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走到肖海跟前,用警棍一戳小海的胸窝,大概力道不重,小海只是身体晃了一下:“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他骂道:“光天化日之下就…你还不如咱们农场里的那几条母狗呢。一点廉耻都没有!”
他再次用警棍顶着小海的下巴。我不知道郭胖子从肖海的脸上看到了什么,那完全没了血色的面孔,木然地如腊人,连眼睛也失了神,空洞地被迫仰望天空。
“报告郭管教,我们是开玩笑。”我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吧,”他不耐烦地说完往前走去。***
后来我向郭管教请了假,半强制地将肖海带回狱舍。“弄伤没有?”我问他。然后掀起他的上衣,我看到胸骨上大片的淤青,我想一定是被我踢坏的。
“会不会肋骨骨折?你还是到医务室看看吧。”我说肖海依旧呆坐在床上,任我触摸他的伤处,说着没用的废话。好象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你别恨我,今天的事你也有责任,我向你递话,你怎么就跟傻子一样没反映。”肖海终于回过神:“我当着那些人给你舔鸡巴就聪明了,是吗?”他恨恨地反问。
“那算个屁!”我也恶狠狠地说:“你问问尼姑,他被当众吹萧,打洞了多少次,两三个人轮着上也不新鲜。”肖海没回答。
“还有你知道这里哪个伴儿没被换出去过,就为了一包烟,一袋火腿肉就被人换出去随便操。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狱!”我继续说:“你说这半年我对你怎么样?什么时候难为过你,连做那事儿都等着你有情绪了。”
肖海抬起头注视我,愁苦的乌黑的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你也是男人,你去试试,大白天就被那么多人…”他哽噎了:“而且是被原以为挺信得过的人…”
我不是爱动感情的人,但不知道怎的,听他说这些话,心里堵的荒。我走过去,抬手抚摸他的短发,然后变成两手揉搓,最后紧紧托住小海的双颊:“我知道,我也是骑虎难下,我心里也难受,连他妈的那个都软了。”我说。
小海煽动着善良、妩媚的大眼睛看我。“不生我气了,好吗?”我问。他没回答。“乖,哥哥给你陪不是了。给哥哥笑笑。”肖海忧郁凄苦的脸上挤出一个浅淡的笑。我想这小孩子心真善,可心善有什么好处呢?晚饭后,轮到我们班看电视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在娱乐室,只剩下我和肖海。
我让小海躺到我的床上,我搂着他,他乖巧地躺在我怀里。我对他说:“这事儿还没完呢,疤脸,攮子他们还盯着你呢。”“你怕他们?”肖海问。“不是这个问题。”我摇着头,不知道如何向小海解释。
“你向甜甜他们学着点,骚点,浪点,越象女人越好,特别是当着别人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我的女人,亲亲我,给吹个箫什么的不算啥大事。你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罩着你,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脑浆子敲出来。”
“我做不到。”他竟然这样回答。我恼火起来:“你不做,那你让疤脸他们操好了,明天我就把你换出去,那个王八蛋可喜欢一帮人一齐操一个人。”
“那好吧。”肖海说完就要回自己床上。我一把抓住他:“你的臊穴就那么喜欢被他们操?亲亲我就那么困难?”“我做不到象女人一样手勾着你的脖子扭着屁股亲你,更做不到当着外人的面和你干那样的事。那太下贱。”
“行,和我干就是下贱,我这就去疤脸那,等会儿他过来,今天连498和老三他们都一齐沾光开荤了。”我气急败坏,说着就走。
“武哥,李小武!我求你了,好吗?”小海痛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应该是小海第一次求我做什么。我回过身,他绝美的脸上伴着哀求的目光。
我的心有些软了,但我不能不面对现实,明天如果疤脸他们再找我怎么办,我绝对不想那些人碰他,但我也不能为他丧失我在大青山赖以生存的残忍和威严。
“还有个选择,你脱了衣服让我打一顿,我自有办法摆平这事,你不用当众给我吹箫,我也不让他们上你。”肖海的脸上露出惊讶和恐惧的神情,他不可置信地盯住我。
“你想想吧,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过如果他们再来找我,我就只能把你换出去。”肖海好半天没说话,最后他问:“你说话算话吗?”“你在大劳里问问,我李小武什么时候失言过。”“现在?”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你愿意让他们回来看着你挨打也行。”我冷酷地回答我看着肖海面无血色地默默一个一个解开自己的衣服口子,缓慢地脱下上衣。“手扶墙站好了。”我说。
他果然走到墙下,双手撑在墙上。他的脊背确实漂亮,宽阔的肩膀到细长的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滑润的皮肤在灯光下发出诱惑的光泽。我忍不住往下扯了把他的长裤,我的手触到他鼓翘、坚实的小臀如丝绸般光洁的皮肤。
好像小海的每个毛孔里都散发出青春的动人气息。这样的美的身体不该受到伤害,它应该被爱抚,被呵护,被娇宠。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小海,亲吻他倾长脖颈后面最嫩滑的皮肤,我对他象耳语,更象是乞求:“海…海,乖…听哥哥一句,就忍忍,就下贱点,就装一装,以后出了这大牢,我肯定对你更好…我实在不愿意看你受苦。”
“我是人,是男人,我做不到,”肖海就这样回答我。“我知道你要强,你想要尊严。可你傻呀,这大牢里谁最强壮,最凶残,最心黑手辣,才能争到一点人的尊严,或者是男人的尊严,你行吗?”
