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吴贤印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像是脑子有病一样,会拒绝见任何人,他自己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有一次我觉得很可疑,就偷偷靠近了,按理说我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靠近了他住的房间,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我在房间外听见他自言自语,就是自己和自己对话,而且似乎很混乱,自己骂自己。”
庞白诗挑眉,吴耀也陷入思考。
庞白诗:“具体听到什么对话还记得吗?”
张竹压低声音学着当时听到的声音。
“吴贤印你给我滚出去!我要杀了你!”
“你动手啊,拿着刀朝着自己的心脏捅我就会死了,但是你也会死。”
“混蛋!”
学完之后张竹嗯嗯两声调整自己的嗓音:“我听得也不多,毕竟我怕被发现,在准备好动手之前我不想功亏一篑。但我感觉吴贤印不对劲,很不对劲,就像是脑子有问题一样。”
庞白诗眼睛眯起,了然的笑道:“他这可不是脑子有问题。”
吴耀显然也明白了:“看样子活人的灵魂对自己的身体掌控力还是非常好的,竟然没有被吴贤印抹杀掉。”
庞白诗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身体本来的主人,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杀掉。吴贤印应该也是从阵法里出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合适的死人身体,才铤而走险去抢活人的身体。”
吴耀:“本来我们的猜测下,我还以为以高级阵法师的精神力来说,肯定会轻松取胜抹除身体里原本的灵魂主人,却没想到竟然不行。”
庞白诗摸摸下巴:“身体原来的主人还活在身体里,但是吴贤印还是做了很多事情,按照张竹的说法,原来的主人每天只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可以出来和吴贤印进行争夺,失败之后就会消停一段时间。这样下去可不行。”
吴耀点头:“确实不行,原主人的灵魂本就处于弱势,拼不过吴贤印,这样反复进行争抢,反复输,时间一长他会自己将自己的精神力消磨掉的,吴贤印迟早要真正掌控这个身体。”
张竹听了一会才听明白:“你们是说吴贤印原本不是吴贤印,他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抢身体?这是在开玩笑吗?”
庞白诗一脸严肃:“你觉得我们像是开玩笑吗?”
张竹微微摇头,随即捂着脸:“这都是什么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吴耀看向庞白诗:“也许我们可以从身体的原主人下手,有他在,我们的胜算可以变成十成。”
庞白诗想到吴贤印那句身体原主人是反对两国联盟的组织首领就有些头疼,这人是救还是不救,话说回来他们能救得了吗还是个问题。
“师父,还是见招拆招吧,这里面的变化因素太复杂了,只怕到时候计划不如变化快。总之先擒住吴贤印,卸下他身上所有能反抗的装备关起来再做打算吧。”
首要的事情还是控住吴贤印,“师父,那些被阵法控制失了心智一心忠心吴贤印的人还能救吗?就是让他们恢复正常。”
有些人是被阵法操控心智,但也有人是心甘情愿投奔吴贤印的。
吴耀点头:“可以,解除他们身上的阵法就可以了,但是只有高级阵法师才能做到,现在就我一个,我也不知道他操控了多少人,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啊,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全弄完。”
庞白诗挠挠头:“我才中级阵法师,可能暂时帮不上忙,到时候只能将人全抓住,然后关在阵法城让师父你一个个解除控制阵法。”
张竹回过神来指着他们:“你们也是阵法师?你们是从哪来的?从来没有听过阵法师,你们和吴贤印是什么关系?”
庞白诗双手手心向上尊敬的介绍吴耀:“这位是我师父,阵法城的城主,你以后就会知道阵法城是什么地方了,简单来说就是盛产阵法师的地方,吴贤印是阵法城前身的一份子,这样理解就可以了。”
张竹不确定的问道:“那你师父他可以对付吴贤印?那我们现在就动身,我带你们进宫!”
庞白诗连忙摆手:“太着急了,因为刚刚的事情我们肯定被通缉了,刚刚那些人因为你重伤,所以找你的人中只派了那些喽罗,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肯定已经明白光靠他们就算找到我们也拿不下我们,所以现在恐怕国都的士兵都会动身。
而且也会派出厉害一些的人,虽然皇室没了,但是曾经为皇室马首为瞻的人们,只要没死基本上就是成了吴贤印的势力,所以还是不容小视的。”
张竹抿嘴:“这倒是,皇室之前有三个玄帝的老者闭关中,皇室出事的时候请他们出来了,但是皇帝的死太突然了,各个皇子们也是死的死废的废,所以那几个老者要么是离开了夏兴国,要么就是投奔了吴贤印。”
“三个啊……”庞白诗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最坏的情况就是这三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吴贤印的保护者,那要是真的进宫刺杀吴贤印,可能会惊动三个玄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竹却比较乐观:“我刺杀吴贤印的时候没有玄帝出现,他们可能不在,或者说不是随时待命,而是和以前一样,只有人去找才会出来。”
庞白诗摇头:“不能那么想啊,你这么弱,吴贤印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无需让玄帝动手,因为你连他的防御阵法都破不掉。”
“……”吐槽的太过真实,张竹整个人都蔫了,“我好歹也是个玄宗。”
吴耀:“我们要先想办法躲过搜查,要稍微变换一下样子。再找个地方好好准备一下。”
庞白诗从戒指里拿出一堆的胭脂水粉和亚麻色的原版变色丹:“这个交给我!虽然没办法换个头,但是躲过搜查足够了。”
在全员变成亚麻色发色和亚麻色瞳孔并化妆整容后,张竹半天没回过神来:“还能这么样?”他现在都不敢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