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亮生物别过来

作者:病毒

他讥讽的盯着我,双手环抱,一阵大风吹过,他那本就凌乱的乌黑长发更加张狂的飞舞。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一路走来都是沉默寡言。不过刚才是我的错觉吗?这个竟感觉有些微的霸气,口气中尽是压人。

 我本就是个不多活的人,长话短说是我的习惯,因为本就没什么可说的人,现在要多冒出几个字跟他讲道理,比登天还难,是行不通的,也是我绝对不会做的。

 如果不回答就是自知理亏,我是怎样也不干的。“跟屁虫。”为防他再说,继续往前走。“什么?”似乎是因为这三个字的影响太大,呆立了片刻。“你,你好大的胆子。本王…”

 一阵沉默。天已大黑,我也觉着身体有些负担过重,毕竟抱着小楼和小豆(另一个骷髅)走了一天,手也有些发酸,可能是太累了。

 环顾四周,想找家客栈休息休息。身上没钱,不过后面那人既然自称本王,那就不用担心了,是王爷又怎么会没钱呢,就当是救他的酬劳好了。

 踏进这间小客栈,所有人的眼睛都瞄着我和身后那人。哼,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稍微穿得古怪点就围着看。见掌柜和伙计都没动作,我便驱赶往掌柜那移去。“一间上房。”

 用手拍了下柜台,转向一直跟着我的那人。“拿钱来。”没动作,我又说了一遍,他才反映过来,两手一摊。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没钱。”我生气的瞪着他,堂堂王爷会没钱,我看你是想懒帐吧。亏我还救了你一命,竟然一点示都没有,难道他们没听过“救命之恩,当永泉相报。”吗?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也只是摇了摇头。

 “换。”我将腰间所配的玉佩丢在柜台上。掌柜发光的眼睛直盯着不放,看样子我吃亏了呢,这块玉佩可能比我想像的都还值钱。可身上也就这块东西值钱,出门时带的那点钱已经在路上用光了。

 “可否。”见掌柜爱不释手的把玉佩翻来翻去的瞧,无耐的再次询问。掌柜意识到失态,赶忙将一把钥匙交给一旁的小二。“二虎,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带客倌上楼去。”掌柜羡媚的叫道。“请问客倌,那位客人是和您一起的吗?”

 “不认识。”“看客倌不是本镇人吧!您运气好,这可是最后一间上房了,最近从京城来的人还不少,都很阔气,本镇的所有客栈基本都定满了。

 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小的,小的就在楼下。”小二说完便退出房门。抱出小楼和小豆,轻放在桌上。你们两刚认识,就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吧,我去小睡一会儿。

 “好热。”怎么这么热呀,还没到春天呀?懒懒的挣开眼睛,好多烟,我立刻提高警惕,匆匆的穿上衣鞋,跑到门口,手才一触到门,门板就砰的一声倒地,雄雄的火炎烧到了房梁,烧燃了木制的房门,我又冲回了房,打开窗户,顿时,人声顶沸。

 客栈里的人都往外跑,虽是二楼,可对于我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高。但是时间不等人,再不逃,可会火烧身了。我宁愿摔死,也不愿被火活活烧死。

 转身抱起小楼和小豆,披上袍子,准备从窗户上跳下去。一只脚已经踏过窗口了,哪知木窗就也这时,好死不死断了,眼看着我的身体直直往下坠。***

 转身抱起小楼和小豆,披上袍子,准备从窗户上跳下去。一只脚已经踏过窗口了,哪知那木制窗框也就在这时,咔嚓咔嚓的裂开断掉,我的身体直直往下坠,希望不会太痛。

 “砰。”好痛啊,伸手往痛的地方一抹,流血了。打到我头的上窗框现在已经掉落在脚边,血水流进了我的眼睛,眼前已一片模糊,晕头晕脑的,慢慢陷入昏迷。手却还死搂着小楼和小豆不放。

 “公子请放心,床上这位爷儿没事儿,只要喝点安神药就可以了。”“好,麻烦大夫拿这些银两帮我抓点药给他。”

 脚步声渐渐消失,对话那两人似乎走了。苍老的声音是那个大夫,那另一个年轻的声音是谁的。听声音完全没印象。看来我们还算运气好,有人救了我们,你们说是不是呀,小楼和小豆。往怀里摸摸。

 “啊。”我不敢至信的大叫,猛的坐起身,又倒了下去,好晕,勉强的挣扎坐起,环顾四周,没有,没有,都没有,我的小楼和小豆呢?强忍着头痛,翻身下床。

 “你在干嘛。”一团黑影罩在我头顶上。我更加晕眩。他实在太高大了,足足两个头的差距。抬头望他。

 好刺眼,这种充满阳光的朝气,男性特有的魁力光芒射得我眼睛刺痛。这种帅气的生物是我最敏感,最怕接触的。赶紧撇开头,再被这炽热的光芒射下去,我会被烤燋的。

 “小楼。”“什么。”看他似乎没听懂,我再次解释。“骷髅头。”“…你是说你抱的那两个骷髅头吗?”“哪?”对对,看来这人知道他们在哪。

 “被火烧成灰了。”又一阵天旋地转,梗得几乎快窒息。“你怎么了,没事吧。”只觉得耳边一阵叽叽喳喳的响声,脑中一片空白。

 “喂,呼吸,呼吸呀!”猛烈的摇晃我的肩膀。我飞快的冲出门去,我的小楼,活要见头,死要见灰,我这就去接你,然后我就…虽然飞快的冲出,可到了外面时,已不知天南地北的横冲直撞。

