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疾的人。——《写给黄淮》”
--
这阵子为了机构的事情陈沫实在是忙的脚不沾地,这几天都在和赵可欣那边联系具体的送礼事宜,为了防止赵可欣到时候一?个人孤军奋战,黄娅叫上了她自己的老公帮赵可欣助阵,而陈沫为了怕赵可欣失手,还在机构里挑了一?位嘴巴比较严实的女老师。
这些天陈沫带着他们晚上在反复的排练着上一?次饭局里的场景以确保临场时候万无一?失,黄娅那边进展的也不错,她改头换面又勾搭上了那位负责人,借口说希望请负责人吃个晚饭,以此来换取在少年宫里举办家长讲座做宣传的机会。
没过多久,那位负责人果然上了勾,并且将时间定在了下周一晚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到陈沫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确是有一?阵子没有和杜岩析联系过了。
每日里,她虽然会偶然看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一?个电话或者一?条微信,甚至她都有想过是不是自己在他的面前态度过于强硬了,才导致两人之前的不欢而散。
若是当初她的态度软一?点,再?多解释几句,也许两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闹得如此僵硬。
而这边陈沫在“早安直播间”的事情也像是潮水退潮一般没了话题热度,这也正是陈沫希望的,偶尔有黑子带话题评论两句,也无关痛痒的,倒也不会?造成陈沫的任何困扰。
这天晚上,陈沫在机构和赵可欣她们讲完话后便搭着黄娅的顺风车回家,车停在小区的门口,陈沫跟黄娅说到:“就停在路边吧,我到时候后走进去就好。”
小区内部的路径还挺复杂,弯弯绕绕外加上晚上黑灯瞎火的,陈沫怕到时候黄娅在里面绕不出来,就干脆直接让她把车停在了路边。
反正下车也没几步要走就能到家。
从黄娅的车上下来,陈沫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后便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小区的路灯照的有些昏暗,陈沫平时走到没觉得什?么,只是走到某一?段路的时候便发现不对,整条道路黑黢黢的,只因为旁边的路灯坏了而小区物业还没来得及修理。
陈沫心里咕哝着,这帮物业就是拿钱不办事儿,平日里的物业费是年年攀升,却不见工作效率。
要知道,陈沫这个小区在整个江城都是鼎鼎有名的中上流的高档小区,每个月要交的物业费也要几千块,因此对于这种路灯坏了却无人料理的事儿,陈沫自然心里要咕哝几句。
她在路上走着,夜里这个点儿了,自然是没人,除了偶尔听见人家屋里传来的狗吠声外,寂静的很。
就是黑了点。
陈沫不免心里有点紧张,这样黑的夜,没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慢慢的走在路上。
只是难免心里发麻。
她下意识的裹紧自己身上的毛呢大衣,又将脸缩在高领毛衣后,高跟鞋“哒哒哒”地踩在水泥地上,这才给了陈沫一点安全感。
只是这一?段路实在太黑,饶是平日里相当胆大的她也不免加快了步伐,希望赶紧走完这条黑不见底的小路。
只是突然地,在猝不及防间,从半人高的草丛里窜出一个人影,陈沫原本还低着头走路,听见动静被这人吓了一?跳,手机也被吓掉在了地上,还不等看清这人的面孔,那人便将外套一?扒,露出里面空空如也的身体。
狰狞的面容,油腻的长发,还有不着寸缕的身体,伴着嘴角的坏笑,仿佛下一?秒就要向陈沫扑来。
身体总是比理智来的反应迅速,陈沫吓得立马放声尖叫,她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
杜岩析倚靠在路灯下,昏暗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出斜斜的身影,他百无聊赖的抽着烟,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时间。
已经晚上临近十一?点了,陈沫还没回来,他不停地看手机看有没有来自陈沫的信息,却看见自己微信上一?条条的未读短信可以来自任何人,唯独不是她。
这个女人真的是狠心,在他没有联络她的这个礼拜里,她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语音。
仿佛真的像是被放生到了海里的鱼,不见踪影。
这些天他关注着那件事情热搜过后的评论,当时这件事儿爆出来的时候网上的确有不少黑子喷陈沫,不过后来也都随着时间的冷却少了淡了,因此他也没有再?接着关注这件事,毕竟网络的虚拟,总会有键盘侠出来不带脑子的出来抨击。
而今天晚上在酒桌上杜岩析喝了点酒,现在趁着脑子微醺,一?时冲动便来陈沫的楼下找她。
像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
杜岩析知道,若是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他肯定拉不下来这个脸,毕竟在曾经的男女关系里,杜岩析还从未向谁低过头。
唯独碰到了这个倔强的要死的陈沫。
酒桌上,男秘书本打算站出来给他挡酒,只是却被杜岩析一?把拦下,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喝的半醉的话,根本不会?拉下身段扯下面子来主动找陈沫,毕竟在两人的关系里,一?直都是他扮演着主动的角色。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骂陈沫,这个矫情而又做作的女人,倔又倔的要死,说什么也不会?低头给他认个错,毕竟很多事情只要她开口,他自然愿意给她办妥,哪里需要她花费那么多的力气和人脉。
