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苇靠在顾晓池的肩头,倒是很放松:“外卖到了。”
顾晓池起身:“我去拿。”
葛苇把沙发上的空调毯一掀,向顾晓池那边甩过去:“你给我把全身裹的像木乃伊了再去!”
生怕外卖小哥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
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顾晓池边裹毯子边笑。
她去拿外卖的时候,葛苇拿起桌上的冰淇淋开始吃。
明明夏威夷果仁是葛苇最喜欢的口味,以前吃起来挺甜的,不?知怎么的,今天吃起来却有点酸。
像倒了醋。
葛苇撇撇嘴,继续吃。
顾晓池走到门口,开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外卖小哥。
顾晓池还?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再没有其他人了。
惹的外卖小哥都跟着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哥的眼神也告诉顾晓池,确实什么?都没有?。
顾晓池把菜接了过来,礼貌道谢:“辛苦了。”
门又缓缓关上,嘎吱一声。
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顾晓池走回客厅,看葛苇坐那儿吃冰淇淋吃的起劲,对她扬扬手里的袋子:“我去做饭。”
转身走入厨房。
洗菜的时候,顾晓池盯着水龙头里哗啦啦涌出的流水,有?点愣神。
她终于想明白,自己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因为在她穿越之前,巫医还说过一句话:“你想救她的命,不?是不可以,世间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
顾晓池洗着四季豆和土豆,在心里又把这句话咂摸了一遍。
看样子,葛苇的命应该是能被她顺利救下了,不?过等价交换的代价,指的是什么??
之前葛苇参加综艺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差点死了,那算么??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危险。
顾晓池想着这些,开始削土豆,一个没留神,刀没拿稳,在手指上刮了一下。
她轻轻啧了一声。
“怎么了?”葛苇的声音传来。
刚才顾晓池把空调毯抛回给她,就转身进了厨房。
葛苇本来裹着毯子,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电影一边吹空调,觉得?挺惬意。
结果惬意了没五分钟,她就开始无聊了。
于是她明白了,她想看的不?是电影,而?是顾晓池。
端着冰淇淋和草莓往厨房走,想去缠着她。
没想到刚一走进来,就听到顾晓池啧一声。
葛苇快步过去,拉过顾晓池的手?指一看:“出血了。”
顾晓池安慰她:“没事。”
“都出血了怎么没事!”葛苇有?点急,把冰淇淋和草莓往厨房台子上一放,又快步往外走:“我去找创可贴。”
顾晓池手?里的刀和土豆,已经被葛苇抢过去,放下了。
她此时两手?空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指尖发愣。
指尖一滴血,殷红的,像刚成熟的红豆。
葛苇又趿着拖鞋,啪啪啪的冲了进来,嘶啦一声,扯开创口贴上的薄膜,往顾晓池的手?指上裹。
伤在食指指尖,刚把血珠子冲干净了才看清,刮的一条口子不?大,但还?挺深。
葛苇有?点心疼,她那么虎的一个人,这时裹创可贴的时候,裹的小心翼翼,还?一边问着顾晓池:“紧不紧?”
顾晓池又安慰她:“没事,不?紧。”
其实葛苇手?挺笨的,这会儿手指还?微微有?点抖,就更笨,越想赶快给顾晓池贴好创可贴,就越贴不好,浅黄色的胶布皱了好几道。
葛苇:……
顾晓池被葛苇这一闹,反而?笑了。
葛苇自告奋勇:“我帮你削土豆。”
她削了没两刀,顾晓池就还是把土豆抢了过去:“还?是我来吧。”
葛苇挺坚持:“你别怕我辛苦。”
“我不?是。”顾晓池想了想还是得说实话:“本来我中午能吃土豆块的,按你这个削法?,估计我就只能吃土豆丝了。”
葛苇:……
她不甘心,又问:“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其实顾晓次的伤口在指尖,拿防水创可贴裹好了,也不?怎么影响她做饭,想了想,跟葛苇说:“要不?你在这儿给我讲笑话吧。”
顾晓池发现葛苇在这里一通闹,反而?把她心里隐隐的不?安,驱散了不?少。
“行。”葛苇抱着顾晓池的腰,脸贴在她背后,这是葛苇最喜欢的姿势。
她想了想,问顾晓池:“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在路上相遇了,为什么?它们没有?打招呼?”
