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利,你仿佛对钰儿十分关心?”余镜的话里透着寒意。
“少爷,我是替你着想。”他垂下眼睫,很本分的样子,埋住瞳仁中明灭变换的情绪。
“是吗?”余镜冷冷道,“杰利,芸浮的所有事情你根本就没查,对吗?”
杰利是余镜提拔的,因为杰利有一次救了赵钰儿,当时杰利身无居所,所以把他提拔起来当经理,重要的是他真的有这个能力。但是余镜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等他查清楚一切时,事情显得更加扑所迷离。
“对。”杰利承认他认识赵芸浮,他不查资料给余镜是真的查不到,且自身存在私心。杰利只感觉心很空,其实他不确定自己对赵芸浮抱以何种态度。杰利与赵钰儿,赵芸浮其实是姐弟关系,但杰利与赵芸浮并无血缘关系。
当年他还小,自己却被送进了孤儿院,他明明有家的,结果却变成了一名孤儿。这一切全拜赵芸浮所赐,虽然赵芸浮经常去看他,但他依然告诉自己——他恨她。他对赵芸浮唯一的印象遗留在孤儿院,当年他很小,她却可以抱起他了,在他脸颊上大大亲了一口承诺道,“小利,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结果,她再也没有来。
后来钰儿姐姐告诉他,赵芸浮是爸爸的私生女,她抢走了爸爸。而妈妈由于太过伤心熏酒过度死了。没有爹妈的日子,赵钰儿过得十分辛苦。
赵钰儿曾说,“杰利,我就是一个垃圾吗?任由他们扔来扔去!”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穿着可爱的睡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从身后看去,这个女孩十分引人怜悯,太过弱不禁风了。
“白医生,我可以去看看少夫人吗?”杰利与白净站在一起,望着赵钰儿心里难受。
“杰利,赵钰儿并不无辜。”
“杰利,你见过赵芸浮吗?”白净转头看向他,“我从出生便生活在余家,由于我父亲一直是余老爷的私人医生,所以我留在了余家。”
“赵芸浮便是那个时候见到的,那个时候我刚刚留下。余镜也刚刚被余老爷寻回,但余镜当时并不愿意回余家。他依然住在那个小租屋,我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白净,你是说——”
白净没有否认,点头承认道,“传言是真的,余镜他,的确是私生子。”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杰利感到不可思义,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人人都瞧不起余镜,余镜从小便养成了冷漠寡言的性格。但赵芸浮不同,她很热情开朗,并且家世很好。她喜欢余镜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她经常来小租屋帮余镜打扫卫生,做饭。我见到她许多次但每次都只是远远看着她,我以为余镜是很喜欢她的。”说到这里白净嘲讽般冷笑,“我从来都没想到余镜会娶赵钰儿!”
“你高看赵芸浮了!”杰利并不喜欢芸浮被别人看重的感觉,条件反射般的说出这句话。但一说出口杰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