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小兵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帝国的军装有好几种颜色,最低等的小兵就是绿色,最高等的则是展拓所穿的藏蓝色,衬衫则是统一的军绿色。
“元……宁小姐,这是你的晚餐。”
小兵面无表情的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说完就准备离开。
宁蓝叫住了他,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搅拌着鹅肝酱,声音柔柔的问,“我老公呢。”
小兵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奈,这位宁小姐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宣誓自己是元帅夫人呐。
可惜元帅并没有承认,更没有下令叫他们更改称呼。
“元帅在审问江海和白渺渺。”
他毕恭毕敬的回答,带着公式化的淡漠,“元帅吩咐,如果宁小姐没有事的话,最好不要外出,一日三餐由我负责给你送来,等时候一到,元帅会送宁小姐离开。”
说完,他两腿笔直的行了个军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宁蓝一肚子的怨气,这是要把她软禁起来的节奏吗?
都怪原主,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非要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陪展拓出任务,结果展拓不但不领情,反而把她当成一个累赘。
愤愤的吃完了简单又粗陋的晚餐,宁蓝翻着原主的书籍,虽然她有原主的记忆,但太多东西还是需要她自己了解。
宁蓝第二天醒来想出去走走,展拓并没有派人来监视她,她可以在这个基地自由行走,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找她说话,无形的将她孤立了起来。
这里是一处保密的军事基地,用来练兵,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出任务的日子,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她想偷偷离开也不成。
宁蓝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被囚的鸟儿,不,或许比鸟儿还不如,鸟儿还能跟主人叽叽喳喳几句呢。
可是她这一天下来,别说人了,连个鬼都不肯跟她说话。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她想找展拓却不知道他住哪儿,想抓个人带路,人人避她如蛇蝎。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无聊的长蘑菇了。
宁蓝终于忍无可忍,在一次黎白练兵的时候直接把他拦住,一脸高贵冷艳的笑容,“黎副将!我有话和你说!”
“宁小姐你……”
黎白话说到一半就被宁蓝打断了,“叫我元帅夫人。”
黎白嘴角一抽,“宁小姐你想……”
“叫我元帅夫人!”
黎白默默的看着她。
宁蓝冷哼,“实在不愿意叫元帅夫人,第一夫人也是可以的!”
别的军人对她的身份可能存在猜疑,但展拓的两个副将应该是知道的。
“好吧,元帅夫人,不知道你找我想说什么?”黎白叹息,妥协。
“元帅还没审完江海和白渺渺?”宁蓝开门见山,“他这么晾着我是想干嘛?我不要过几天才回去,你去告诉他,我今天就要走!这个破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了!”
“夫人,别忘了你的职责!”黎白提醒。
“我是医疗兵嘛,我晓得,既然你说到职责问题,那我现在去医疗组没问题吧?”宁蓝冷笑,“不过我要转行,我不想做外科了,我要去男科!而且是男科的生殖系统科!”
黎白脸色一变,“夫人!请注意你的身份!”
宁蓝哼了一声,“我只是来通知你,让你转告一声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现在就要去!”说着她就准备迈步离开。
“夫人,请留步,我带你去见元帅!”
宁蓝满意的顿下脚步,抬了抬下巴,“还不带路!”
黎白一脸像吃了一个苍蝇似得表情,领着他朝右边的一幢金属建筑物走去。
此刻负一层的地下室里,白渺渺乖巧的靠在展拓的脚边,修长的大腿不时的摩挲着,送去迷人的诱惑。
“元帅,我没有说假话,那个江海的确是宁蓝要求我找的,只是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悔,还倒打一耙!”
展拓坐在机械椅上,长腿交叠,军帽的帽檐掩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俊容,“白渺渺,念你对军部有功,白家老爷子又是我爷爷的部下,我警告你,不要妄图欺骗我!”
“元帅!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渺渺这几天都被关押在这里,虽然身体没有受刑,心里却有了一丝崩溃的感觉。
她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宁蓝她喜欢元帅,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于是用那种愚蠢的方法想引起元帅的注意!”
听到宁蓝喜欢自己,展拓面无表情的俊脸闪过一丝异样,想起那个女人嘲弄的脸,不以为然,她就是再愚蠢,也不会蠢到那种地步,再说她和他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何来感情?
“关了你几天,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没想到还是冥顽不灵,你如此胡言乱语,不配为军人。”
白渺渺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见展拓要走,立即跪过去拉住他的裤腿,孤注一掷的哀求,“元帅,我可以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展拓挑了挑眉,刚想说话,一个士兵进来通报,“元帅,黎副将带着宁小姐正往地下室赶来!”
展拓狭长的凤眸眯了眯,重新坐在机械椅上,挥了挥手,士兵退下。
白渺渺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单膝跪地,以一个军人的仪态做出保证,“元帅,我以白家世代军人的品德和对元帅的忠诚恳求元帅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