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

作者:微胖界的小巨星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愈合,就无人晓得?,我内心挫折,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孤独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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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原本想带着?陈沫晚上夜游南城,毕竟陈沫来之前就做了攻略说南城的夜景美如画,哪知道两个人刚出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便遇见了杜岩析的熟人。

那人叫唐梓,兄弟们见了叫声塘子,而他见了杜岩析的面儿就叫哥,点头哈腰的无不尊敬:“哥,听说您这次从江城回来,胖哥给您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人姑娘怎么样,还对您胃口不。”

这?话?听得陈沫直挑眉。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杜岩析可是正儿八经的问她愿不愿意考虑考虑和他处个对象,哪知道这?还没过几天,他转头便和人相起了亲,这?速度显然让陈沫咋舌的很。

杜岩析只恨把眼前人的嘴巴给缝上,本就是自己被胖子阴了一道,这?下感觉全南城的弟兄们都知道他去相了个亲。

“你听谁瞎说的,”杜岩析乜了塘子一眼,“净瞎说,就是和胖子一起吃了个饭,哪里来的相亲局,都是你们这些?人以讹传讹。”

说着下意识的去看了看陈沫的脸色。

哪知道陈沫的脸上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塘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口误,于是赶忙打嘴巴,“唉,都怪那些弟兄们瞎说八道,哥你哪儿需要相亲,全南城的姑娘排成道儿给您挑。”

这?话?说的陈沫更想笑。

搞得?杜岩析跟在妓院里挑姑娘似的,要是挑不满意,老鸨再带来一排姑娘接着挑,环肥燕瘦,高个矮个,不尽相同,包君满意。

杜岩析倒是有福气的。

杜岩析脸上挂不住色了,他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说:“你小子晚上什么活动,还不赶紧赶场子去。”意思就是让塘子赶紧滚边上去。

杜岩析这?不说还好,一说那哥们儿更缠上来,“没赶什么场子哥,”说着边给杜岩析递了烟,“胖哥叫我们去‘夜色’聚聚,正好黄家的丫头回来了,给接个风,哥也一起去呗。”

本来胖子是叫了杜岩析的,但是因为陈沫要来他便给推了,这?下看着?时间也来得及,便转头问陈沫道:“你想不想去?”

向来听闻南城的夜生活丰富多?彩,陈沫仰慕已久,因此去也?无妨,便点头说可以。

于是一行人约了“夜色”见。

等上了车,陈沫便忍不住开口道:“不错嘛杜岩析,行情好的很。”

“这?又是相亲又是姑娘排着?队给挑的,是不是要学人家皇帝翻牌子侍寝呢,”陈沫转脸就刺他。

杜岩析知道这?姑奶奶是醋缸子打翻了,于是赶忙笑着?握住陈沫的纤纤玉手,接着又放到嘴边亲了两口,“这?倒是那帮混小子瞎说八道的,哪里有什么相亲,我是被人下了套,去了才知道是相亲局,转脸我就撂脸子走人了。”

其实这?话?也?不算假,至少人姑娘的手机号微信号他都不知道,更别说进一步发展了。

杜岩析把话?说的尤为无辜,把一众干系撇的清清楚楚的,只可惜陈沫半个字也?不信,她拨弄着?耳后的长发,意兴阑珊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也?和我众多?的追求者吃过几顿饭了,这?下咱俩也?算是扯平,谁也?别计较谁。”

这?话?说的杜岩析就直接冒气了。

他问:“是不是那个姓瞿的大学教授?叫瞿子墨的?你居然还和他有联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前陈沫因为他再三追问那个姓瞿的事儿而把他拉黑,他便私下里探听了下那位瞿教授的个人信息,不打听不知道,这?一打听便觉得?这?事儿他必须要搅黄。

这?姓瞿的教授中年鳏寡,工作稳定,有房有车,看起来身材和长相都不错,虽说和他的条件比起来天差地别,但是杜岩析心里清楚,这?种人就是长辈们最偏爱的类型。

因此说什么他都要把这?苗头给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他问道:“那你出去和人吃了几次饭,都是在哪儿吃的,吃的什么。”简直恨不得?安个GPS的导航系统在陈沫的身上,随时随地监控陈沫的一举一动。

