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里面最不缺的是天才,像一年就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宇智波鼬,十二岁成?为上忍的卡卡西,这些拥有着出类拔萃天赋的天才,也许是因为上天的宠爱,他们的性格或者思想多多?少少都剑走偏锋。

比如前期的卡卡西,将任务视为一切利益之上,长年地关闭内心。

比如宇智波鼬,最后为了测量他写轮眼的能力,屠了宇智波一族。

作为普通人的泉,他羡慕着天才的天赋,又厌恶他们的自以为是。

又或许,他只是痛恨宇智波鼬一人,以至于对待天才也有些偏见。

夏油杰那套弱者强者的理论,是他厌恶的,甚至可以说是生理上的反感。

为什么要自喻为保护弱者而努力,他做这么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吗?为什么要对于弱者投以所谓的期待,为什么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既然想着做一个无私保护者的身份,就不要考虑那么多?啊,好好地尽责任不就行了吗。

泉不知道夏油杰在那天的任务见到了么?么,或许是天内理子的死亡动摇了他一直以为来的信念,又或许他发现了一直以来他保护着的弱者,也有粗鄙卑鄙的一面。

只是,泉难以忍受夏油杰对于咒术师的定义,对他的人生的目标追求。

如果?一直站在神坛看待问题,总有一天,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夏油杰将他的责任看得太重了。

将夏油杰赶走后,泉重新回归到了日常的校园生活,他上课下课,从以前的众多?蜂拥者包绕变成?了独自一人。

有的人问他,为什么不见他的对象。

泉沉默没有回答。

他满心欢喜地投入这场恋爱中,在温存的第二天,就闹别扭了。

说出去,会被人们笑话的吧。

那天后,夏油杰似乎像是为了响应泉的话,他没有再回来找泉,看起来就像是在认真思考,但偶尔也可以发一条信息吧。

泉将手机屏幕按亮又灭掉,他很多?时候看着通讯录夏油杰的联系方式发呆,脑子是一片空茫茫。

心情由最开始的生气随着时间的延长,悄然发生了转变,到了最后妥协的无奈。

就算没有想清楚,那也可以先认错吧。哪怕心里觉得自己没错,为了偶生气的恋人不是可以口是心非的吗?

反正他是不会认错的,毕竟,错的是夏油杰。

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泉极为难熬,最后,他彻底生气了。

哪有人在温存之后,就完消失不见了。这他妈的是骗|炮吧!

觉得被玩弄感情了泉,当即将夏油杰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

如果?不是因为是他先赶走夏油杰,他现在绝对会踹开高专的门将夏油杰揍一顿。

真是出师不利,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了渣男。

……

这边,夏油杰被泉赶走后,因为天内理子生前只有一个保姆照顾她,身边没有亲人。

他和五条悟办理好天内理子的丧事,墓地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保姆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五条悟将在冲绳海边跟天内理子一起抓的海星放在了天内理子的墓碑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难得没有戴着墨镜。

往日熠熠发光的蓝眸沉沉地压着情绪,即便跟着天内理子相处时间不长,但面对认识的人死亡,心情始终是不好受的。

夏油杰买了一束满天星,摆在了墓碑前,他看着黑白照上的笑脸。暗淡的失去了色彩,没有了任何的鲜活,一如今天暗沉沉的天空。

夏油杰垂着狭长的眸子看着照片上的天内理子,一出生就知道命运的走向,她曾经想反抗过的吧。

所以,在他提议逃走时,露出那样想哭的、又欣喜若狂的表情。

——被他亲自送去了那个地方,天内理子的死亡,他也占有一部分吧。

还是不够强啊,不能保护她。

肩膀上被人用力往下压,五条悟的手按在夏油杰的肩膀上,他道:“别想太多?了,杰,这不是你的错。”

夏油杰想冲着五条悟笑笑,但怎么也无法调动面部肌肉笑出u,只好作罢。

情绪恢复了些,又过了一小段日子,夏油杰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那日泉的话。

——很傲慢吗?

他当初成?为咒术师,除了想要操控自己身上的咒力外?,还想着去保护那些看不到咒力的普通人。比起咒术师来,他们自然是弱者啊。

日本每年那么多?人死在了看不见的咒灵下,诅咒的力量无处不在,咒术师就是为了拔除咒灵而存在,保护着非咒术师。

他一直都是坚信着这样的理念,才去变得强大,咽下那些漆黑的、如抹布味的咒灵球。

他只是想做得更好而已啊,想将世间所有的咒灵消灭。

泉是接受不了他的理论吗?

