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

作者:霍霍于安

“阿露,你这是要做甚?”司时晖看了一场闹剧,只觉痛快无比,如今戏已唱完,他正待退场之际,却见盛蕾,站起身来,完全就是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

司时晖伸手,顿是一把拉住盛蕾,不些不确定开口。

不知为何,此次再见盛蕾,他感觉盛蕾倒是比之前过司府时,要开朗了许多,这也是让他稍稍安心。

“大哥,别拦着我,看热闹呢!”多好的热闹事,总不能只看个头,不知尾吧!

盛蕾扒开司时晖的手,见孟老三和时廊已经走远,忙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司时晖见盛蕾这般模样,失笑得摇了摇头,却还是追了上去,只留杜鹤一人于屋内失魂落魄。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回去,夫君,夫君,救救我!”

待盛蕾到门口时,钟氏这会正扒着马车,不肯上去呢,只可惜,她一个弱女子,和孟老三手下的莽汉相比,简直就是蚂蚁撼大树。

所以,钟氏直接就被那汉六的莽汉单手提,就往车上丢了去。

“驾!”

马车缓缓而动,于盛蕾视线中一闪而过,盛蕾满意的晃了晃身子,转身正待回府,却听到接上传来一声嘹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

“慢着!”

盛蕾猛的抬头,正好与司时晖眼睛对上,司时晖明显看到,盛蕾整个脸都变得容光散发了起来。

他还没得急出声,便见盛蕾猛的一转身,直接跨出门去,下得阶梯,往街上而去。

哇……

待盛蕾看清楚街上场面,亦是忍不住发生一声惊叹,华顶蓬盖,十六抬架,盔甲侍卫立侧,当真是好大的排场。

再看看孟老三这边,几匹骏马,单骑马车,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两者相比之下,实在过于寒酸了。

正于内心暗暗吐槽之际,却看到时廊自孟老三的队伍出列,然后朝华顶蓬盖内的人,行了一礼。

“臣时廊,见过七公主,七公主金安!”

接着盛蕾便听到慵懒嘶哑的声音自蓬盖内传出,那声音直挠得盛蕾心痒痒,“时大人,您也再在,这又是在作甚呢?越彬,扶本宫下去看看。”

不过,待盛蕾将听完之后,脑中不由生出一丝疑惑。

越彬?不会就是她想的那个越彬吧!

盛蕾又是上前两步,看着蓬盖的帷幕被掀开了一角,一红妆男子率先自帷幕而出,那容貌刻印入盛蕾脑海,顿是将她雷得个里焦外嫩。

“诺,公主!”杜越彬出了蓬盖,然后往槽蓬盖内的女子伸出了手,只见一娇滑细嫩,肤如凝脂般的玉足,自帷幕内探出。

杜越彬满是虔诚模样,双手捧住那玉足,为其套上一绣花鞋。

待杜越彬穿好鞋后,这才见一只手,拨开帷幕,露出一张妖艳华璨的脸来,想来这便是时廊嘴里的七公主。

七公主一脸睥睨之姿的环顾一番下方众人,众人顿行跪礼,便是盛蕾,迟疑了一下,也在司时晖的强压下,跪下身去。

“草民叩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参次不齐的声音,让七公主顿时皱了皱眉,再看看下面三五大粗的莽汉,更是掩了掩鼻翼,自袖中掏出一张轻飘飘的纸,然后扔了下去。

“都起了吧,谁是孟老三!”

“是草民。”孟老三仰头,堆着一脸笑,向七公主回禀道。

七公主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随即说道,“看看吧!”

“是是!”孟老三连连应承,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捡起七公主扔的那张纸,一扫而过,随即表情一肃,朝七公主磕了一头,“既然是主上的吩咐,奴才这便放人。”

“汉六,把钟氏好生‘请’出来。”

汉六是满头雾水,可他是个憨人,只挠了挠后脑勺,便是大步流星的走到马车上,伸手一捞,便将怯缩马车角落里的钟氏给捞了出来,然后提到了地上。

“这,这……彬儿!”钟氏心惶惶然,正是六神无主,摸不着头脑之际,一眼看到居高临下,陪在公主跟前的杜越彬,面上下意识里露出喜色,再又看到身边围着的一群莽汉,想起之前孟老三,要折了杜越彬腿的厥词,心神一颤,猛的朝杜越彬的方向扑了过去,却又被护驾的侍卫所阻。

“彬儿快走,他们都是来找你要钱的,你快走啊!”

七公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却是望向了孟老三,意有所指道,“真是一幅母慈子孝的感人场面,孟老三,你说是吧!”

