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嫁到

作者:蟹子

慕容秋风眼眸一转,突然抬头对他们说道“给我倒些油过来。”说着便把纸张放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点的蜡烛,把蜡烛水倒在纸张沒有写字的背面。

 幽香赶紧到外面去拿装油的烛台,其余几人都围过去。

 只见原本米黄色的纸张在油蜡的浸泡下开始通透起来,透出正面的字,但是却又有些混乱,就像是两个不同的字重叠了一般。

 慕容秋风再拿出桌子上那银色的小刀轻轻刮走发干的蜡,随后拿起油盘,把油一点点滴到纸张上,顿时,那重叠的字虽依然看起来混乱,但是却勉强能分辨出。

 众人看到那几个字,顿时面色又是大变。

 “蛊王在楼家?这是什么意思!”幽香瞪大眼睛脱口而出。

 众人知道她所询问的不是这字面上的意思,而是送信之人的意思,或者是送信之人背后主使之人什么意思,这个消息无疑比上一个更加重要,更加让人震惊,知道他们来此是为寻找蛊王的人根本不多,若是自己人还好,若是敌人的话,那便意味着他们身边有奸细,而这个奸细还和他们关系很密切。

 此时他们只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人,是雪莱王或者上官烨安排的人,因为他们不想去猜想身边的人,这如果属实的话,无疑是一个严重的打击,背叛从来都是最难以接受的。

 幽香狠狠的咬着嘴唇,脸色有些惨白,突然夺过慕容秋风手上银色的小刀,手腕一翻,锐利的刀锋已经贴在柔嫩脆弱的喉咙上,阴霾的眼眸中隐忍着泪光,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

 所有人瞬间气息一窒。

 只有云天不动声色,连眼神都沒有变化一下,似乎那锐利的刀锋不是架在他脖子上的。

 慕容秋风连忙伸手握住幽香的手腕“小幽,你别冲动,不可能是云大哥,现在还不清楚,这样定论未免太早了。”

 幽香咬着唇,声音因为隐忍而有些干哑,手腕却是坚定不移,目光深深的注视着云天的侧脸,迫使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我要听你说,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也难怪他们都会瞬间就把怀疑目标转到云天身上,因为这里除了慕容秋风外就只有云天和云飞扬关系匪浅,而且从云天一贯的表现和话语中还能看出他对云飞扬的尊重和信任,偏偏知道蛊王事情的又只有他们这些人,如果真出了奸细,云天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千百幻和残阳面面相觑,脸上神色沒有多少变动,但是明显也是在怀疑云天,对幽香的反应倒也很欣慰,说明这丫头就算有了爱人,依然不忘记自己的职责和身份,但是同时也担忧,如果真的云天,那么这丫头估计受伤会很深。

 因为云飞扬的原因,他们对云天本就沒有多少的好感,这下心中更是涌起杀意,只要云天一承认,他们估计瞬间便会动手,为了幽香和慕容秋风,云天的背叛伤得最深的无疑就是他们两人。

 云天默然的闭上眼睛,随后睁开,慢慢转头,因为这一转,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条红痕,隐隐有血珠流下。

 幽香拿着刀的手顿时一抖,却还是沒有移开,但是手背上青筋明显,指骨也泛白。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么。”他说这话时,眼眸是看向慕容秋风,也是看向幽香的,在他们这一方里边,真正被他在意重视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人。

 说不难过,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明白这怀疑的可能性有多么大,他不是天真情窦初开的少年,他的阅历不浅,看东西向来比较理智,所以尽管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却也沒有怪谁,因为若是换成他,他也会。

 “我信。”慕容秋风深深的看着云天,手还握着幽香的手腕,慢慢松开,然后放开“小幽…”

 幽香平静的和他对视,心中却是浪海滔天,手抖了抖,深深吸了口气,抿紧唇,慢慢放下手,漠然着声音道“我只能,暂时相信,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第一个杀你的,一定会是我。”

 “我知道。”云天笑了笑,虽然只是暂时相信,但是这也说明她是真心想相信他的,只是因为本身的职责让她无法去冒险而已,她是和上官烨生死之交的人,此刻能这样快做决定已经是很难得了。

 他不会天真愚蠢的去纠结苛求她站到他这边,完全无条件盲目的信任而忘记自己的本质和本意,他们虽是爱人,但是爱情却不是束缚的借口,他们也是自由的两个个体,若是十年前的时候,他或许会纠结,但是现在他们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少女。

 “好了,那么现在就好好坐下来商量一下这个吧,果然还是孩子,都这么沉不住气,敌人沒乱倒是自己先乱了。”雪妖尊者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怀中抱着瑟瑟发抖的可怜小家伙,小狼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雪妖尊者,哪怕是她对它无害,或者这就是动物的敏感神经吧。

 幽香抿抿唇,沉默的把刀子放到桌子上,随后转身出去。

 慕容秋风叹了口气,拉着云天坐下来,先拿出一块白绢给他按在脖子上,不管怎么样,此刻心情还真有些糟糕。

 幽香很快进来,拿着一个药瓶和一卷白纱布,冷着脸站到云天旁边,低头给他上药,动作虽然不温柔,但是也下意识的小心翼翼。

 云天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慕容秋风也微微放心,就担心云天心里有芥蒂,担心这会成为两人感情的裂痕。

 “不管是真还是假,总要试一试才知道。”他敲了敲桌子,目光略过纸张,心里有种预感,这送信之人很可能不是敌人,或者并沒有恶意。

 刚刚那人动作虽然凌厉,但是明显沒有伤他的打算,那发暗器的手段和轻功身法都是在他之上,如果不是他刻意提醒,他根本来不及发现,不过那人的举动,似乎也带着一种试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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