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宁捏了捏鼻梁,他就不应该相信楚凌汐能自己想出来。
“也罢。”
现在也许还不到表明心意的时候,还是在等等吧。
楚凌汐疑惑的看着殷长宁,“你在说什么?”
殷长宁回神,两只手搭在楚凌汐的肩膀上,认真道:“我说,我不喜欢梁明珠,这次你可记好了。”
殷长宁那一双眸子如无月的深夜,让楚凌汐一下子就慌了神,不敢再看,只喃喃道:“我……我记好了。”
如果殷长宁的意中人不是梁明珠,那会是谁?该不会是说她吧!随即楚凌汐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长宁怎么会喜欢她呢。
有道是,越有可能的越不可能,越不可能的越有可能,谁都不知道以后将会如何发展,他们这群人又将何去何从。
从周汉生来过梁府以后,之后他没事就往梁府跑,找殷长宁温习功课,或者是邀几人一起去游玩。
慢慢的府上的小厮们都认识他了,而且周汉生对不怎么说话的梁明珠很照顾,梁明珠对他也没那么冷淡。
一连又是好几天过去了,殷长宁和楚凌汐回乡下休息。
杨家。
杨心怡搬了板凳,坐在前院里晒太阳、嗑瓜子的好不惬意,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谁啊,这么烦人,她这才刚坐下不久。
杨心怡“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一手捧着一小撮的瓜子,另一只手慢悠悠的打开了门,不耐烦的喊道:“谁啊。”
这话刚出口杨心怡就有些后悔了,当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杨心怡脸色一变,原本的不耐烦瞬间一扫而空。
门外的来人,着一翠色长袍,银丝做线,袍底绣着劲拔的绿竹,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单看那衣服,就知道造价不菲,一般的人穿不起。
杨心怡娇羞的看着来人,捏着嗓子甜腻腻的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找谁?”
周汉生疑惑的看着杨心怡,他得到的地址就是这里啊,而且也没听说殷长宁有别的姐妹,这怎么出来了一个姑娘,还不是楚凌汐,难道是他走错了?
“请问殷长宁是住在这里的吗?”周汉生迟疑道。
杨心怡本和殷长宁不太对付,但是她现在满眼里都是周汉生,已经丝毫想不起和殷长宁一家的恩怨了。
她推开了半掩着的门,像是怕周汉生离开,连忙叠声道:“在在在,公子快快进来。”
周汉生听此,胸中舒了口气,原来没走错,就是不知道这姑娘是殷长宁的什么人了。
周汉生进了门,走在杨心怡的旁边,“劳烦姑娘带路,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杨心怡本能的想拿手帕掩脸,但是举起一半才想起手里拿的是瓜子,又赶忙的放下背过手到身后,悄悄的丢了瓜子。
“小女子杨心怡。”
“原来是心怡小姐,不知……”
周汉生话未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殷长宁的声音,“汉生兄你怎么来啦。”
只几步的路程,周汉生便走到了殷长宁的面前。
“我是来找你温习功课的!”说着,周汉生伸出手来,一拳锤在了殷长宁的肩膀上,“你说说你,回家也不同我说一声,我还跑到了梁府,要不是明珠,我还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说起来,他好像是没有同周汉生说过乡下杨家的事情。
殷长宁拱手,对着周汉生告罪,“是我疏忽了,还望汉生兄不要同我计较。”
周汉生本就没怪罪殷长宁,只是在和殷长宁开玩笑,闻言笑着摇摇头,“我大人有大量,自然是不和你计较。”
他抬手示意殷长宁看杨心怡,“还是这位姑娘带我来这的,不过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家中还有别的姐妹?”
殷长宁瞥了一眼杨心怡,冷道:“只是些不重要的人,所以才没同你说。”
这边杨心怡没注意殷长宁说的话,只两手捂脸,娇羞的站在一旁,神游天际。
这公子一路都在想着和她搭话,还问殷长宁怎么没提起她,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不过看这公子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如果能得到这个公子的喜欢倒也不错。
当然这都是杨心怡的想法,实际上一路上周汉生也没和杨心怡说过几句话。
楚凌汐在屋里听到了周汉生的声音,出来后就见着杨心怡捧着脸,对着周汉生痴笑,顿时满身恶寒。
“笑的真恶心。”
杨心怡听到这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楚!”
一个“楚”字才刚出口,杨心怡就想起周汉生还在,忙捏着嗓子,笑道:“凌汐妹妹,你定是看错了。”
这声音听的楚凌汐直起鸡皮疙瘩,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这杨心怡是转性了?之前听到她这样说的话,肯定要和她大闹一场的!
殷长宁看着杨心怡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杨心怡的小心思,内心很是不屑。
为了避免杨心怡在这碍眼,殷长宁伸手邀请道:“汉生兄,别在这站着了,不是说要温习功课吗?还不快跟我进屋?”
周汉生微微颔首,转而还不忘礼数的对一旁的杨心怡道谢:“今日多谢姑娘带路了。”
杨心怡冲着周汉生娇羞一笑,“能帮到公子就好。”
楚凌汐翻了个白眼,看不下去杨心怡这装出来的样子,走到周汉生身后,推着周汉生的背往前走。
“好了好了,快走,别耽误时间了,天色若是晚了,还怎么看书?”
殷长宁也在旁边跟着道:“凌汐说的是,汉生兄快走吧,正好之前书上老师教的一处地方我还有些不明白。”
周汉生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丝毫看不出哪里有天黑的影子,但是也跟着二人去了。
杨心怡本也想要跟上,但是被楚凌汐和殷长宁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推着周汉生进了门,“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杨心怡看着在眼前关上的门,气的跳脚,本想伸手砸门,想想周汉生在里面,这样不妥,便气冲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