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莫盈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明着跟虞莫瑶撕破脸皮的,但见虞莫瑶不仅嚣张跋扈,还想置自己于死地,就暗下了狠心。这一世,谁若想对她不利,她必会让对方万劫不复。
“你是猪吗?”这都看不出来。”虞莫盈凑到虞莫瑶耳边,轻声低语道。
虞莫瑶的脸被气得铁青,“你敢骂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虞莫盈没再理睬她,走到愣着的春喜身边,责怪道:“春喜,没看到三姐伤得这么重吗?还不快去请大夫。”
刚才虞莫盈的表现都让她看傻眼了,春喜这才想起了治伤是正事,一溜烟跑出去找大夫了。
虞莫盈瞄了眼地上的瓷渣,嘴角噙了一丝笑,掌上明珠又如何?早晚都要碎成渣。她的余光刚好扫到躲在门口偷窥的傻子虞安,就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快去告诉老夫人,三小姐在昙园受伤了,伤得很严重。”
虞安一时呆愣在那,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虞莫盈敢顶撞虞莫瑶了。
“听到没有?”虞莫盈怕他一个傻子没听懂,又加大了音量。
虞安使劲点点头,慌慌张张地跑掉。
虞莫盈看了看外面,暮色将至,寒气逼人,院子里的积雪也越来越厚。她索性把门关上,到虞莫瑶旁边坐下,等着瘟神来。
“阿盈,虞府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吗?”
果然,大夫人这个瘟神也按时来了,身边簇拥着一众丫环婆子,春喜还有大夫就站在旁边。她一把推开门,语气里带着威胁。刚刚她把鸡汤端给爱女时,迎春说虞莫瑶来了昙园,后来春喜请大夫的时候,又去她那里告了状。
既然你们都喜欢戴面具,那我也不妨戴一戴。
面对大夫人的来势汹汹,虞莫盈并不惊慌,反而平静地起身行礼道:“母亲难得来一回昙园,只是我这里没什么招待的,怕亏待了母亲。”
“母亲阿盈她骂我欺负我。”
虞莫瑶一见到大夫人,就想着一瘸一拐地过去,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大夫人看到虞莫瑶这么狼狈,简直心疼地不得了,忙让她先在里面坐下,再带着大夫进去看看伤势。
“阿盈,在内堂的时候,我念在你年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我必须让你懂点规矩了。”
说这话时,大夫人的语气比外头的冷风还要凛冽。
春喜得意洋洋地让几个丫环婆子去架住虞莫盈。
“对,母亲,平日里对她太好,她都忘了长幼尊卑了。”虞莫瑶猛站起来,说得很激动,巴不得在这会把所有气都发泄完,但却打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虞莫盈却一步跨向虞莫瑶,扶住她,说道:“三姐已经伤成这样了,何必再苦苦相逼?”
“害怕了吧?我就是逼你又能怎么样?你要知道在虞府里可没有人是向着你们母女的,何况你娘现在又跑了,我就是把你丢到街边去喂狗也没人管!”
虞莫瑶奋力甩开虞莫盈的手,让她后退一步,倒在了地上,以前虞莫瑶只会在暗地里耍手段,表面上还会装得比较友善,自从被虞莫盈激了几回后,连装都懒得装了。
这一幕却被刚到门口的老夫人看到了。
除了虞安,红杏、青梅几个,三姨娘也陪着老夫人。老夫人见虞莫瑶刁蛮任性,大夫人和那群丫环婆子们也在对虞莫盈虎视眈眈,不得不大动肝火道:“谁说没人管!阿盈,你跟祖母说,祖母给你做主。”
“老夫人,你不要怪三姐。三姐只是看不惯我教训春喜。”
虞莫盈到老夫人面前低眉顺眼地说着。
老夫人瞥了眼地上的瓷渣,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教训春喜。”
“是这样的,老夫人。母亲让春喜送姜茶来,春喜却送了杯凉的,还非说是母亲的意思。母亲哪里是这么小气的人。我觉得这春喜不拿母亲的话当话,得多管管,我一气之下,训了她一顿,刚好当时三姐也来了这里,可能她误会我亏待了春喜,就替春喜着急吧。如果老夫人认为我做错了,那就罚我吧。”
“傻孩子,你这么做是对的。眼中没有主子的刁奴是该管管了。”老夫人一听,眼光就扫到了春喜身上,“把春喜带下去,杖打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