
听了一两句，切成外放。
活蹦乱跳的女子声线冒出来：“……我照着你昨天给的号码打过去，然后去你说的那个地址啦！当然我有带人一起！结果你猜怎样？那个叫程辉的居然是……让纪小姐自己联络人贩子，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卖咧！还要不要帮数钱啊我真想问问！”
纪余诗柔软似水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不满意她的变化，姜宜成恶意地搭着话：“诶，是有多蠢的女人才会被骗到这地步？”
电话对面的女子立刻抗议：“受害者没有错！是骗子不好！阿成你给我把那个姓程的搞死！”
“那不急，我先享受落井下石的乐――嗷！”指头被纪余诗咬了。
对面听见，纳闷：“怎么啦？”
姜宜成捂住纪余诗的嘴：“没事，给猫咬了。刚捡的，野得很。”
“你居然想养猫？记得打疫苗，还要驱虫、绝育……”
“那可舍不得。”姜宜成说完，挂断电话。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纪余诗，后者虽然还是不自觉地以诱惑的姿势瘫软在沙发上，但脸上已经没有动情的红潮，眼中全是狼狈和尴尬。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姜宜成冷笑。
这是她刚才劝他的话，如今听起来真是讥讽满满。对方做得多绝，她还想着“留一线”？
纪余诗还没从程辉企图把她卖掉的冲击中醒过来。她本以为自己倒霉，当那桩案子的替罪羊，被薄情男背叛，这就已经差不多了，原来还有更毒的后招在等着她。
如果当时没有姜宜成出来拦一把……
她这才感到后怕。
纪余诗把她的提包打开，里面的东西哗哗全倒在桌上。有列印出来的对话记录，一大叠，全是程辉跟纪余诗的，还有刚才偷偷复印的单据。外加一只录音笔，一部备用手机。
“这些东西能证明我的清白，以及增加程辉、邱梅的嫌疑。”纪余诗说，“究竟真相如何，我相信不需要我自己去证明，调查组的人自然会‘做’出来。”
姜宜成看都不看一眼。
“我本打算就这样算了，反正程辉跟邱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纪余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姜宜成露出笑容，“但既然他不仁……我有个提议，你要听吗？”
“不听。你只能等我安排。”姜宜成做出不给她任何机会的姿态。
纪余诗咬咬牙：“谈笔生意！姜总，谈生意你总要听了吧？”
“……说吧，”姜宜成看表，“没有预约，看在曾经同事一场，给你五分钟时间。”
纪余诗差点没噎着，赶紧开口：“原本我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至于程辉他吃了多少利益跟我没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姜总，他在交易中拿了多少？”
“初步调查是三千万，外加一栋别墅，折合五千万吧。”姜宜成非常配合。
嗯，与那家伙自承的数目相当。纪余诗眼里闪过精光：“我有办法让他把钱连本带利吐出来，全进姜总你的个人账户，但需要你配合演个戏……敢不敢帮这个忙？”
姜宜成冷淡地撇嘴：“这口气，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我看不到诚意。”
“看到利益就够了！”纪余诗几乎要抓狂，“不然你还要什么？我那点存款你也看不上！”
姜宜成腹诽：什么叫看到利益就够？还存款呢，她难道不明白真正有价值的是什么吗？虽然很符合这女人的一贯风格，但他可不愿意被她拉到同一等级，再被她打败。
他暗地里清清嗓子，以最有气势的姿势，居高临下睨着对方，说：
“我要你。”
纪余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言情小说一般的对话是闹哪样？他们都滚过床单了，现在才说这种话，是不是先后顺序有点问题？
她可不甘心落于下风，于是想了想，说出她认为最重要的问题：“多少次？”
对面的男人似乎内伤了。
“你闭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