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开什么玩笑……

一觉醒来,感觉晕乎乎的,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有一群鸟正围着自己转。

睁开眼睛一看,好吧,的确有一群鸟正叽叽喳喳围着自己转……

该死的林艺扬!

在心里默默地把林艺扬以及她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便,沐梓龄才揉揉额头撑着坐起身。

周围不是一片白色,手上没有针连着吊瓶的针管,空气中没有弥漫着的消毒水的味道,看来自己不是在医院。

她林艺扬也真够吝啬的,从楼梯上滚下来都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居然这样都不送自己去医院。

迷糊中,头上滴下几滴水珠。

“林艺扬,你有完没……完……”声音越来越小,她已经完全清醒了,自己现在不在医院,也不在林艺扬家,而是身处荒郊野外!

“林艺扬!你竟然将我抛尸荒野……不,姐还没死呢。林艺扬,你竟然趁我晕倒将我抛到这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方……”她指着一棵古松大骂林艺扬,忽然意识到——长而宽松的袖子,束身长装,还系着腰带。

“这不是我当时穿的的衣服啊……”自己当时明明穿着林艺扬的睡衣踩着一双拖鞋,绝对不是这副模样,难不成林艺扬有帮人换装的恶趣味趁自己晕倒了把她扒光光换了这么一身?

她四处寻了寻,屁颠屁颠跑到流淌的小溪边,俯过身去照了照。

嗯嗯!沐某人满意地点点头,这张惊艳八方的脸蛋还在,不然真要以为见了鬼了。

等等!在探头望了望,似乎除了自己美丽的脸蛋和苗条的身材,其他都变了!奶黄色粉边的古装长裙,头上简简单单插着一支白玉簪子,手上还有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玉镯子。

天呐!怎么回事?在拍古装片吗?还是……自己穿越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可能,这是林艺扬的恶作剧吧?沐梓龄越想越觉得可能,连忙放开嗓子大喊她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难道是拍戏?那周围一定有摄影机的!对!四处找找!

沐梓龄情急之下脑子短路一下子跃上了大树向四周360度环视。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等等,我是怎么上来的?”线路恢复正常的某人尖叫一声从树上摔到地上,以一个标准的四脚朝天的不雅姿势出现在优雅的野境中。

“妈呀!这什么鬼地方!”沐梓龄一边奇怪自己高摔下来居然没事,一边大吼着再次从地上爬起。此处很宽阔,阵阵回声从四周传来。

“梓龄……沐梓龄……”一个轻柔的缓缓的女声传入耳畔。

“谁?谁在叫我?”应声四下寻望,却不见人影,不会是见鬼了吧?这么想着,心中渐渐泛起了恐惧。

“做梦!一定是做梦!”她闭上眼睛,用力拍打自己,脸上生起一阵阵疼。

“梓龄……”声音还响在耳畔。“不用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同一个人,只是处在不同时间不同空间而已。”

“你是我?”她慢慢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一名身穿素绿长裙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古代美女站在面前。

“为什会这样?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是你?你又为什么会是我?我怎样才能回去?”沐梓龄语如炮珠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你不用急,我会一一告诉你的。我现在已超脱俗界,才知道这些,别人是不知道的。”

沐梓龄脸上挂满黑线,这人一开口就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不知道答重点就OK了吗?

“用你们的话说,你确实是穿越了。”另一个自己又开口道:“我刚说了,我便是你,我叫沐梓龄,是当今天下第一轻功的传人。我和你一样,十二岁变成了孤儿,不过我还是不负父母之望习得天下第一轻功,是追辰国的守护使。”

“既然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会……”她讶然地指着面前这个似实似虚的人。

“其实,我已经死了。”见眼前的人大吃一惊向后挪了两步,她摇摇头笑道:“你不用怕,其实现在的你也不过是个灵魂,看看地上那具,才是我们的实体。”

她指了指地上的躯体,沐梓龄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离体,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她完全信了,乞求她继续往下讲。

“我爱上一个男人,可是我们却无法在一起。他是追辰的废太子,老王根本没正眼瞧过他,不论他多么优秀。考虑到我的身份,他向老王提出了要娶我为妃的想法,以为老王会顾虑我同意这门亲事。不料老王非但不肯,还要把我嫁给现太子陌贤为妃,他为了成全我们,在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自刎了。而我,也决定随他而去,于是在这儿投江自尽。但是我的灵魂却无法散去,因为我知道八国将迎来大难,天下将面临一场大浩劫,到那时,我们八国守护使定要聚在一起才有一定希望!”

“你的灵魂也是为此才来到这里的,你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不过躯体不在那儿,所以在那个世界你是失踪人口。也就是说你要替代我完成这个任务,我的灵魂就可以离去,你也能重新回到你的世界。至于回去的方法,以后会有人告诉你。我已和你合为一体,我的所有,你回到躯体后都会知道。切记一点,你要回去,东泱、西峤、南陵、北冽,平昭,夜朔、疏星、追辰八国守护使缺一不可,而你身上的幻冥玉是打开这里和你的世界的通道的唯一钥匙。切记!此外,还有一人也不可缺,有他才能布阵,至于是谁,我也不知。切记!我要走了……”

面前的人终是越来越虚,逐渐随风散去,她是笑着的。

沐梓龄愣愣地看着那身影就这样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慢慢地变得虚幻,消失在青烟里,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她所讲的,她都记住了。

地上还躺着那具身躯,那张脸那么熟悉,又觉得有点陌生。

沐梓龄叹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