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只觉得无比愤怒,精神陡然集中,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来势汹汹的袭来,几乎要击垮她的神经。
宁蓝怔了,为什么她脑子里会有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她得了精神分裂症?这是另外一个人格的记忆?
不对,等等!
既然她之前证实了这不是个梦,就代表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不应该啊,她早就应该死掉了才对!
借尸还魂四个字闯入她的脑海,宁蓝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宁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尽量用一种淡定的语气开口,“能不能先帮我松开。”
她险些忘了,她现在是被绑在床上,身体的每一处都暴露在空气中,哪怕她的脸皮厚度可以去补天了,也依然觉得有点儿羞耻。
男人看了一眼没穿衣服的宁蓝,眉头厌恶的皱起,哪怕他碰了她,也改变不了她是整个帝国中他最讨厌的一个女人的事实。
他屈指一弹,在宁蓝的目瞪口呆中,绑住她的绳索宛若一条有生命的蛇,自动的松开了她!
宁蓝不由惊悚,她这是来到了一个科幻的时代吗?
顾不得多想,宁蓝就连滚带爬的爬下床,准备用床单裹住自己,蓦地,眼睛定格在被单上鲜红色的小草莓上,她微眯起了眼睛。
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第一次呢。
展拓也看到了床单刺目的红梅,大脑有些空白,这个女人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又怎么可能会是处子?
他随即想到一种可能,嘴角不屑的翘起,“你补的膜挺逼真,还会落红。”
这个女人的入幕之宾可以从北半球排到南半球,据说得到她‘初夜’的男人最起码不下于十五个。
貌似除了补了膜,没有别的可能。
宁蓝压根不在乎他的嘲讽,弯了弯红唇,回以一甜美的笑容,“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挺不错,看来下次还可以找他们家。”
虽然早就知道了答案,听到她这么说,展拓还是觉得深深的反胃。
可是不能否定的是,虽然展拓没有试过其他女人,但他可以肯定,没有谁比她的身体更吸引人了。
那生涩的本能反应,真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人该有的吗?
他也曾怀疑过,但想起如今帝国一年比一年强大的医疗技术,便打消了这个疑虑。
见展拓用一种深沉幽暗的眸光看着自己,宁蓝上挑眼角,搔首弄姿的摆了一个Poss,“老公,你觉得我美吗?”
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婉转的娇柔,好像亲人之间的撒娇,如一片羽毛落在男人的心口,有点儿麻麻的痒。
然而,当那甜丝丝的‘老公’两个字刚从宁蓝的嘴中冒出来,展拓的面色就陡然沉下。
他刻意的压住心里的痒意,长臂一伸,粗粝的手掌就捏住了宁蓝的下巴,用力扯过,瞬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谁让你叫我老公的?”
这声音几近于威胁,很明显,对方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宁蓝感到小小的兴奋。
既然她这么的不受这个男人的喜欢,那就不妨做他最讨厌的那个人?
宁蓝抬起手臂,指尖状似无意的划过他的胸膛,不怕死的挑衅,“老公,要我把离婚证拿出来给你看看吗?还是你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忘记了我们结婚的事实?”
她刻意在结婚两个字上咬重了音色,嘲讽意味呼之欲出。
没错,从刚刚大量涌进来又来不及整理的记忆之中,她暂时得出了两条信息。
这个男人叫展拓,这个国家有着战神之称的元帅,也是这具身体名正言顺的老公,两个人已经结婚三年。
第二点则是,原主的名字也叫宁蓝,就连绰号都和前世的她一样,被人常常叫做‘狐媚子’。
只是原主的狐狸精是贬义,她的是褒义罢了。
“我想你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条件。”展拓直视她俏丽的小脸。
不可否认,这张脸很美,精致有妖娆,清丽脱俗又风情万种。
尤其她嘴角还挂着一丝从他肩头伤口上带下来的血渍,衬着雪白的肌肤,宛若海市蜃楼里的妖精,能轻而易举的勾下百分之九十的男人的魂魄。
如果不是她的名声太差,帝国美人榜的前三名一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是再美又如何?
美艳的皮囊下是一颗肮脏的心灵,住着一个魔鬼,让他厌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