顾晓池在砧板上切土豆,咚咚咚的,随口回答:“因为它们不熟。”
葛苇:……
葛苇想了想,又问顾晓池:“小明剪了一个新发型去学校,同学们都笑话他,小明伤心的哭了,哭着哭着,小明就飞走了,为什么??”
顾晓池:“因为小明的新发型像风筝。”
葛苇:……
顾晓池说:“还?是我问你吧,为什么?厨房的各种用具在评选道德标兵时,抹布总是选不?上?”
葛苇想了挺久,没想出来:“为什么??”
顾晓池又把切好的土豆,放在筐子里,拿到水龙头下去洗。
葛苇贴在顾晓池背上不?放,顾晓池走到水龙头那边,葛苇就迈着小碎步跟过去。
顾晓池告诉她:“因为抹布总是说,我擦。”
葛苇一愣,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半,她反应过来,伸手在顾晓池屁股上用力一掐:“不?玩了!”
顾晓池胸无二两肉,屁股的手?感倒是很好,特紧致。
葛苇占了顾晓池的便宜,却还没消气。
顾晓池做饭比她擅长,就连讲冷笑话都比她擅长,她气不?过。
顾晓池心里好笑,觉得?有?时候葛苇真的特像一小孩儿。她逗葛苇:“那你擅长什么??”
葛苇本来一直抱着顾晓池的腰,这会儿放开了。
顾晓池觉得?有?点奇怪,心想葛苇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她把洗好的土豆放到一边,转身想看看葛苇。
刚一转身,眼神都还没有落定,一个什么?东西就被塞到了顾晓池嘴边。
甜甜的,还?凉丝丝的。
顾晓池被那东西撬开了唇,咬进嘴里,才发现是一颗草莓。
沾了冰淇淋的。
草莓拿出冷藏室已经很久了,早已不?冰了,还?在厨房里放了一会儿,甚至沾了点热气,塞在嘴里是一种钝钝的温软,偏偏草莓尖上又沾了冰淇淋,冰冰的,让人唇齿一凉,整个人一激灵,醒过神来一般。
草莓本来是甜的,裹着冰淇淋吃,那股子酸味就被无限激发出来。
咬在齿间,温软和刺激,甜蜜和酸涩,吃的人心神荡漾。
还?有?葛苇的舌。
草莓蒂是被葛苇含在嘴里的,然后凑过来,送到顾晓池的嘴里。
顾晓池能看清眼前之后,发现葛苇的一张脸,就在她面前。
特别近。
一点妆都没有?,皮肤白的像透明,也看不?到毛孔。
睫毛特别长。其实顾晓池也不?明白,葛苇的睫毛这么?长,为什么?拍戏的时候还?要贴假睫毛。此时葛苇一眨眼,睫毛尖就几乎要扫到她的脸,痒痒的。
双眼皮很深。没化妆,倒像是更能看清葛苇的眼神,藏着夏天的风,秋天的落叶,太阳的光斑,月亮的碎片。
笑盈盈的看着顾晓池,不?说话,已是勾引。
两人共吃了那一颗沾着冰淇淋的草莓,唇齿碰撞在一起。
舌头和草莓,痴缠交叠在一起。
顾晓池的喉头咕噜一声,把草莓吞了下去。
葛苇退开一步,含笑望着她,问她:“好吃么??”
顾晓池愣愣的点头。
一颗草莓而?已,逗的她腿都软了,耳朵根连着脖子红了一大片,也不?知待会儿还怎么做饭。
葛苇媚眼如丝,妖精似的,又问顾晓池:“现在知道姐姐擅长什么?了吧?”
她踮脚,附到顾晓池耳边。
“勾引你,特擅长。”
******
这顿饭做了很久,主要是葛苇一直在厨房里帮倒忙。
不?过她也没饿,陪顾晓池做饭的时候,她一直在吃草莓和冰淇淋,吃了个半饱。
后来两人又一起站在厨房里抽烟,守着土豆四季豆炖排骨的炉子。
顾晓池斜倚在台子边,葛苇站在她对面。
顾晓池发现葛苇一边抽烟,一边总是瞟她。
她问葛苇:“怎么了?”
