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漂亮的吗?”楚寒看见秦若羽后,缓缓睁大眼睛。

秦若羽含羞带怯,岁寒好帅啊。

“你也很帅。”

两人四?目相对,双双低下头,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担心楚寒牺牲色相,真是白费功夫。

狄陵眼神平静,“你带她去约会吧。”

“啊?”楚寒震惊,“她可以晒太阳吗?”

“她是画灵,不是女鬼,当然可以晒太阳。”狄陵说。

秦若羽心情激动,可她记得自己只能在画附近活动,放风的时间也有限定。

“你想和他约会吗?”狄陵漆黑的眼瞳注视她。

秦若羽愣神,点点头,“我想。”

“那就由衷的这么想吧。”狄陵沉声道。

她跟随楚寒上车,眼见林家越来越远,她逐渐收紧手指,眸子颤动。

楚寒忽然开口,“你放心吧,狄陵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身上,给他染上一层温暖明亮的色彩。

秦若羽倏地放松心情,回过神,汽车已经驶离林家很远,她双手颤抖,喜出望外,“我自由了?!”

楚寒绽开笑容,朝她伸出手,“秦小姐,今天请多指教。”

秦若羽将手放上他的手心,眉眼弯弯,“你也是,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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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不会搞砸吧?”李继学表示担忧。

林欣瑶神情镇定,“小寒可比你会讨女孩子欢心。”

李继学惊讶地扭过头,“我有让你不开心吗?”

林欣瑶顿了顿,微笑道:“不,你直男得恰到好处。”钢铁直更多是冲那些烂桃花。

郎澧紧贴狄陵,腻腻歪歪,活像是跟狄陵长在一起。

狄陵有点受不了,往旁边挪动,“你不热吗?”

郎澧自身体温高,比较怕热,今天却反常的和狄陵黏在一起。

“不热,我想挨着你。”郎澧直白真切,狄陵从他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清晰可见自己的身影,耳朵一点点漫上血色。

皮肤相触碰,今早的事情再次浮上狄陵的脑海,心脏跳得厉害。

林欣瑶偷瞟他们俩,小声对李继学说,“为什么我不是单身狗,还是受到了暴击?”

李继学抬手捂住她的的眼睛,“非礼勿视。”

林欣瑶轻哼一声,坦然道:“帅哥和帅哥谈恋爱好养眼哦。”

即便他们俩刻意压低声音,对狄陵二人来说,依旧清晰可闻。

郎澧凑到狄陵耳边,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哥哥,我们在谈恋爱吗?”

狄陵往旁边倾斜,捂住耳朵,一阵心慌,语调严肃,“你别学了新词汇就胡乱使用,容易闹笑话。”

郎澧疑惑,“我说错了吗?”

“你叫我什么?”狄陵问。

郎澧:“哥哥啊。”

停顿半秒,他再次开口:“叫爸爸也不是不可以。”

“叫哥哥就行。”狄陵马上拒绝。

郎澧幼崽时期,他自称爸爸没什么,现在郎澧已经化为人形,长得比他还高大,他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咳。”狄陵正色道:“你叫我哥哥,所以你是我弟弟,我们是亲人,不可以谈恋爱。”

他告诉郎澧,又似乎在告诉自己,守住界线。

郎澧懵懵懂懂,心头仿佛灌满柠檬汽水,咕嘟咕嘟冒气?酸涩的气?泡,心脏好不舒服。

“是这样吗?”郎澧盯着狄陵询问,他的目光充满信任,似乎无?论狄陵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狄陵喉咙遽然发紧,竟无?法立即做出回答,舔舔发干的嘴唇,努力保持平静,“是的。”

“哦。”郎澧如?同打个霜的茄子,蔫儿哒哒。

狄陵拍拍他的脑袋,“回家乖乖把作业写完,别想些有的没的。”

郎澧差点哭出声,“可以不写作文吗?”

“可以,但你这周的周记还没给我。”狄陵云淡风轻,郎澧却如泰山压顶。

“你没有觉得?我最近掉毛很厉害?”郎澧试探道。

狄陵轻飘飘睨他一眼,“你掉毛一直很厉害。”

郎澧:“……”

“正好明天记得打扫卫生,空气中到处都是你的毛发。”狄陵时不时会吃到,养猫养狗的人估计深有体会。

郎澧赶紧闭嘴,怕再说话,狄陵会给他安排更多事。

傍晚,晚霞染红半边天空。

狄陵接到楚寒的电话,“狄陵!秦若羽变透明了!我该怎么办?”

他惊慌失措,语气焦急,狄陵安慰他:“她心愿实现,该走了。”

楚寒失语,怔怔地看着眼前越发透明的少女,她的笑容明艳,“别难过,我心满意足了,谢谢你愿意实现我的愿望。”

一阵风吹过,楚寒朝她伸出手,还未触碰到她,她便一点点消失在他眼前。

他的侧脸被轻轻吻了一下,像是羽毛。

“再见,楚寒。”

少女笑靥如花,绑在她手腕上的氢气球飘走,越飞越高。

楚寒怅然若失,手指动了动,他想为她画一幅画,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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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二楼传来巨响。

狄陵几人立马上楼,小男孩儿推开门走出来,“姑姑?”