“钟夫人放下心来,杜三公子的欠银,已一笔勾销,这是您的身契,您且收好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钟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孟老三自然会意,起身走到钟氏跟前,向钟氏解释了一番,又掏出钟氏的身契,恭敬的递到钟氏的跟前。

钟氏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直接搞糊涂了,懵了一下,看着尽在咫尺间的身契,下意识里望向杜越彬,却是不敢动手去接。

“娘,拿着吧!都没事了。”杜越彬见此,连忙开口道。

这样,钟氏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伸手接过身契,身契到手,顿是喜极而泣。

而孟老三亦是重重松了口气,转头对向七公主,然后跪下,向其道,“七公主,既然没有奴才的事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七公主闻言,却是拿眼望向杜越彬,见杜越彬点头,这才扬手,“退了吧!”

“多谢公主!”孟老三脸上一喜,起身招呼众人,折返了车队,牵着马,往反向而去。

“时大人,你不走吗?”对时廊,七公主自然缓和了语气,毕竟时廊可是父皇极为看重的重臣,她自不敢太过怠慢。

时廊微侧头,看了身后不远处盛蕾,和司时晖一眼,然后抱拳,向三公子回道,“臣,现在怕是不能走,不知公主起驾出宫,又为何事?”

七公主浓情蜜意的瞟望杜越彬,二人目光交汇处,视线是被焦灼一般,拉扯不开,七公主伸手抚过杜越彬的脸庞,就连话里的声音,也似捣了蜜一般,“自然是为了本宫这爱郎而来,时大人,既然不肯走,不如随本宫一道,去杜府歇歇脚,拜见一下爱郎的诸位长辈,如何?”

“既然如此,臣先去通知杜府准备一下,以恭贺公主驾临。”时廊再行一礼,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那便有劳时大人了!”七公主的眼光一直胶着在杜越彬身上,对时廊提议,自然也自没异议。

时廊直接转身,走到盛蕾和司时晖,低喝一声,“走!”

就在盛蕾还懵懵未曾将这变故转过神来,司时晖已提前会意,伸手挽起盛蕾的胳膊,将她往后带了两步,上得阶梯,往府内而去。

跨入门槛两步内,司时晖却又停住脚步,仰头望外阵仗瞟了一眼,“齐嬷嬷,你现在就去杜首辅那来请他过来,若他不肯,便告知她,杜越彬和七公主搅合一处了。”

“是!老奴这就过去。”齐嬷嬷领命,抬脚就要往外,却又被时廊横手一拦,“从府过去,待杜元基过府,你不要出现。”

齐嬷嬷听时廊言,下意识里瞟向盛蕾,盛蕾朝其点头,这才顺了时廊的意思,越过一众,率先往内而去。

司时晖和时廊默契相视一笑,随即一并往前庭正堂而去,这更是将盛蕾搅合的云里雾里,伸手拉了下司时晖的衣袖,面带不解的唤了一声,“大哥?”

“阿露,你放心,这事有大哥在,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司时晖并没有向盛蕾解释什么,反倒是向其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这反倒是让盛蕾更加迷糊了,时廊见其这般模样,却是淡淡留了一句嘴。

“七公主今年已过三旬,驸马已丧,甚爱姿容雅俊的男子。”

还不等盛蕾有所反应,司时晖已是脸上一板,开言不准时廊再往下说去。“时大人!这种污秽之事,不必和阿露言说。”

面首,果真是面首!

盛蕾一时间竟是有些哭笑不得,先前见杜越彬第一眼,她脑中便浮现这个念想,可再想想,就算杜鹤如今身无官职,可公爹怎么说,还是个一品大员,就算和杜越彬长的再好,身为皇家公主,总也得顾忌一二,倒没想到这七公主不但是个荤素不忌的,还是梨花压海棠,当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盛蕾还来不及感叹,却又忽然警醒,这个时候,这七公主要上杜府门来,肯定不是为了拜见她和杜鹤的,为杜越彬而来,显然又是一个来找茬的。

盛蕾意识到这点,顿是脸上一垮,她不就是想过两天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啊!

回到正堂时,杜鹤还是一副失魂模样的瘫坐在堂中,自是对府外发生种种,未曾闻之,盛蕾这会憋了一口气,对杜鹤自然也就不那么客气了,抬脚就朝杜鹤腿肚子踢了一下,“夫君,七公主马上就要过府来了,您可千万丢了你杜家百年清誉的名声啊!”

“七公主,她来作甚?”杜鹤被踹了个疼,自然是醒过神,可听盛蕾话语,却是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脸上竟然露出了几许惊惧之色,忙开腔向时廊问道。

“七公主为府上杜三少爷而来。”时廊与盛蕾和司时晖自不相同,后二人已经彻底和杜鹤撕破了脸面,可时廊却还与杜鹤维持着表面上的亲近关系,这也是,杜鹤为何会特特选时廊发问的原因。

杜越彬!

