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带走了阿香,当天就放她出府,给了她一笔价值不菲的银两,让她脱离了危险之地。
她认为,林若儿这个女人是眦睚必报的狠毒角色,这次没有惩罚到阿香,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唯有送阿香脱离这里,她才能保住一条命。
君冷颜当天,便奉了君墨渊的旨意,去了山上寻找明长青。
可惜一连两日,还是毫无消息。
君墨渊表面,表现的极为焦虑,这一切都被君冷颜看在眼里,若是潍城的瘟疫不尽早解除,一旦疫情控制不住,传到了临城来,那么大越国百姓,以及朝臣,一定会质疑君墨渊的能力,这对他来说,可是极其重大的打击。
第三日,月千澜接到了玉珊和宋云义的消息。
当一封密封,传到了府衙,递到了月千澜的手上时,她微微蹙眉,不觉满腹疑惑。“玉珊这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都没说,就留下一个药铺的地址?”
君墨渊接过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微微眯眸淡淡的笑了。
“有什么好疑惑的,我们微服去看看不就行了?”
“你也要去?”月千澜不觉讶异的问道。
君墨渊伸伸懒腰,一副慵懒无聊的模样:“整天呆在这松韵阁,本太子怀疑自己都快要发霉了,再不出去逛逛,本太子快要疯了。”
月千澜有些迟疑,并且有些不太赞同的说道:“可皇上不是向你下了密旨吗?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离开松韵阁,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一点离开这里,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不知道又要怎么兴风作浪了。”
君墨渊拿着信封,敲了敲月千澜的脑袋:“平时看你挺聪明,这会怎么这么笨了?你不知道,这封信就是一个引子吗?有人利用玉珊,想要引我们入套呢。如果我们不去,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啊?”
月千澜眸光微微亮了,抿唇淡淡一笑,两个人对视一眼,一霎那心意相通。
……
两个人偷偷从后院出了门,前脚刚走,后院门口,便缓缓走来严成宽,严成宽眸底闪着着怨恨的冷芒,凝着消失的两个人影。
他冷然转身,一步步走的极为坚定,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君冷颜所住的院子。
靖王派人送了信,让他去一趟,严成宽怀着满腹疑惑来了。
推开门,没见到靖王,却看见一个娇媚可人美人。
林若儿从门内出来,笑魇如花的招呼严大人。
“严大人,你来的很不巧,我们殿下有事出门了……”
严成宽眸底划过一丝笑意,心领神会的点头。
林若儿捧了一杯热茶递给严成宽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脚步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跌入了严成宽的怀里。
一杯热茶,浇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好在茶水不烫,却也弄湿了林若儿胸口的衣服。
她所穿的衣料是轻薄纱的料子,撩拨的严成宽心底涌起一股燥热。
他的手,微微抬起,不自觉的握住了林若儿的手腕。
林若儿连忙从他怀里起身,连连道歉:“对不起严大人,我不是有意的,还希望你别见怪。”
严成宽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若儿,悄悄的咽了口唾沫,怔怔的摆了摆手,说着没关系。
林若儿却反握住严成宽的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严大人你身上湿了一块,如今天气这么冷,不赶紧清理一下很容易着凉的。不如,你随我到屏风后面,我用干毛巾,替你擦一擦,也好过待会出门见了风,染了风寒。”
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盛情相邀,严成宽本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这么多年,他也是妻妾成群,是个极度爱美色的人。
所以,他哪能抵挡住美色呢,顿时他有些心猿意马,明明知道这是靖王的女人,却脑袋发白,根本不懂得拒绝,跟着林若儿去了屏风后面。
吱呀一声响,突然门口的木门被推开。
林若儿的态度立即大变,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严成宽,扬手狠狠甩了严成宽一巴掌,悲愤欲绝的哭泣道:“严大人,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你碰我……”
她一边哭,一边往后退,脚步碰倒了屏风,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被站在门口负手而立的君冷颜,瞧了个正着。
严成宽彻底傻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林若儿看见君冷颜来了,她扑到了君冷颜的脚边,颤抖着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袍。
“王爷,妾身是被强迫的,妾身好心给严大人收拾水渍,可他……可他居然轻薄妾身,王爷,你可以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君冷颜冷着脸,眸底含着怒火,看向严成宽。
“严大人,你当真是胆大包天啊,难道你不想要这颗脑袋了?我的女人,你都敢染指?实在是岂有此理……”
严成宽早吓得面无人色,他这会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匍匐爬到了君冷颜的脚下,额头贴着地面,砰砰的磕头。
“王爷,微臣错了,微臣有罪,微臣不该一时迷了心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还请王爷给微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微臣一定会肝脑涂地的。”
君冷颜嗤笑一声,饶过严成宽坐在了上首。
他从衣袍里掏出一封信,砸在了严成宽的脑袋上:“严大人,看在你我是旧识的份上,本王暂且饶过你这一次,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对若儿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本王定要摘了你这颗脑袋……”
严成宽颤颤栗栗的捡起那封信,拆开了信封看了几眼,随即眼眸一亮,抬头看向君冷颜。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