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武器也能和吴贤印较量的庞白诗,现在她有了武器。
吴贤印的眼神十分复杂,他是怕的,因为庞白诗成功将精神力实体化了,虽然看上去那东西不如刀剑杀伤力,可是自己碰不到庞白诗,而她却多次伤到了自己。
庞白诗的拳到眼前吴贤印拼尽全力躲开反手刺过去。
你来我往几招会后,吴贤印挡着脸的手臂被刺刀指虎上的尖锐刺伤,这一次和被拳头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啊!”痛的要命,感觉直冲脑仁的痛苦。
看到吴贤印的痛苦庞白诗只觉得庆幸自己懂得避其锋芒没有直接硬碰硬,他手里的刀剑恐怕划伤自己会更痛。
庞白诗没有任何的停歇不断给吴贤印造成伤害,然而吴贤印反过来却拿庞白诗没办法。
此时此刻的吴贤印突然觉得自己如果是玄力者就好了,或者如果他练过搏斗的战斗技巧就好了。
他有这个想法的瞬间愣了一下,他可是阵法师啊,是神明一样的存在,怎么会稀罕什么搏斗技巧呢?
但是眼前的庞白诗没有用任何的阵法对付自己,她是以一个火元素皇者兼玄力者的身份跟自己战斗的。
“啊!”吴贤印的脸被划伤,那痛苦简直要命,他的灵魂已经重伤,到处都是剧痛的伤口,如果不是他精神力强大,早就消散了。
庞白诗不理解吴贤印为什么不幻化出能扔出去的飞镖之类的武器,是因为扔不准吗?还是幻化出来的武器没有办法离开灵魂。
吴贤印单膝跪地已经站不起来了。
庞白诗见吴贤印单膝跪地皱眉:“你这是放弃挣扎,还是有别的图谋?”
吴贤印手里的剑消失,整个人倒下笑了起来:“我一辈子都献给了阵法,这一生自创十二种阵法,最让我得意的就是换魂阵法,可当我被困在阵法中度过上千年后我快疯了。
我不断强迫自己陷入深度睡眠,可是孤独却永远伴随着我,从阵法中出来发现阵法一族没了,我以为我这上千年没有白白浪费,我活下来可以给他们报仇,可以重新拾起当初的目标。
结果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子打败!”
庞白诗一边警惕一边靠近:“你被打败只因为你太偏执的觉得只要精通阵法就可以无敌,就可以成为人上人做一个神。
在吴耀之前有一任城主和你一样,觉得可以统治世界统治人类,他也死在我手里。阵法真的很厉害,很神奇,但它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掌握阵法就代表超越人类。”
吴贤印眼神没有聚焦,而是看着黑漆漆的上空。
庞白诗上前要补上最后一击,然而吴贤印的身体突然开始消散。
他的灵魂之力已经支撑不住了,最后憋着不甘心的一口气突然想开了,这口气一松开,他的灵魂就开始崩坏。
庞白诗愣住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灵魂变成了一些光点朝着自己飞来。
庞白诗不断后退,她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吴贤印又一个诡计。
然而意识一晃,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床顶,右手被握紧的感觉。
转头就看到龙漓湮将她的手紧紧握着放在额头上。
她这是回来了?
“龙漓湮。”庞白诗轻声呼唤。
龙漓湮猛地抬头,他趴在庞白诗身上将她抱紧。
庞白诗眨眨眼睛:“你好重。”
“白痴,别老让我担心!”
庞白诗抬手抱住龙漓湮,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我不是一条命,你还有仇没报,我怎么能让你随我一起死。而且我才不想死!”
吴耀回来的时候看到庞白诗在吃馄饨,谨慎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庞白诗?”
庞白诗吞下嘴里的馄饨:“师父你怎么了?我都不认识了?”
龙漓湮回头看了一眼吴耀:“是她,我不会认错。”
吴耀还是不够放心:“吸收对方的残魂是可以接收对方的一部分记忆的。”
庞白诗一愣:“是吗?那个时候飞向我的光点是残魂吗?但是我脑子里好像没有吴贤印的记忆。师父你别担心了,我和龙漓湮有生死契,我死了他也会死,你看他活的不是好好的?”
吴耀听庞白诗叫师父这么顺口,再加上她的话稍微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不过你是怎么赢的?”
庞白诗抬手在桌子上顺手炼制了一个低级阵法,阵法喷小水流:“因祸得福,我达到高级阵法师的条件了,精神力实体化,不需要借助道具炼制阵法了。”
吴耀傻了眼:“我……”好气啊。
庞白诗接触阵法才多久!虽然她有精神力这方面的优势,但还是因为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否则是个练精神力都能学阵法了,阵法师都得烂大街。
这次的事情暂时算是安定下来了,庞白诗他们将夏兴国原来的丞相抓起来,本以为他是被吴贤印操控,却没想到他是自愿的,于是直接扔到牢里。
之后庞白诗找到了一个被操控的将军,让师父吴耀给他解开了身上操控的阵法后,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将军捶地而哭。
庞白诗将夏兴国暂时交给将军管理,表示游灵帝国和赤霄国会分割夏兴国,如果他觉得他能挑起现在千疮百孔的夏兴国也行。
将军摇头,他的一切都是皇室给的,皇帝需要保护的时候,自己却成了被控制的叛徒,醒过来之后什么都记得才是最痛苦的。
之后庞白诗给吴耀和东里骏约了个时间,两城城主和两国的皇帝分别会面。
谈判过程很顺利,毕竟利益方面庞白诗都已经说好了。
之后分割夏兴国的事情,庞白诗就没有参与了,她能做到的已经都做了。
庞白诗先回到了赤夏学府,虽然夏兴国没有了,但是赤夏学府并不会消失,只是完全归赤霄国管理。
庞白诗回赤夏学府的消息就如风一样瞬间传遍学府,沈臻和上官柠是第一时间冲到院长们的谈事大厅。
“庞白诗!你没事就好!在游灵帝国吃苦了吗?”上官柠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