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谦虚了,你们可是玄学界首屈一指的前辈。”狄陵委婉拒绝。

释空大师也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狄施主天纵奇才,还望能施以援手,共同守护世间安宁。”

狄陵直白拒绝:“我不……”

弘真道长以为他强大而不自知,语重心长道:“道友何必妄自菲薄,妖王出世,人间动乱,你就是济世的希望啊!”

狄陵:“……”

他忽然有点想知道,弘真道长他们知晓他就是妖王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碍于狄陵刚苏醒,林净元等人也不便过多打扰,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郎澧弯腰抱起狄陵,狄陵眼睛微微张大,“放我下?来,我没事。”

“乖,休息一会儿,很快到家。”郎澧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狄陵莫名面颊发烫,这种话分明是他对郎澧说的,搞得好像他和郎澧的角色调转了一样。

一阵疾风刮过,路人赶忙按住即将吹跑的帽子,“好大的风,我的帽子差点掉!”

郎澧没有夸张,他的速度可谓风驰电掣,真的很快到家。

许久未曾体验过?这种速度,狄陵心跳加快了些,居然有点怀念在魔界过?于自由的日子。

双脚一直没落地,郎澧抱着他径直走进主卧。

“我还没洗澡。”狄陵提醒道。

郎澧眉心一拧,“一起洗?”

狄陵倒是不介意,“可以。”

于是郎澧抱着狄陵走进浴室,衣服来不及脱,便将狄陵抵在玻璃门上,放肆亲吻。

热烈,滚烫,又野蛮。

他如同执火之人,点燃狄陵的每一个细胞,引得狄陵更加热情地回应。

此时,此刻,此地,世界属于他们。

浓烈的美梦散发出馥郁的香气,狭窄的空间碰撞出旖-旎的氛围。

水珠从头顶的花伞坠落,沾湿两人的皮肤和毛发。

郎澧眸光晶亮,盯着狄陵殷红的唇,按捺不住倾身舔了舔。

他像是小狗,弄得狄陵发痒,喉咙间发出低低的笑声,别开脸,“痒。”

郎澧紧跟着凑上前,嗅着狄陵身上潮湿清冽的味道,“陵陵,我想要你,可以吗?”

狄陵怔愣,唇角上扬,抬手摸了摸郎澧的脸,“我早已给了你答案不是吗?”

他主动环住郎澧的脖颈,仰头吻上去。

郎澧赤金色的瞳孔颤动,狄陵一时恍惚,以为自己看了场绚丽的烟火。

水珠滴滴答答往下?坠,在地面绽开水花,然后融入水流。

玻璃门被雾气笼罩,忽然印上一只手掌印,似乎连手指尖都染上了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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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陵做梦也想不到,捅穿心脏都没事的他,会被郎澧给做趴下。

他躺在床上,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郎澧烘干长发,坐到床边,低头去亲他,狄陵迷迷瞪瞪地说:“不来了。”

他小声嘟囔,郎澧觉得甚至可爱,又亲了亲他的鼻尖,“好,听你的。”

狄陵迷蒙间觉察到郎澧要抱起他,他倏地睁开眼睛,警惕地问:“你做什么?”

刚答应听他的,就反悔?莫不成?郎澧也是传说中我就蹭蹭的那类男性?

郎澧无奈地蹭了蹭他的鼻尖,“陵陵,网上说不能留在肚子里,要弄出来,否则你会拉肚子,严重点可能发烧。”

狄陵僵硬的大脑,迟缓地转动,明白郎澧说的是什么后,耳朵尖滚烫,余光瞟到自己鼓鼓的肚子,当即转过?头,将脸埋进郎澧胸口。

郎澧瞥见他红得滴血的耳朵,笑意渐深,他好坏,狄陵那么好,他却想欺负他,还想弄哭他。

耳朵尖突然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狄陵浑身战栗,他若是只猫,想必已经炸毛了。

抬手掐了一下?郎澧,奈何郎澧身体结实,居然掐不动。

狄陵略觉气闷,“都怪你。”

他以为郎澧变为人形后,便与人类的身体构造差不多,平日里看不出太大区别,深入接触后,狄陵再清楚不过?。

郎澧竟保留了狼成结的生理构造,他的肚子就是这么被搞大的。

“抱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郎澧耐心地哄着他。

郎澧毕竟第一次,虽说脑海中有大概信息,但并非亲身经历,确实无法作为参考。

再次回到浴室,里面一片狼藉,每一处都是他们俩战斗过?的地方。

“我一会儿收拾。”郎澧很有眼力劲儿地说。

狄陵收回视线,“明天再收拾吧,你今天也累了。”

郎澧想说自己一点儿都不累,相反他现在精力充沛,好得不能再好。

但看狄陵蔫儿哒哒的模样,想想还是闭嘴比较好。

狄陵中途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天光大亮,昨日青青紫紫的皮肤变淡许多,他强大的恢复能力让他除了有点腰酸,没有别的症状。

“陵陵,你醒啦。”郎澧转身往外走,端来一碗热粥,“我给你熬了粥。”

“你放心,我尝过?,味道很正常。”郎澧手生,难得下?厨,怕自己做的东西太难吃,先?拿自己试毒,好在没有翻车。

“谢谢。”狄陵伸手去接,郎澧往后缩了缩,“我喂你吧。”

狄陵:“……”

“我没事,别把我当重病患者对待。”

“可是网上说,第二天醒来会很难受,男朋友应该伺候周到。”郎澧认真地说。

狄陵再次产生给郎澧断网的念头,“郎澧,我不是普通人类,我断手断脚也能迅速再生,别人的情况对我们俩不具有参考性。”

郎澧端着碗沉默几秒,就在狄陵以为他想通的时候,他抬起头,双眼放光,“陵陵你是说,我还可以更过分?”