葛苇还?在瞟。
她看着顾晓池,屁股靠在台子边沿,一双大长腿支着,左右腿随意交叠在一起,穿一双黄色的凉拖,脚却一点没显黄,还?是莹白的。
穿着洗得?大大的旧T恤,也没穿裤子,直接系了一围裙,小平买的,还?有?细细密密的小碎花。
左臂抱在胸前,右臂抬着,指间夹着一支烟,时不时送到嘴边,薄荷香气氤氲。
一头曾经剪短的头发,已经长得过肩了,为了做饭方便,也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黑色皮筋,随意束在脑后。
不?过额前的碎发还不?够长,皮筋束不?住,顾晓池一低头抽烟,就一缕两缕的掉下来。
葛苇伸手,帮顾晓池把碎发撩起来,别在耳后。
顾晓池看她眼光怔怔的,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葛苇深深抽了一口烟,咬牙切齿的说:“顾晓池,你真是一妖精。”
让她这种千年得道的妖精,都甘拜下风的那种。
穿着个围裙、抽支烟都这么?勾人!妖王之王!
葛苇觉得?自己真是遇上了。
一顿饭做完,就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顾晓池给葛苇盛了瘦的排骨、四季豆和一点土豆,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
香气四溢。
葛苇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吃饱了的,刚才顾晓池给她盛菜的时候,她还在边上说:“少盛点,吃不?下了。”
这会儿一吃起来,眼睛都放光,觉得?怎么这么?好吃。
不?一会儿,面前的骨头就堆了一座小山。
自己碗里的排骨吃完了,还?去抢顾晓池碗里的。
顾晓池:……
葛苇笑嘻嘻问她:“怎么,不?给啊?”
顾晓池看着她:“给。”
餐桌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钟。英国古董造型,本来是装饰用的,韩菁心细,每次来都给上发条,让这钟走的还?挺准,说是让葛苇有?点忧患意识。
钟就在葛苇身后,顾晓池一边慢慢咬着四季豆,一边望着墙上的钟。
秒针滴答,滴答,滴答。
三点快要到了。
还?有?一分钟。
顾晓池强忍着心里隐隐的不?安,有?点紧张。
秒针还?在走。滴答,滴答,滴答。
“顾晓池。”葛苇忽然叫她。
顾晓池回过神来,才发现葛苇的脸,就凑在她眼前。
两人本来是面对面坐着的,方便夹菜。葛苇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双手?撑在餐桌上,向顾晓池这边俯身。
葛苇说:“你亲我一下。”
顾晓池愣愣看着葛苇:“怎么了突然?”
“不?知道。”葛苇摇摇头:“就突然很想让你亲我一下。”
“也许是你做的排骨太好吃了?”
葛苇在笑。
见顾晓池愣愣的,眯起眼睛问她:“你不?会是嫌我嘴油吧?”
顾晓池笑了。
她站起来,手?臂也撑在餐桌上,向葛苇的方向俯身。
两人的唇,轻轻贴在一起。
顾晓池贴着葛苇的唇说:“别闭眼。”声音含糊的。
葛苇一愣。
其实顾晓池这人很害羞,虽然那啥都不知多少次了她还是害羞,接吻的时候眼睛从来都是闭着。
这一次,她的双眼却清亮亮的睁着。
葛苇笑,也声音含糊的应了一声:“好。”
两人的唇还?贴在一起。
双目对视。
顾晓池瞟了一眼葛苇身后的钟。
三点到了。
她又看着眼前,葛苇一张绝美的脸,就在她眼前。
含笑的。妩媚的。纯粹的。天真的。
一年以前,这张脸也在顾晓池的眼前,那时这张脸上的神情,是留恋的,惊奇的,哀伤的,解脱的。
然后像秋天碎掉的第一片叶子,随风卷落,在顾晓池的眼前,一瞬消失不见。
曾经失去她的仓皇,变成了今日吻着的安心。
葛苇的唇上,还?沾着排骨的香气,红油的味道。
曾经生命逝去的无限虚空,变成了今日令人踏实的人间烟火。
三点过去了。平平稳稳的,顺顺利利的。
顾晓池一颗砰砰砰狂跳的心,忽然落了地。
“顾晓池。”葛苇又含糊着叫她。
“嗯?”顾晓池回应。
葛苇站直了身子:“能不能先不?亲了?我还?想吃排骨。”
顾晓池失笑:“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
又盛了满满一碗排骨,放在葛苇面前。
葛苇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今天为什么?大发慈悲?”