“小君!”林欣瑶泪眼朦胧,蹲下身抱住他。

小君手舞足蹈:“姑姑,我去了一个好漂亮的地方,爷爷从来没有陪我玩过那么久。”

林欣瑶摸摸他的脸,“小君开心吗?”

小君眉开眼笑:“开心!”

稍后,林欣瑶大哥给他打来电话,“小妹,爸爸醒了!”

林欣瑶捂住嘴巴,眼泪直流,“太好了。”

李继学和林欣瑶开车去医院探望林頫圣,狄陵二人则被林家的司机送回家。

打开门,郎澧突然扔出一个火球。

“啊啊啊啊!!好烫好烫,我来表达谢意,没有坏心思!”熟悉的女声惊叫道。

狄陵开灯,秦若羽半个身子探出墙上的油画,头发烧得焦黑。

郎澧冷哼,优哉游哉地收手。

秦若羽哭唧唧,她现在焦黑,哪里还有半点美貌,可她敢怒不敢言,毕竟打不过两位大佬。

“谢意表达过了,你走吧。”狄陵冷淡开口。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秦若羽只敢在心里嘀咕。

“我想报答你,我如?今恢复自由,又能随意穿行在各种?画中,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可以问我。”

“或者,你喜欢哪个明星我帮你偷.窥。”

“停止这些危险的想法。”狄陵警告道:“超管局会收拾你。”

“哦……”秦若羽表情讪讪,缩了缩脖子。

秦若羽被狄陵冷酷无情地赶走,临走前还不忘向?狄陵推销自己。

郎澧张开力量,给他们家笼罩上一圈无?形的电网,秦若羽如?果再敢随便来,等着被电焦吧。

“我去洗澡,你写作业。”狄陵话音刚落,郎澧全身僵硬。

他以为狄陵已经忘记。

坐在桌子前,郎澧眉头紧拧,英俊的五官纠结在一块。

“什么破题,我干嘛要给李华写信。”郎澧逃过语文试卷的作文,没逃过英语试卷的作文。

想到还要写周记,郎澧心累不已,学习使狼头秃。

狄陵洗完澡出来,郎澧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温暖的灯光洒落他俊朗的面颊,睫毛浓黑纤长。

食指拨弄他的睫毛,像小刷子似的,有点痒。

大概狄陵自己也未察觉,他此刻的眼神温柔似窗外月光。

狄陵弯腰抱起郎澧,将人放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关上门,去了次卧。

次日郎澧苏醒,习惯性摸摸旁边,一片冰凉,他猛地坐起来,狄陵呢?

意识逐渐回笼,郎澧全身僵硬,神经紧绷,糟糕,他昨晚写作业睡着了。

狄陵生气?了吧?

他战战兢兢下床,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餐桌上贴着纸条。

“记得补完作业,我回家检查,需要做的家务发你手机上了,自己点外卖。”

郎澧抿抿唇,“果然还是生气?了。”

卫生打扫到一半,郎澧接到何阅的电话,“临时有个工作,我到你家小区门口了。”

郎澧反应冷淡,“我不去,我要打扫卫生。”

“什么?!祖宗你玩我吧!”何阅脑仁疼。

“我必须打扫卫生。”郎澧坚定不移。

何阅揉揉眉心,商量:“你别打扫卫生了,我给你叫个保洁阿姨,保证比你自己打扫得干净,你赶紧下来挣钱吧,机会不等人!”

“请阿姨的钱谁出?”郎澧先问清楚。

何阅满头问号,混血加海归穷成这样了吗?

“我出我出,你赶紧下来。”

郎澧总算肯答应,取下围裙出门。

何阅车上坐着一个圆脸青年,“郞哥好,我叫周源,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公司给你安排的助理。”何阅介绍道。

郎澧下巴轻点,沉默坐下,周源忐忑看向?何阅,郎澧好冷漠,是不满意他吗?

何阅解释道:“郎澧天生性子冷,你在他身边,多帮他打理好人际关系。”

“何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干。”周源得?知郎澧并非针对他,松了口气。

他们抵达拍摄地,郎澧眉心一拧,“好臭。”

随后,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经过他身旁,郎澧立即躲开。

女人面色铁青,“何阅哥,刚签的新人?就算长得好,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连做人的基本礼貌都没有。”

“抱歉蓉蓉,郎澧他回国不久,你也知道国内外有文化差异,他没有恶意,让你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何阅笑吟吟说。

覃蓉仔细打量郎澧,黑发金瞳,五官深邃,难怪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混血,天天伺候老男人,也该找个帅哥伺候自己了。

她勾起唇角,风情万种?,对郎澧说:“要道歉,得?拿出诚意才行。”

覃蓉叫助理拿纸笔,写下一串数字,拍上郎澧的胸脯,然而她的手还未触碰到他的衣角,便被郎澧错身躲开,一双眼光射寒星,语气冷傲:“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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