 “你是要去那家客栈吧。”紧跟着我跑的那人冲到我面前。“我带你去。”说着,就立马抱着我飞起来。我也只是惊诧了下,任他抱着我飞走在房檐上。

 “小楼。”看着面前已经坍塌并烧得所剩无几的客栈,我冲动往里跑,不顾一切的在废墟里挖刨,忘我的大叫小楼的名字。

 “你就别找了,怕已经烧成灰烬。”后面的阳光声音响起。就算化成灰我也要找到为止。炽热的太阳烤打着没披我那长袍的脸和身子,叫哑了嗓子,手指不住的流血,兴许是动作过大,额头上缠着的纱布早已湿了一大片,流到了眼角。可我感觉不到疼痛。

 “别找了。”不理会那多余地声音。“我可不想我所救的人为了一堆灰就这样死掉。”感觉后脑一阵疼痛,在我陷入了黑暗之际,模糊的听着这喃喃自语。再次醒来,我就象被抽掉了魂,从早到晚都睁着两只眼睛,从没合上。

 任何声音都进不了我的耳。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但就是有那么个闪亮的,阳光般的年轻俊脸,非要把我摇醒不可。可我还是不说,不吃,不闭眼。直至第三天,那闪亮生物再次到来。

 “知道我刚才去了哪吗?就是那家客栈。”见我没反映,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我问了客栈老板,是不是有没能逃出来的人或是受了伤的。老板说没有,当时着火时,最先发现的是小二,他们便马上疏散人群,除了你那间房,因为是在顶楼最偏僻的地方,所以没来得及。

 但我却在大概是客栈的西厢房的地方,发现了这个。”一个小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玉佩。”***“玉佩。”我吃惊的夺过玉佩,仔细的看着,这不是我用来抵房钱的那块玉佩吗?应该是在老板那儿呀。

 “小偷。”我面无表情的道。几乎同时,我手上的玉佩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小偷,说的好,就不知是那个笨蛋被小偷救的。如果我是小偷,那你也算是同伙。”愤愤的说着,还不住的讥笑。

 “自作多情。”“好,你行。”看他转身要走时,却又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失落。“还来。”我伸出手。他狐疑的看着我。然后笑笑的把玉佩给我。“这是你的玉佩?可我看有人似乎还不知道它的价值呢。”

 见我还是默不作声,又继续道“你告诉我玉佩是哪来的,我就告诉你火烧客栈的真相。”反正我的小楼和小豆都已经不在了,知不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呢,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倍他们的。

 顺势躺倒在床上,不再理会。明显就是要告诉他我对这些没兴趣。你爱说不说。“你是在欲擒故纵吗? 好吧,我也不怕告诉你,那把火可不是一般的火,是人为引起的大火,里面有阴谋的。”

 搬了根凳子放到我床边坐下。“我捡到这玉后,第一个找的人就是那老板,我问他这玉佩是谁的,他就说是你用来抵房钱而给他的,他为了确信这是不是块真玉,便跑到楼上一个房间,说是里面住的是个当铺的人。

 他应该能鉴赏。但那人看了之后摇头可惜的说玉是好玉,可惜有瑕疵,他让老板看这玉上的两条龙头,一条眼睛能体透明,闪着琥珀色泽,另一条却眼神暗淡,仔细看还是黑色的,即使当了也换不了几两银子。

 老板听后很失望,正要把玉佩扔到地上,那人又拦下他,说他的儿子明天是他生日,如果不要就送给他,也当小儿子的礼物。老板就把那玉佩送给了他,然后下楼去了,不久就听到小二大叫失火了。”

 我躺在床上,心里却暗暗好笑,都是商人,一个是客栈老板,一个是当铺的人,怎么想都是经商的,可是头脑却差这么多。

 那老板定是个无用之人,当铺是什么地方,那是能把天价的好货都能给折成水货收购的贼窝,有那种老板在,客栈早晚会倒闭的。

 “骗子。”我指的是那个当铺的人。“你指的是谁。”他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两个字,脸已经垮得不像话,却还是遮不住那闪亮的本能。

 “当铺。”看他是误会我的意思,本不想解释,可看他是在说正经事。“原来你是指当铺的那人,看来你还挺机灵的嘛,当铺的人当然是有把好的说成一般的,然后压钱的本事。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不住的用赞赏的眼光看我。拜托,这也叫机灵,稍微有点思维能力有人,都会注意的吧。我看是他周围聪明的人太少了才会这样说。

 “白痴。”忍不住想绰绰他锐气。他看着我笑笑,知道我没恶意,又继续道“之后我就去向当铺的人求证,一开始他还不承认,后来见我把玉佩拿出来,又见我说着要去找老板对峙,他就心虚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