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悬崖伫立在一望无际的大海边,悬崖是波涛汹涌的海水,一浪翻过一浪的,剧烈的拍打着峭壁,就像一只未知的凶兽,张着血盆大口,对着岸上的人虎视眈眈。
明舒背对着大海,临崖而立,胸口被一柄锋利的剑从背后捅穿,浑身鲜血淋淋,眼睛流露出刻进骨子里的怨恨,愤怒的盯着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和女人。
男的俊,女的美,就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若是忽略他们脸上得意狠毒的笑容的话。
“明舒,你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掏心挖肺喜欢的男人竟然会跟我在一起吧,你的天赋比我高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明雅得意的大笑,明舒终于要死了,而且是死在她手里,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多年,一想到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明舒这个贱人,她就高兴得双手都颤抖起来。
“雅雅,不要跟她多费口舌,速战速决,以免多生事端。”傅钰冷漠地说道。
明舒盯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再也没有任何感情,只剩下深不见底,令人胆颤的恨意,她虽然没有像明雅说的那样对这个男人掏心挖肺,但确实喜欢过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想过,她信任的人不仅跟明雅有一腿,还在背后合谋捅她一刀。
感受到体内的生机在慢慢的流逝,明舒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就在明雅走过来的时候,突然纵身往后一跃。
脆弱的身躯以极快的速度坠入海里,悲愤的吼声自悬崖下传上来。
“明雅,傅钰,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明雅和傅钰反应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两人眼睁睁的看着明舒被海浪吞没,不能亲手了解明舒的性命,明雅气得脸都青了。
……
“我呸,叫你一声六小姐还以为你真是小姐不成。”
“对,弄死她,这种废物竟然还要我们伺候她,老子愿意给她一天送一次饭就该谢天谢地了。”
明舒还以为自己死了,疼痛却像雨点般落在她身上,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听到她的痛呼下,两个下人打得更起劲,其中一个更是一脚毫不留情的踢中她脆弱柔软的腹部。
明舒痛得睁开了眼睛,腹部一阵阵钝痛,下人狰狞扭曲又得意的表情出现在她面前,丑陋的嘴脸不停的辱骂着她,眼中霎时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
明舒一只手如闪电般抓住其中一人的脚。
那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骂道:“贱人,竟然还敢反抗?”
这时,咔嚓一声。
“我的脚,我的脚啊,断了断了!”下人痛得在地上打滚,两只手紧紧抱着被明舒捏碎了骨头的脚。
明舒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冷冷的扫了地上的人一眼,走过去就一脚踹上去,砰地一声巨响,下人惨叫着砸在不远处的柱子上,趴在地上不知死少活。
另一个下人完全傻了,直到明舒朝他看过来,那道阴冷的视线犹如附骨之疽令他遍体通寒。
“鬼啊!”
下人尖叫一声,转身就逃出了院子。
明舒正想追出去,一股庞大的记忆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像是要撑破她的脑袋一样,痛得她弯下腰。
好在那只是一瞬间,一刻钟后,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原来她竟在另一具身体里复活了。
原身叫白木黎,是白家的六小姐,其父是白家家主的亲弟弟白正赢,去世得早,母不详,据说她是白正赢有一天从外面抱来的,明面上是白家的六小姐,实际上是个连下人都敢欺辱的修炼废物,经常打骂白木黎,连每天送一次的饭菜都是只有猪才愿意吃的馊饭。
可是到了这份上,白木黎却仍然相信白家人是真的对她好。
明舒冷笑的看了看长满杂草的院子。
若白家人真的对她好,又怎会让她住在这种破院子,不仅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连个下人都可以随意打骂她,活得连狗都不如。
偏偏原身竟然毫无缘由的相信着一直看她不顺眼的白家人,比如五小姐白梦茹。
整个白家最厌恶白木黎的人其实就是白梦茹。
两个下人之所以敢在吃穿用度上苛刻她,甚至打骂她,不怕她找家主告状,就是白梦茹授意的。
白梦茹从小到大没少整她,偏偏原身很天真,每次只要白梦茹哄她几句,她就相信了。
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
白家那些人之所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真正的面目,是因为他们在觊觎原身父母留给她的一个宝贝,可惜原身并不知道她父母给她留了什么宝贝,所以白家那些人一直挖不出这个秘密。
不过他们并不相信白木黎真的不知道,这座小院子之所以那么破旧,前前后后早被他们翻了十几遍。
明舒不知道什么宝贝,从现在开始她就是白木黎,秉持着有仇报仇,有怨报仇的原则,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准备放过。
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
“白木黎,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打死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