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能有多少情

作者:梵菲

男妓似乎终于忍无可忍,扭动着身体朝我吼过来“你这个死变态你想要干吗?!我现在不干了,你马上放开我!”“哼,怎么轮到你说不干就不干。”他不断的扭动挣扎让我情欲上涨,我迫不及待的开始脱他的裤子。

 “放开我!”他更是厉害的挣扎着“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500块怎么样,一千块如何,我给够你两千块,你马上放开我!”

 这些数字彻彻底底的惹怒了我,我手来回一挥就是两巴掌,然后用力的擒着他下巴让他正视我“我一分钱也不要,这些钱我也有。”说着,一叠钞票往他脸上甩过去,顿时房间里钞票漫天的散开来“我就是要你,你今天晚上慢慢熬吧!”说着,我把他脱个精光,他匀称白净的身材让我下腹开始涨痛。他力气不可小窥,我连忙扯来布条固定他的双腿,然后拉下拉练,抬起他的腰,对着入口,准备一鼓作气挺进去。

 “不要啊!”身下的男妓突然发出带着哭腔的叫声,我猛然刹住了车。我看着身下挣扎的发丝凌乱的人,想着那天晚上,某人是否也曾这样叫喊着不要。

 他是否也曾想现在这人一样挣扎得划破手脚。我是否跟现在一样,或者比现在更粗暴的对待他?我忽然停下,身下的人更是觉得有机会逃出生天的拼命挣扎,连这床也因剧烈摇动而发出嘎嘎的声响。

 我一拳往他小腹打下去,他仿佛痛的内脏也快要吐出来似的,痉挛着卷着身体。我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再次让他对上我的脸“你不是他,我干吗要放过你!”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谢谢,不过也是你先惹上我这个变态的。”我松开扯着他头发的手,一手把他再次摁在床上,一手抬起他的腰,蓄势待发。

 “厄…你他妈的,我绝不绕了你!”我又是一楞,他当天晚上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也在边哭边喊着,我不原谅你,我恨死你!

 我是否还丝毫没有怜惜的继续侵犯着他。我松开男妓的腰,颓然的坐在床上。因为,我已经无法继续了,纵使我下身有多疼痛肿胀,我都无法再去强迫一个不愿意的人。

 我无视男妓困惑和不安的眼神,独个儿走进洗手间,开大花洒,在寒冬的凌晨时分让源源不绝的冷水淋在自己身上,希望洗去我身上还有心上的所有烦恼困绕。

 在我还没结冰前,我走出洗手间。意外地发现那男妓还在。我扯下被子围着自己缩在房间的一角,然后低头无语。发觉他一直赤裸着身体坐在床沿看着我,我问“怎么还不走,你不是怕吗?”

 “呵呵。”他高傲的样子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现在四肢活动自如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经历了刚才的事,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让我忍不住抬头想要看清楚这男妓的样子。

 他很漂亮,漂亮的不像男生,当然也不像女生。他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应该还是学生的年纪,从他的身材看来,他应该跟我差不多高,但比我结实精瘦。

 但肯定他的力气不亚于我,从他手脚上的伤痕看到,他不是想办法把皮带和布条解开的,而是硬生生的扯断的,我虽不柔弱,但自问可能也没有这种力气。

 这种身形和高傲嚣张的个性,为他添加了不少魅力。这种人,会是一个男妓?“你现在很想打我?”“错!”他马上否认让我觉得奇怪,接下来的话却令我发笑“是非常极度想!”“那为什么不打?”

 “那你有为什么忽然停下来。”我想了很久该如何回答,最后我决定把被子掀开,让他看到我被子下此刻已经软下来的东西,说“因为它。”

 不是我不顾男性尊严,而是要我把事情始末完完整整的说一遍,我还不如忍辱负重一次。然而我很快就后悔了。他冷笑一声,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一手利索的撸过前额的发丝,一手优雅的把香烟送到嘴边,然后轻轻呼出白色的烟雾。

 渐渐漫起的缈缈白烟,朦胧了我看他的视线,却知道他鄙夷高傲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坐在地板的我。良久,他终于开口。

 “你还不如一个太监。”这是奇耻大辱,我却干张着嘴无法反驳。看着我羞愤交加渐变通红的脸,他突然哈哈哈的笑得狂妄。那样子,象嘲笑一个最卑微低贱的小丑。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虽然他非常极度想打我,可是他还是没有动手,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报复我。

 他在走出门槛之前,回头面带讥讽地对我说“太监,那两千块我不要了,你留着去看医生,有病就不要去嫖,免得浪费钱。”说完,他似乎要走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对我说“对了,忘了问你,你每次嫖妓都弄的想强暴似的吗?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变态强暴犯,专门酒后行凶?”

