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们快走。”
楚凌汐见他集齐了人,在前面带头,又是一路的奔跑,去了之前的巷子里。
然而等楚凌汐带人赶到的时候,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之前留给殷长宁的那条狗,也都不在了。
“长宁!长宁!”
楚凌汐有些慌张的叫喊了两声,但是并没有人回应她。
楚凌汐的心彻底乱了,殷长宁向来做事稳妥,绝对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长宁不在这了,肯定是出事了,你们快到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长宁和明珠!”她焦急的吩咐道。
带来的人迅速的分散开,楚凌汐也跟着一块寻找,但是一行人把这巷子搜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这个略显荒凉的街道就像是会吃人一样。
楚凌汐咬着唇,自责的不行,为什么她要留殷长宁一个人在这!
“都怪我!如果是我留在这就好了。”
梁管家看着楚凌汐这样,也很是不忍,正要上前安慰,这时一个身材粗犷的大汉走了过来,看着自责不已的楚凌汐疑惑询问,“楚小姐?”
大汉的出现,引起了家丁们的警惕,楚凌汐也从自责中抬起头来,眼下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她看向陌生的大汉,回应道:“是我,你是谁?”
大汉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字条,“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这个是一个少年让我送给你的。”
少年?会是长宁吗?
楚凌汐心中重新燃起希冀,她接过大汉递来的纸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是殷长宁写的!
楚凌汐细细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此处可能是人牙子的老窝,梁小姐恐有危险,我已寻到窝点入口,会在入口的门处留下十字刻印,敲门切记两急三缓,之后如果事情有变,我会给出暗号,速来。
字条不是很长,但是殷长宁留下的信息很关键。
不过看完这张字条,楚凌汐还没落地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殷长宁发现人牙子的老窝,但是并没有回到这里和自己回合,殷长宁现在不管是守在窝点附近还是进入了窝点,都是在以身犯险。
楚凌汐收起字条装在怀里,发现那人已经走远了。
此处如果真如殷长宁所说是人牙子的老窝,那他和梁小姐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十分危险,楚凌汐不敢大意,连忙对梁管家道:
“管家,长宁信上说此处可能有人牙子,现在事情刻不容缓,你最好先去报官。”
梁管家大惊,慌张行退,“我这就去请老爷的手信,汇报给官府。”
梁管家走后,楚凌汐看向留在原地的家丁,声音沉着的吩咐道,“大家快去找一下,看看哪家的房门上留下了十字刻痕,你们家小姐的安危,就看能不能找到这道刻痕了。”
梁管家匆匆打的赶到了梁府,汇报着在巷中发生的事,“老爷,楚小姐说那处巷子可能有人牙子,叫我们报官!”
“好!”梁老爷到底是一家之主,虽然心中担心梁明珠出事,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快,你跟我来。”
梁老爷在前面带路,走去书房,迅速的写好了一封手书,递给梁管家,“你拿着这个去官府,知县大人和我熟络,肯定会全力相助的。”
为了找梁小姐,梁管家也跑了半天了,但是却是半刻都歇不得,他拿着手信又急匆匆去了官府。
梁家是县里的大户,又是做生意的,可没少给官府好处上下打点,就算眼下没有证据证明暗巷那处是人牙子的窝点,但是县太爷也会看再梁老爷的面子上下令调出差役的。
果不其然,县太爷拿到梁管家送来的手书,看到梁家最得宠的梁小姐竟然可能被人牙子给绑去了之后,是拍案大怒。
“岂有此理!竟然敢在本官的管辖之地如此放肆,青天白日之下就敢行此胆大妄为之事,真是好大的狗胆!”
“秦川!”
“属下在。”一个官差打扮的青年男子,上前躬身听命。
“你带上三队人马,速与梁管家前去捉拿贼人!事成之后,本官记你大功一件!”
“是!”秦川退下,迅速的调来了官府的人马,在梁管家的带领下,往暗巷去了。
那里虽然官府不愿多管,但眼下也不得不做出点样子来。
楚凌汐这边目前还没有一点进展。
这条小巷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真到找起来也颇费功夫。
一行人花了近半个时辰,挨个在巷子里转遍都没有找到任何痕迹,楚凌汐将所有的门和窗户全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还踩在家丁的肩膀上连各个院子都看了一遍。
心中焦急万分,怎么会没有呢?
既然殷长宁说了,那肯定是有,一定是他们没有找仔细……
她的腿酸痛的不行,但还是扶着巷壁咬牙坚持寻找。
一旁的家丁看不下去出言劝慰:“楚小姐,你歇一下吧,这种事让我们下人来做。”
楚凌汐擦擦额头的汗水,拒绝道:“长宁冒着危险给我留下记号,现在都没找到,我又如何能安心休息!”
“可是要是还没找到人,小姐你先累倒了怎么办,还是歇歇吧!”
楚凌汐推开家丁前来阻止她的手,扶着墙壁继续往前迈动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的探索着,“我意已决,你们不要再说了。”
跟上来的家丁看劝说不动,也就不在说话了,只是依然分了个人跟在楚凌汐的身边,担心楚凌汐万一累倒,也好有个照应。
楚凌汐一手扶墙,沿着巷壁往前,路过一扇人家,她便停下来仔细的看着上面的门扉。
也许走了太多的路,楚凌汐脚下酸软,一下子歪倒在墙上,额头撞着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听这声音可撞得不轻。
这下把家丁给吓坏了,忙扶住楚凌汐,看着楚凌汐头上的那片殷红,担忧不已。
“楚小姐,你流血了。”
楚凌汐伸手摸了下额头,有黏腻的湿滑之感,她拿下手,只见手下一片殷红,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只垂下头,望着那绵延而去的巷间小道,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