一想到三子那张和自己年轻是不逊几分的脸,再听到七公主,杜鹤瞬间面灰灰沉,简直比先前钟氏被带走时,还要难看了几分,“这,这个孽子!”

呵斥一声,杜鹤神情激动,攥着拳头,竟是一副要去拼命的模样的往门口冲了去。

还是时廊察觉杜鹤神情不对,忙上前将其拦住,“杜兄勿要激动,一切还是等三公主来了,再说吧!”

“时兄,你不知,不知道那七公主……”杜鹤这会急的就像是热汤上的蚂蚁,想要和时廊解释缘由,可一瞟到盛蕾支着耳朵,一副想要偷听的模样,顿是歇了口,然后气急败坏的甩了甩袖子,摇头探气,转身一屁股摊在了椅子上,发丝凌乱,衣裳褶皱染灰,因无心搭理。

盛蕾和司时晖面面相觑,不知杜鹤为何会又这般大的反应,虽猜测杜鹤定是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有关七公主的事,可既然杜鹤不愿意说,盛蕾也没有办法。

吩咐下人,将堂上清理了一番,又让人准备好上好的茶叶,七公主已经算着时辰,由杜越彬搀扶着,上得门来,公主之尊,七公主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落座的上首位置,杜越彬自是立在其侧。

“夫君,妾身没事了!夫君,你别吓着妾身。”钟氏也是跟着七公主阵杖入了堂内,一眼便见杜鹤瘫坐模样,以为其因自己受了大惊,失魂落魄,忙是上前,推搡杜鹤两下,杜鹤这会魂不守舍,哪有什么心思搭理钟氏,钟氏还以为杜鹤这是悲伤过度,得了失魂症,惊慌大叫了起来。

众人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钟氏的呼喊声将注意力,尽数转移了过来。

“鹤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谁辱你至此,告诉本宫,本宫定替你出了这口气。”七公主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杜鹤身上。

柳眉一挑,将手一抬,杜越彬会意,忙曲身抬起胳膊,让七公主搭手而上,七公主顺势起身,走到杜鹤跟前,看着杜鹤衣裳不洁,鬓发凌乱的模样,倒是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相去甚远。

“你个□□,给我滚,滚出我杜府!走!”杜鹤听得七公主的声音,却是猛的从座位上,一把推上七公主,七公主一时不妨,直被杜鹤推了踉跄,若不是被杜越彬扶住,只怕这会已跌坐在了地上。

“爹,你这是作甚?这可是七公主!”杜越彬不想到,杜鹤看到七公主竟然会有这么大反应,愣了一下,焦急道。

“孽子,闭嘴!”杜越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杜鹤的怒火蹭蹭往上涨,他扬手一巴掌便是扇在了杜越彬脸上,随即大喊,“来人,来人!把三少爷给我带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接档文:《美人不必敛蛾眉(穿书)》

简介:

颜馥又美又娇,还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嫁的也是闻名天下的大财子,这本该大放光彩的人物,却是个穿越文中的炮灰,命运坎坷,年纪轻轻,被大火焚烧致死。

与其同名的颜馥,看到书中这般情节,自是忿忿不已,吐槽不断。

于转眼,她便成了书中的炮灰颜馥,一切的命运开始改写。

未婚夫:我不就是上勾栏里玩了玩,她竟带人堵住了勾栏,打了我一顿,还退了婚事。

帝姬:我不就是气不过,想替蔡公子出口气,跟她开了个玩笑,她竟然自残装死,还失忆,害我关了半年禁闭。

书生:我不就是想趁她名声不好,想娶她过门,她竟让人当街撒了泡尿,让我照照镜子,如此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望门寡:我不过是在其背后说了几句闲话,竟不想被她听了去,她竟让人送了座贞洁牌坊给我,我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纨绔:她是洛京第一美人,我不过是见色起意,想占占便宜,她竟断了我的子孙根,让我以后都不能人道,还给我爹送了10个美人,让其传宗接代,这不是灭了我的活路吗?

谏官:我不过是斥责她奢华浪费,不懂民生疾苦,他竟挟私报复,我不赔礼道歉,她便不给灾区放粮,致人命于不顾,简直可恶至极。

面对众人指责,颜馥只是一脸无辜的摇了摇身旁道长的衣袖,可怜兮兮道:“我真不惹事。”

直至最后的最后,道长这才明白,她是真不惹事,可事若惹上了她,便是对方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她也不会就此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