“…”我用双臂死死搂住海的腰,脸蹭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海…哥哥求你了…”“我做不到。”
我渐渐冷静了下来,离开了肖海的身体,我这样底三下四地求他,也不能打动他的心。肖海,你心硬,我一定让你知道我的心比你还硬。我拿出皮带,特意看看将带铁卡子的一端对准肖海那让人发疯的身体。
“啪”第一鞭抽到他背部的蝴蝶骨上,他“啊”了一声,但很轻微。“啪”第二记猛抽落在他敏感,细长的腰间。他的身体随之晃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第一道鞭伤早已开始隆起,铁卡将皮肤撕开,血顺着如一道线的伤口缓缓流下,与第二记皮带抽打出的伤口流下的血汇合,直趟入肖海的隐秘。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我将皮带挥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鲜红的血道子开始在海的背上纵横交错。起初他没太出声,但渐渐痛苦的呻吟流出他的喉咙,这声音越来越大。
他的手死命扣着墙壁,用力过度连关节都发白。我停下来,向后扯住他的头发:“还做不到吗?”我一字一顿地问。
“做不到!做不到。”小海声音大得象呻吟。我看着他脖径后玉质的一片,再次举起皮带冲着那柔软而敏感的地方就是一记重击,只听得肖海:“啊”的一声惨叫。我以为他会站立不住滑到地上,但他依然支撑着。
“啪啪啪”连续几抽,连小海的漂亮的臀上也伤痕累累。我仍没停止,我在等他滑倒,可他还死称着。他的整个后身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有些坚持不住了。
于是冲着他的腿狠命就是一抽,肖海一下跪在了地上,但没过多久,他手在墙上乱抓,竟然要站起来,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否则这场折磨他也折磨我的酷刑何时才能结束。
我对着他的背部又是重击,他再此跌倒。也许是太痛苦了,肖海不自觉地弯下腰,不自觉地作出了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双腿分开跪着,身体趴在地上,因为长裤被我扯到了膝盖下,他隐秘的部份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我身体里邪恶的因子在渐渐抬头。我现在早不仅仅是要给他几记鞭痕来摆平目前的窘境,我是想打垮他,让他彻底屈服于我的淫威。
我听见自己发出可怕的声音:“还是做不到吗?”肖海没有回答,但我看到他如刚刚出浴般潮湿的头发轻轻晃动。我看看手里的皮带,看看他隐秘的入口,然后我举起皮带对准小海身体最柔软的部份抽打下去。“啊。”他厉声嚎叫。
“做不到吗?”随着这句根本不需要他回答的问话,皮带再次肆虐他的柔软。“做不到吗?”“做不到吗?”“做不到吗?”“做不到吗?”我如疯了般抽打肖海,房间里我的叫喊,皮带的挥舞,小海的哀嚎响成一片。
最终我被冲进来的管教和其他犯人抱住,我看着他们将肖海抬到床上,又取来药品,在小海后背涂抹,肖海再此低声呻吟起来。
管教骂了我两句,并装模作样将我手里的皮带收走。然后如什么也没发生,大家准备就寝。看我铁青的脸,凶狠的目光,没人敢问我为什么鞭打肖海。***
夜渐渐深了,我躺在床上听到肖海那里传来一阵阵不间断的细微的琐碎声音。这样听了很久,我再也坚持不住,起身走到他的床前。他趴在床上,双手颤抖地抓住床单、枕巾。
他的脸侧向外面,乌黑柔软的头发在汗水的侵蚀下全部服顺地贴在头上。满脸的水珠在月光下分外发亮。过长过于卷曲的睫毛上挂着不少汗滴。
顺着挺直清秀的鼻梁,汗水滚落到男性味十足的鼻下与上唇的交汇处,形成一个水洼,但依旧干裂的嘴唇瑟瑟发抖,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伴随沉重的呼吸。
在西北这个人烟罕迹的地方,盛夏时节,白天虽然晒得酷暑难耐,但晚上冷的要盖上大棉被才能入睡。他至于那么疼吗,竟然大汗淋漓,瑟瑟发抖。我是这伤痛的制造者,但我却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折磨。
我拧了一个湿毛巾走到肖海面前,我想为他擦去汗水。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我,然后近乎恐惧地瞪大眼睛。当我将毛巾凑到他的脸上时他用手一把挡开:“不要,离我远些。”他喘息着说。
我只有顺从他的要求,离开他的床,我给他到了杯水,再次走近他轻声说:“看你嘴干的,喝水吧。”
当我要抚起他喝水的时候,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将我推开,将水碗打翻在地,搪磁缸子落到砖头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人被吵醒,不高兴地嘟囔。他这么剧烈的动作必定牵动伤口更加撕裂,所以“啊”地呻吟一声没能支撑住自己,整个人从床上摔到地下。我不计较他对我的举动,上去要去帮他起来:“你他妈的给我滚!”他好象用全身的力气对我喊,但依旧声音不高。但这样的折腾,使其他人都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