她就知道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但是转过头来他又不得不承认的是,若是陈沫像其他女人一?样,做着他的附属品,他的菟丝花或者笼中雀,行为举止都按照他既定的规矩,嘴巴里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其实不过是爱他的钱,那么他丢弃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这些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闲暇生活里的一?种消遣,用起来毫不心疼,扔起来也不会?惋惜。
毕竟谁有会?为一个没有灵魂的附庸而上心。
但是陈沫不同,她有生机,有活力,有着张弛有度的野心,甚至有时候她的脸上毫不掩盖自己的野心,她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创出一片天下,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站稳脚跟,虽然有时候行为毫无章法可言,但是学习和模仿能力倒是很强,有些问题只要他一?点拨,她便可以立马举一?反三。
在才是她真正让杜岩析喜欢的地方。
美丽的皮囊在杜岩析这里并不稀罕,他见过的美女太多,但是大多都没有脑子,更谈不上灵魂二字,整个生命除了男人便是逛街购物化妆孩子,似乎没了这些她们的生命便会?枯萎一样。
因此有趣的灵魂才是他衡量的标准。
只是他也明白陈沫现在的心结未结。
曾经王振阳的背叛像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把刀,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让她猜忌他对她的感?情,也让她怀疑一?切想要接近她的男人的目的,她不相信,像是把自己蜷缩在龟壳里,紧紧地关闭心房,封闭住对外界的情感?,生怕自己再?次受伤。
这便是陈沫来自上一?段背叛锁遗留下来的应激反应。
不得不承认的是,刚开始接触,杜岩析的确是不怀好意,毕竟男人都是下半身的感?官动物。初初见她,他便被她曼妙多姿的身材和相当厌世的那张脸所吸引,但是经历了这几个月的相处,倒是让他品出了她这个人的个中滋味。
因此他才会?提出想要和她认真处个对象谈个恋爱的提议。
他从不随意,曾经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但是他却从未想过和这些人有一?个未来,甚至是去停下脚步思考思考的念头都不曾有。
但是在陈沫的身上,他有认真的思考过,在他三十三岁的年纪,若是认真考虑去接纳像陈沫这样一个灵魂,也未尝不可。
虽然人这一?生,注定是孤独的,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但是生命的意义在于陪伴,找寻到陈沫这样的人去陪伴自己度过余生,他竟也对余生这两个字,充满了期待。
等到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后,他便不再?犹豫,借着微醺的酒意,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陈沫的电话,只是电话还未拨出,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
而听在杜岩析的耳朵里,他竟觉得无比的熟悉。
是陈沫。
原本还有些微醺的杜岩析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丢了手上的烟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大步飞奔而去,“沫沫,”黑夜里,他忍不住大声叫喊道。
而此时的陈沫已经被吓得脸色发青瘫倒在地上,那人见有人速度极快的朝着这个方向飞驰而来,脸上不免变得惊慌失措,他暗暗瞪了陈沫一眼后,便收紧了大衣,仓皇逃窜。
杜岩析赶到的时候,便看见陈沫一个人呆呆傻傻的跪坐在地上,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沫沫——”他大声的疾呼,试图唤起陈沫的注意力,陈沫被吓愣了几秒后,这才在杜岩析的搀扶下慢慢地回过神?来。
只是下一?秒,她崩溃的情绪像是宣泄而出的洪水闸门,一?发不可收拾,她扑在杜岩析的怀里肆意的任泪水流淌,嘴里还念着杜岩析的名字。
他下意识的将她紧紧搂住,接着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沫沫,是我,我是杜岩析。”
“现在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你的身边,”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像是一种救赎,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心理上的依赖,“你试着站起来,别害怕,我在。”
陈沫下意识的抓紧他身上的衣服,在杜岩析的搀扶下,她颤巍巍的起身,只是还没等站直,脚下便一软,差点摔倒下去。
幸好杜岩析早有防备,他立马拖住她下坠的身体,让她扶着自己慢慢的站直。
接着顺势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没事了,沫沫,没事了,”杜岩析下意识哄她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陈沫躲在他怀里哭了很久,直到她的情绪最终平复,才窝在他的胸膛里,闷闷的问了一?句:“杜岩析,你怎么在这里啊。”
--
杜岩析:英雄救美!今天的我也好帅。
陈沫:杜岩析——
杜岩析:怎么了?
陈沫:你怎么又臭袜子乱丢?还有我告诉你,换下来的衬衫要放在洗衣筐里这件事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记得啊#$%^&*
帅不过三秒·杜岩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asy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