那改改吧,要怎么去改。

夏油杰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好的方法。

那天被泉赶走后,夏油杰脑中一直都是泉俯视着他冷漠的表情,那双眸中积聚着厌恶与恨铁不成?钢,如同利剑一样刺痛着夏油杰的心。

——不要再去找他了。

——听起来,就像是分手了。

被思念以及不甘折磨得难受,还抱着对泉生气的后怕,夏油杰还是拿起手机准备给泉打电话……

被拉黑了。

一时间,夏油杰懵了,不敢相信地再次拨打,电话永远都是忙音。

他又发了条短信过去,信息对方不接收,发不出去了。

直到这时,夏油杰才相信,他真的是被泉拉黑了。

夏油杰抬手按着因烦躁跳动的眉心,心情坠到谷底,差得要命。

该死的,说分手就分手吗?

这可不行,他还没同意呢!

夏油杰火急火燎地坐上了飞行咒灵,直接往泉的家赶去,到了别墅门口,刚刚撞到了泉背着一个背包出来。

有些日子没见,两人互相地看了看对方,夏油杰面对着泉面无表情的脸,产生了怯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么?么。

这段日子里,在脑海中将夏油杰鞭尸了好几次,想着掐死再掐死,演练了好几遍。见到了应该被掐死的对象站到自己面前,泉下意识地抬手。

注意到泉动作的夏油杰,自觉地低头将脸凑过去,他讨好地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给你打。”

对方小心翼翼的眼神以及略显委屈的神色,霎时冲破泉好不容易在心里竖起的壁垒,猜忌、不满与愤怒,全都在这刻被消灭,只剩下一直缠距在心头的思念。

——好想他啊。

愤怒也好、不满也好,甚至害怕失去也好,但都抵不过思念。

上课的时候在想他,独自捕获咒灵填肚子的时候想他,就连走在路上时,看到黑头发打耳钉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想他。

“我?想你了。”

——居然说出来了吗?

“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吗?不要生我?的气了,泉。”

不是他说的,是夏油杰。

看着夏油杰的视线往下垂,泉沉默着,他要理顺好乱的心绪。

原来以为是被骗后的不甘心,只是现在,泉突然发现,他对夏油杰的感情比他想的还要深。

他想跟着夏油杰共度余生,哪怕,不会回来原来的世界。

这个念头才升起,泉脑中如同夏日惊雷被震住,心底同时有些后怕,迫使他后退一步,想要拉开与夏油杰的距离。

这动作更是刺激到了夏油杰,本来就忐忑的心,现在更是快要冲破胸膛,在急躁地跳动,想就此跳到泉的面前,让泉看看他的真心。

“不要!”

夏油杰直接将泉推进了屋子,砰地摔上门后,转身就将泉抵在了门板,死死地抱着他不放。

“别不理我?,泉,我?不同意分手!绝对不可以!”夏油杰下巴抵在了泉的颈窝,他抱着泉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身体中。

一瞬间,往日温润平和气息的少年,在这刻如同陷入恐慌的受伤野兽。同时地,他叼着泉的颈肉,尖牙的磨吮又在昭示着野兽身上的冷厉与危险。

喷洒在颈窝处的呼吸絮乱不安,泉能听到夏油杰快速的心脏跳动声,揽着他背的手指甲都要掐进他的肉,有些疼啊。

多?日来的委屈在这时也崩塌了,泉吸了吸鼻子,他小声哼唧:“放开点,你弄疼我了。”

闻言,夏油杰放松了一点点,但就是不放手。

夏油杰平时清润的声音多了些委屈:“还在生气吗?我?不会在你的面前说那些强者弱者的理论了,给个机会吧。”

“我?没有生气了。”泉叹息道,想他想得要命,现在哪里还生气。

被抱进怀中的安心感,抚慰了他多?日来的不安。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就停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

夏油杰放开了泉,拉开距离注视着泉,在确认泉没有生气后,温柔的笑意重新地聚集在他狭长的丹凤眼中。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了,泉生气真可怕啊。”

泉忍不住笑了下:“真的很可怕吗?”

“对啊,让人恐惧,就像看到一只布偶猫变成了大白虎,气势很足呢。”夏油杰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泉的额头,他叹息道,“再也不想看到泉生气的样子了。”

泉反倒抓住重点,他挑眉:“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只布偶猫?”

夏油杰狡猾低笑:“因为布偶猫漂亮啊。”

他低头想亲泉的嘴唇,但被泉的手指抵住了

夏油杰反而张嘴轻轻地咬了下泉的手指,指尖被舌头灵活舔舐着,泉身体升起了奇异的触电的感觉,他红着脸将手指收回来。

泉稳住心绪,他冷静道:“别玩了,我?得去一趟外?场村。”

“出什么事了吗?”夏油杰放开了泉,身上气息瞬息变得正经,仿佛刚才不正经的人不是他。

泉漆黑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散发出暴戾的杀气,他用着能够将人咬碎的力道冰冷道:“结城夏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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