“其实昨天我怕弄伤你,有所收敛,以后我可以放开了做吗?”

狄陵胸口一堵,昨天那样叫收敛了?

究竟是郎澧变强了,还是他变弱了?

他万万想不到,居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去洗漱。”狄陵移开视线,掀开被子下?床,一溜烟儿跑进浴室。

吃过?早饭,狄陵被郎澧从背后抱住,“哥哥,我想你了。”

他侧头嗅着狄陵的脖颈,轻啄那截修长白皙的皮肤。

感受到身后的异常,狄陵神情僵住,“昨晚才……你怎么又?”

他们俩昨天闹腾到很晚,相差几个小时,郎澧竟然又要来。

“我发-情-期还没过呢。”郎澧张嘴咬了他一口。

脖颈传来轻微的疼痛,狄陵倒吸一口气,“真是小狼崽子。”

郎澧伸手扣住他的下?颌,抬头吻上去,“小不小,哥哥你最清楚。”

手心被郎澧牵着按上比焰火更为灼热的物什,狄陵的身子也跟着热起来。

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内,沙发上亲密的恋人正用力的拥抱彼此。

两天后,狄陵说什么也要出门,“考试周快到了,我要去上学。”

郎澧强而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精瘦的腰,“陵陵说好要帮我呢?”

狄陵后悔了,他现在只想说:告辞。

“一滴精十滴血,省着点用。”狄陵语重心长道。

“那是人类,我们不是人啊。”郎澧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令狄陵最心塞的话。

“你几天没工作了,有钱养我吗?”狄陵瞧见郎澧的手机弹出新消息提示,发消息的人显示是何阅。

郎澧果然陷入苦恼,他的确应该去挣钱,他还想和狄陵结婚,举办婚礼,可他一秒钟都不愿意和狄陵分开。

“你要工作,我要上学,晚上回家再见。”狄陵趁着他沉思,赶紧拿上衣服快步走进浴室。

狄陵匆忙离开后,郎澧终于舍得回复何阅。

他明白自己应该去工作,可他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一块,屋子里残留着狄陵的气息,但是不够,他好想狄陵。

“郎澧,郎澧!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郎澧直白地回答:“没有。”

何阅险些心梗,“G牌有意和你合作,他们总监想见一见你。”

“哦,好。”郎澧漫不经心地回答,顺手将头发变短。

“我现在开车去接你!”何阅语调激动。

熊多金叮嘱过他,郎澧想接工作就接,别勉强他,可眼看着这些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流失,何阅心痛啊,幸亏郎澧想挣钱。

“你这件衣服是不是小了点?”何阅接到郎澧后,第一眼便感觉哪儿不太对,有点违和。

“而且,你平时的穿衣风格似乎不是这样?”

郎澧接过周源递过?来的水,润润嗓子,“我男朋友的。”

何阅、周源:“……”

他们为什么要上赶着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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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狄家曾经的保姆找到了。”池妄殊领着一位中年妇女站在屏风前。

妇女畏畏缩缩,不敢抬头。

屏风后响起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说说你知道的。”

妇女生怕丢掉性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我到狄家干活儿的时候,狄家的大少爷三岁了还不会说话,夫人倒是宠爱他,后来狄先?生又在外面找个一个女人,没过多久,那女人便大着肚子住进狄家,夫人与她发生过?一次争执,刚好被先?生看到,先?生很生气,骂了夫人不少难听的话,就抱着那女人赶去医院生孩子,当天小少爷出生,夫人跳了楼。”

屏风后突然响起杯子砸碎的声音,妇女骤然绷紧全身,害怕得直哆嗦。

一个阴沉的男声隔着屏风问:“讲些和狄陵有关的,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妇女仔细回忆,时隔太久,她着实记不大清了。

“就……我也是听别的佣人讲的,不清楚真实性。”她哆哆嗦嗦地开口。

“说。”屏风后的声音阴冷。

妇女抖得更加厉害,“我……我听说,大少爷好像不是狄先?生和夫人的亲生儿子,是捡回来的,他脖子上一直戴着一枚玉佩,她们都说是大少爷亲生父母留给他的。”

语毕,周遭陷入诡异的沉默。

许久,屏风后传来男声:“玉佩呢?”

妇女嘴唇嗫嚅,好半晌才张嘴:“应该在夫人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