 “你!”我听了,气得几乎是跳起来。然而之后我面对的只是磅的一声摔门声。我卑微,我低贱,我小丑,哪怕我太监,但我绝对不是变态强暴犯!***

 我叫鲁之信。读书时候一直是高才生,昨天还是高级建筑设计师,不过现在失业大军中的一员。由于太年轻力壮和高学历,相信无法拿政府援助金。哪怕我相信我以后也找不到好工作。

 丑事传千里,出卖商业机密这种罪名要是传出去,相信等着我的工作可能就是环卫工人,俗称扫街。其实我也并不是非常担心自己,我比较担心我唯一的亲人,弟弟鲁之乐。

 之乐刚升上大学,读书交际吃饭住宿,那样不用钱?而我将会穷的响叮当,在付给公司违约金之后。不过这些还不可怕,最怕的是,要是他们打算控告我,要我受牢狱之灾,那么我会去杀人兼跳楼,那时就会只剩之乐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清晨时分我离开旅店,为了不想让弟弟之乐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故意在街上游荡到等他上学了,才回家。折腾了一个晚上的我,一进家门,就“啪”的一声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间,已经是中午时分。我翻身想要起来,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并且身上已经穿好了干净的睡衣。这意味着我之乐已经回来,而且还非常清楚的看到了我这个狼狈的样子。

 我的头开始痛,并且开始想着要如何解释,也就是说要如何撒谎。我还没想好台词,之乐就已经端着一杯解酒茶推门进来。“醒了?”之乐坐到我床边,把茶递给我。

 “恩。”我有点心虚,接过茶一直不敢抬头看他。说实话,虽然我是哥哥,可是我是非常怕这个弟弟的。“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他单刀直入,不打算跟我废话。

 “阿…”我支吾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事实“昨天记招会很成功,就和同事们一起去拼酒,玩的太开心,结果就这个样子了。”我说着,哈哈的赔笑两下。然而之乐并没有吃我这一套“我也知道很成功,不过不是你们公司。

 你的设计图不翼而飞,而你老板还请你吃了一顿椒盐鱿鱼,对吧?”我觉得自己好象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丢脸,低下头不说什么。“是方选光的杰作?”之乐已经猜到。他对啊光一直没好感,而且不止一次警告我他不是好人。

 然而感性蒙蔽眼睛,我什么也没理会。我不语表示默认。之乐便安慰“只要能看清一个人,这种代价还是值得。”

 值得?我苦笑。什么才是值得?我为他所做的一切换来这两千块是否值得?我侵犯他一夜换来今天的一无所有是否又罪有应得?“忘了方选光这个名字吧。好好的记住今天的切肤之痛。”说着,之乐拍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留我一个在房间。方选光。这个名字岂能说忘就忘,这个名字伴随了我多少年,这个名字曾多刻骨铭心。那个我最好的朋友,那个我最爱的人,那个我最佳的伙伴,叫方选光。

 那个伤我最深的人,那个无情背叛我的人,也叫方选光。要我如何忘记他,要我如何忘记那一夜性,和多年情。在我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厨房里传来之乐做早餐的声响,我乖乖的坐下饭桌前,等吃。

 之乐把早餐递到我面前,并递给我一双筷子。“谢谢。”我接过筷子,低头就吃。“不用上学么?”我边吃边问。“已经放假了。我找到寒假工,呆会就要出去。”

 这句话让我当场没有胃口,之乐看我忽然停下筷子,便说“我以前的假期也有找工作,干吗这个样子?而且这次不过是家教而已。”

 “之乐,公司可能会控告我,就算他们不控告我,我也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我…”“我忘了告诉你,昨天你公司的人打电话来,说撤消控告,你只要付了那15万违约金就可以了。”说着,之乐掏出两本存折“这是你的存折,有你辛辛苦苦赚的13万,这是我的,你给我的零用钱啊,我自己打工的钱啊,什么都在里面了,加起来差不多15万,剩下的再想办法吧。”说完,就低头吃起早餐来。我看着这两本存折,一时反应不过来“那…那你下个学期的学费啊,还有…”

 “那些迟些再算吧。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完完好好的更重要。妈妈不在之后我们两兄弟什么苦没尝过,这也不算什么。”这些话让我很感动,之乐天生淡泊冷漠,他从不说煽情的话,但刚才的话已经让我感到非常温暖。

 “谢谢你。之乐。”我伸手握着他放在台面上的手。“快点吃早餐。”看着他害羞的把手缩回去,我轻笑。两本存折加起来十四万八,我自问人缘不错,但失业后两千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借到。

 其实我并不需要借,因为我口袋里还有某人塞给我的那两千块,只是我一辈子也不想看到它们,那叠钞票被我锁在抽屉里,相信永不见天日。解决了违约金,剩下的问题就是要找工作。这是比违约金更令我觉得头痛的事情,因为我不想扫街。

 可是高不成低不就,没有人请。我两个星期内面试了上百份工作,要求越降越底,但无论我降得多低,最后对方总会说一句话。

 “鲁先生是吧,我看我们这种小公司还是请你不起了。你还是另某高就吧。”傍晚时分,我拖着还剩半条人命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闹市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停住了脚步。我看见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在人流中一张一张地派着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