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想掐死我

作者:挂星星

林芷嫣想起楼知月面色苍白,打坐调息都要倚靠着云笑的画面:“楼师兄伤的很重,是我学艺不精,才会连累他……”

自责的话说了几句,她又约束了几个小弟子几句。

诸如出门最好结伴而行,不要惹是生非之类。

林芷嫣辈分高天赋又好,小弟子们唯唯答应。杨怡心头隐约升起一点兴奋之感,楼知月受了重伤,凭什么还要霸占一个进去秘境的名额?

有两个弟子低声嘀咕:“楼师叔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听说楼师叔与林师叔是从同一个地方选入宗门的,怕是早就相识……”

修士耳聪目明,这话林芷嫣自然听见了。

神使鬼差的,她没有打断。

相比较于自己被掳走的时间,楼知月来的太快了。

他曾经也很关照她……

林芷嫣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

“什么,让我挑战楼知月?”公孙津摇头:“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师兄,津-哥哥,这怎能算是趁人之危,明明是能者居之,你不愿去,是想看我嫁给旁人吗?”杨怡挽着公孙津的胳膊,左摇右晃。

杨怡与公孙津情投意合了许多年,两人商量着在秘境之事后,便结为道侣。

然而公孙津所在的峰中弟子众多,他没有争夺到进去秘境的名额。

这次他能随行,不过是借着试炼的借口,来陪一陪杨怡罢了。

而杨怡之所以讨厌云笑,甚至屡次在落霞峰说云笑的坏话,也是因为公孙津。

公孙津以筑基中期修为,曾在演武堂挑战过云笑,最终大败而归。

失败倒是小事,坏就坏在他因输的心服口服,多说了几句云笑的好话。

杨怡醋意弥漫,对云笑自然看不过眼。

爱人软语相求,又是好意,公孙津最终答应了。

杨怡又安抚他道:“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且早些去,我随后将楼知月重伤的消息放出,肯定有旁人心动,你拔得头筹却又不是唯一一个意动的,谁还能说什么不成!”

天玄宗弟子众多,进去秘境的名额却有限。

这是僧多粥少的事,有不少没有得到名额的弟子也跟了过来。

说是长长见识,实际上私底下高价求买进入秘境令牌的人不在少数。

这便是杨怡所说的“旁人”了。

楼知月伤的不轻,云笑自然再没了四处乱逛的心。

程灵玉找来的时候,她正在租赁的小院房间内炼丹。

程灵玉性子直爽出手大方,是在宗门内很吃得开的人物,听到的小道消息也多。

她来是特地告诉云笑,最近宗门中传言楼知月重伤,有不少人都盯上了楼知月进去秘境的名额。

“师兄即使受了伤,也轮不到旁人来打秋风!”云笑敛眉道。

程灵玉见向来好脾气的好友冷下脸,露出和了然的神色。

还说不喜欢,这不提一提就炸毛了?

程灵玉这却是真误会了。

云笑不是在此刻才炸毛,而是已经心情燥郁了好几日。

林芷嫣被俘发生了,紧接着楼知月果然受伤了。

她感觉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被按死在命运的车辙中。

这种生不由己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楼知月尚在恢复之中,又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云笑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在他面前装的没事人一样。

只是若有出气筒寻上门来,她不介意用上一用。

公孙津没想到,放着好好的飞舟不用,楼知月竟租住在红珊城中。

灵石多的没地儿花了!

楼知月与云笑没有刻意隐藏住所,公孙津小花了些功夫,便寻了过来。

再过两条街就是了。

公孙津有点紧张又有些兴奋,不禁加快了速度。

杨怡看他一眼,也不禁加快了速度。

只是转过街角,两人却不由自主的站住了。

公孙津有点惊讶,又仿佛自惭形秽般的:“晚辈见过凤师叔。”

杨怡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但视线却怎么都舍不得从青年一张清俊至极的脸上移开。

这场相逢并非偶遇。

凤倾羽知道发生什么,以及这二人甚至是更多的人为何而来,特地等在这里。

琥珀眸是柔和而沉静的。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柔和只是表象,更深处是疏离乃至无情的漠视。

“回去吧。”他说:“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有些念头,趁早收起来。”

杨怡自然是不肯的:“凤师叔,这件事似乎与您没什么瓜葛,公孙师兄也是想为宗门争光,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温柔有理的,神情也不自觉的变得缱绻,打眼一看很有几分可怜可爱之处。

当然,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凤倾羽。

公孙津敏感的发现了这一点,有些难堪,但更加不想退了。

然后,容貌气度仿若谪仙般的青年,冷冷道:“要么滚要么死!”

他心情很不好,并不想废话。

甚至连一贯维持的温润如玉的面具,都恨不能砸在尘埃中。

杨怡和公孙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愕。

这还是天玄宗弟子中公认的,最温文有礼的凤师叔吗?

半刻钟之后,杨怡两人狼狈的离开了这条小巷。

接下来的几日,又有十三人造访,无一例外神情挫败的离开。

云笑是第十四个出现的。

她等人等的无聊,便分出一缕神识在小院周围逛荡,然后便发现了凤倾羽。

当时他正将一个弟子横扫出去,动作凌厉神情冰冷。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比她还要燥郁的感觉。

双方都是聪明人,之前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用特意解释。

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倾羽,辛苦你了,你其实不必……”

凤倾羽头一次打断她的话,琥珀眸冷静的像被冰封的湖:“不必什么?又要说你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