在葛苇心里,身材管理方面,顾晓池一直是韩菁的狗腿子。
顾晓池笑的意外温柔:“吃一碗排骨又不算什么?。”
她的葛苇,好好活下来了。
不?会死,不?会再在她面前,像一片枯叶一样随风坠落,消失不见。
别说一碗排骨了,顾晓池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拱手送到葛苇面前。
葛苇其实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不?过捧着一碗排骨吃的很起劲,跟捡了个意外的大便宜似的。
顾晓池洗了碗,两人又坐回沙发上,准备把那部老电影看完。
葛苇摸着自己的胃,满足的叹息:“好饱。”
也许就是因为吃的太饱,血液都回流到了胃里,葛苇看着看着电影,就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起来。
她睡了过去。
靠在顾晓池的肩头,沉沉的呼吸。
顾晓池尽量维持着身体不?动,把电视遥控器摸到手里,按了暂停,又把葛苇盖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顾晓池就那样静静坐着,听着葛苇的呼吸声。
其实手?机就在她口袋里,掏出来,看电子书也可以,刷微博也可以,都是消磨时间的好方法。
可顾晓池什么?都不想做。
她就想这样静静坐着,听着葛苇的呼吸声。
坐到夕阳西沉,坐到天色变暗,坐到月亮升起。
内心一片满足。
葛苇在顾晓池的肩头动了动。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的问。
顾晓池直到这时,才把口袋里的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八点了。”
“晚上八点?”葛苇惊讶。
顾晓池以为她是惊讶自己又睡了那么久,刚想安慰她,是因为她平时太累了,今天趁机休息一下也很好。
就听葛苇说:“错过吃晚饭的时间了,抓紧点。”
顾晓池:……
她问葛苇:“你还?吃得?下?”
葛苇说:“我想吃麦当劳。”
炸鸡和薯条,韩菁是打死也不?会让葛苇吃的。葛苇以前还?能偷偷吃几次,现在跟顾晓池住在一起,等于二十四小时都没了机会。
葛苇有?天晚上躺在床上,想麦辣鸡翅想的翻来覆去的。
当?时她觉得?,那种思念,比她以前思念顾晓池的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其实葛苇现在不饿,但作为一个影后级别的演员,她敏锐的发现,今天的顾晓池对她意外宽容。
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我特别想吃麦当劳。”
果然顾晓次又把手?机拿了过来,翻出麦当?劳的外卖。
葛苇眉开眼笑,点了麦辣鸡翅,点了薯条,还?点了麦乐鸡巨无霸和麦旋风。
空调开了一整天,现在入了夜,有?些凉了,两人一起裹着毯子,终于把那部老电影看完了。
葛苇还?挺感慨:“你说那个年代的女人怎么都不脱发?”
正说着,顾晓池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喂。”
外卖小哥的声音传来:“小姐,你们小区晚上有?门禁,能麻烦你下楼取一下餐么??”
葛苇这平层豪宅挺贵,住在这小区里的艺人和名流不?少,安保措施就特别严。
顾晓池说:“好,你稍等。”
她换衣服换鞋,准备下楼。
葛苇裹着毯子,看着顾晓池正要开门的身影,没来由的心一慌。
那种心慌……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两人再也不?会相见似的。
她叫了一声:“晓池。”
顾晓池门都已经推开了,又转身问她:“什么??”