陈沫把杜岩析的手给拍开,她说:“杜岩析你管的太宽了,你说的事儿我还没考虑好呢,你现在还没权限管那么多?。”

这?话?说的在理,但是听在杜岩析的耳朵里,却是分外刺耳。

“那你赶紧给批权限啊,赶紧的,”杜岩析催促她,“赶紧让我持证上岗,好让我把那些个狗男人枪毙在襁褓里。”

呵,杜岩析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狗男人。

“你自己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在陈沫眼里,瞿子墨显然要比杜岩析靠谱多了,是个不可多得?的居家过日子型的男人,“还敢说别人是狗男人,你先看看你自己。”

而持证上岗这?事儿更别谈,持什么证,上谁的岗,她心里计较着?呢。

杜岩析这?可不乐意了,他说:“我怎么就狗男人了,我不比那什么狗屁瞿子墨要强得多?,他最多?就是个知识分?子,穷酸的教书匠,我呢,社会精英,成功人士,论出生论条件不比那什么瞿子墨强多?了。”

看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杜岩析判定,陈沫这女人就没少和这?个叫瞿子墨的出去吃饭。

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今天晚上真要教训教训这女人,告诉她谁才是她的男人。

只可惜陈沫并不这?么认为,“人瞿子墨怎么了,不是挺好,至少人家安稳,在此之前也?就是死了老婆,你呢,你之前呢,”怕是有十个手指头外加上脚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女人。

“嘿,陈沫你这?是在翻旧账么,”杜岩析这?才理解过来,原来这女人是在介怀自己的过往,“虽说我之前花心了点儿,但是人不轻狂枉少年嘛,那时候我哪里知道会遇上陈沫你呢。”

其实主要那些女人大抵都是一个样子,舔着?他买东买西,彼此之间各取所需,倒也?算的明明白白。

但是陈沫不同,在他面前,她的所求从不遮掩,虽然大多?时候,这?女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宁愿硬抗也?不愿冲着他低头,但是相较于之前,他更愿意出手相帮。

毕竟这?世上千花开千态,而他就挺好她这一口的。

不过陈沫才不管,她气得?脸鼓鼓的,哦,一句“人不轻狂枉少年”就想打发她,真当她是个傻子。

在她看来,所有有着?想要“终结浪荡子,做人最后一个女人”的女人都是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因为在她看来,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家里的花总比不上外面的屎香。

陈沫冷笑说道:“哦,没遇见我之前杜少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过我想在遇见我之后,杜少照样可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归不冲突。”

谁知道这?段时间她不与他见面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养养人家学生妹。

“你这?话?不对,”杜岩析纠正说,“遇见你之后我打算改邪归正,从此做个二十四?孝的好男人,”至少现在他认为他做的还不错。

陈沫是一点也不相信。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经历过王振阳这一遭,陈沫的确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将所有男人不惮以最坏的恶意进行揣摩,便也不怕最坏的结果发生。

因为意料之中总比意料之外来的让人更加好接受。

这?也?是为何?她全然不相信杜岩析在她这?儿所说的甜言蜜语,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口蜜腹剑。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要不给个通行证咱俩试试?”开着?车的杜岩析忍不住给自己申请权限道,“我保证物超所值。”他忍不住往脸上给自己贴金道。

陈沫却不为所动。

“也?许吧,”说到这里,陈沫也懒得?再多?计较什么,毕竟谁也?算不准之后两人会发生什么,“总之在我没考虑好之前,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你别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

两人就暂时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也?挺好。

她这不温不火的态度不由的让杜岩析发火,敢情好,她陈沫就把他当个备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前考虑到她刚离婚他也?不好强逼什么,但是现在人都开始相亲寻觅第二春了,他说什么也?不会如她的愿。

毕竟他的领地意识相当强烈。

“陈沫,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准信儿,总不能老是把我当备胎撩着,”杜岩析将车开到了无人的路边,“我要你给我个具体的期限。”两人这?样拖拉着?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他语气危险且严肃,听的陈沫下意识的心一跳。

但是陈沫还是忍不住的回嘴道:“如果我说不行,那么杜少是不是现在就要把我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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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换是不会换的,说什么打死也不会换的。

陈沫:哦,看把你嚣张的。

杜岩析:但是……

陈沫:但是什么?

杜岩析一把欺身上前:呵,女人,你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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