葛苇一愣。
其实她什么?事都没有?。
刚才的一阵心慌,来得快也去得快,像荒唐的错觉。
她摇摇头,带着些迟疑:“没什么?,快点回来。”
顾晓池笑了一下:“好。”
顾晓池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不见了。
葛苇心里的那股不安,再次涌了出来。
刚开始葛苇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也许是因为她很少像今天这样,在家休息一整天,所?以闲的发慌了。
她把遥控器握在手里,连换了几个频道,却什么?都看不?下去。
心里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渐渐的压制不住,令她坐立不?安。
葛苇索性站了起来,准备去洗个澡,定定神。
热水器被打燃,机器发出运转的嗡鸣声。
******
顾晓池在楼下站了一会儿,还?没看到外卖小哥,摸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小哥的声音充满歉意:“我走到二期去了,麻烦您再等我几分钟。”
葛苇家在小区的一期。
顾晓池说:“没事,你慢慢过来。”
挂了电话,随意的望着四周。
夜色一片静谧,月朗星稀,蝉声鸣鸣。
毕竟算是入了秋,到了夜里,白日里燥热的感觉褪去不?少。顾晓池站在楼下,感受到一阵微凉的风,吹在自己脚踝上。
她看着眼前的树,天上的星,只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可爱的。
因为她的葛苇,没事了。
四周本是静的,忽然,一阵猫叫的声音传来。
顾晓池循声望过去,是一只虎斑猫,藏在花坛的灌木丛中,好像在挣扎。
顾晓池莫名觉得?这猫的花色有点熟,可又想不起之前是在哪里见过。应该不是在葛苇家的小区里,她在这小区里好像从来没看到过猫。
猫一直在叫,还?在挣扎。
顾晓池怕它是受伤了,赶紧走过去。
那猫应该是野猫,看着有?一种家猫没有?的机灵,不?过好像不怕人,听到顾晓池的脚步声,也不?躲,还?朝顾晓池这边扑腾。
顾晓池笑了。
原来这虎斑猫,发现灌木丛中,有?一个不知谁扔的塑料袋,钻着玩儿的时候,也不?知怎的,提手?带子绕到了它的脖子上,它越挣扎,绕的越紧。
它往顾晓池这边扑腾,应该是想让顾晓池帮它,把那个塑料袋解下来。
顾晓池笑着蹲下身。
******
葛苇站在淋浴间里,刚把头发淋湿,还?没来得及抹洗发水。
忽然听到外面“轰”的一声,巨响。
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楼顶坠落,砸在了地上。
葛苇的一颗心,猛烈的狂跳了起来,随着刚才那一声巨响,她有一种灵魂失位的感觉。
她脑子一片浆糊,胡乱伸手,把水关了。
那时她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关水,只是热水突然没了,身上还?湿着,阵阵水气蒸腾着散热,加上夜里的凉气袭人,让她剧烈的抖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想明白了。
是顾晓池。
顾晓池下楼拿外卖了,就站在楼下。
葛苇一瞬觉得?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一把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本文已经进展到9月22日这个命运的日子了!新文的预收还不搞起来吗!=v=谢谢大家~】
【预收文指路——《总之就是不能动心》】
文案1:
因为那段往事,简亦橙这辈子都没打算让自己动心。
她又美又撩,还是个超级富三代,本可以这样不走心的过一辈子。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
那个让她来感觉的人,还是个带孩子的直女。
冷白皮,一脸清冷,耳垂上一颗棕色小痣,让简亦橙快要疯掉。
两人初遇的酒吧。
阮漠寒:我真不是来约的。
简亦橙:我真不会动心的。
后来,阮漠寒被简亦橙拖进了洗手间。
再后来,两人啪啪打脸。
耳朵超敏感音控御姐×表面纨绔实际忠犬富三代
*孩子不是亲生的,1V1,HE。
******
文案2:
简亦橙:
-我养了只金丝雀。
-好像还是个高冷总监?
-带劲带劲。
一朝事变。
简亦橙变成了金丝雀手下的实习生。
同事:大橙子你可被虐得太惨了喂。
简亦橙看了阮漠寒一眼,没说话。
-一辈子,愿在她股掌之间。
感谢在2021-04-0116:35:45~2021-04-0216:12: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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