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想伤害我,因为他就是那种责任心极重的人,一旦结婚了,不论身边的人是否自己所爱的,他也会尽自己所能去对我好。然而,他不爱我便已经足以伤害我了。然,终使他不爱我,但我还是想他生活得快乐。
我看得出来,他还有顾虑,我猜不到也查不出来还有什么事令他担忧,我很想他告诉我,我不想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他却不懂,他一心想使身边的人生活得更好,却往往忽略了自己需要的。
我的心很痛…他不让我为他分担…他不让我帮助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他痛苦,我也同样痛苦…很想…很想看到他放下一切包袱,再没有带上洒脱的面具…想笑的时候便笑、伤心的时侯便哭、愤怒的时候别藏在心里、不满难过也表露出来,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脸上带着超越悲伤的微笑…
***男子双目紧闭地背倚着落地窗的窗槛、修长的双腿一只滕盖屈在胸膛前,另一只躺在地上。被微风吹动的窗帘轻轻拂过男子那张倾倒众生的俊脸,他柔软的发丝也随着微风轻轻飘扬。
被吹散的稿子有一、两张飘降到男子的身上,可是被睡魔侵袭的他并未能将纸张拿开,只是任由纸张遮盖他的身子。
“相随,今天弟弟有没有乖乖的啊?”记忆悠久的声音在梦中响起,那把声音对着别人的时候虽然很威严,但是对着儿子,男人的声音便会变得很柔和,充满着宠爱。
“有啊,他们不知有多乖巧,”男孩一掌拍在他的弟弟头上,小孩噙着眼泪,一脸委屈的样子。“看!我打他也不哭出来,真的很听话呢!”“相随!”男人喝道。他抱起泪眼盈盈的小孩,温柔地揉了揉他的秀发,略微严厉地教训男孩。
“你怎能欺负弟弟!?”“可是爸爸啊!其它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也可以和朋友一起玩,但是我却要照顾弟弟,很无聊耶!”男孩两手摆在后脑,撅着嘴。男人放下小孩,再将男孩抱得高高的,男孩顿时发出欢愉的笑声。
听见男孩清悦的笑声,男人也露出暖意的笑容,随后他又将男孩抱到胸前,说∶“对不起,相随,总是要你照顾弟弟…但是相随要明白喔,爸爸想你成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身为永家的长子,当爸爸不在家时,相随便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弟弟和妈妈也需要相随照顾,假如相随没有能力的话,那么他们怎么办呢?”男孩晃了晃头。
“他们没有人照顾会很可怜。”“对呢,所以相随便要照顾他们,那么他们便不会可怜了。”男孩拍了拍心胸。
“那好吧!他们始终也是我的弟弟,我没理由不照顾他们吧?!更何况我是男人!”他轻笑出声。
“人细鬼大…”顿了顿,续道∶“但是一个好男人不仅要照顾妈妈和弟弟,身边对自己好的人你也要对他们好喔。相随,你要记住呢…”你要记住呢…男子倏地从睡梦中醒来,有些茫然。
他拿起身上的纸张,缓缓地站起身,凝视窗外的景色沉思着。悦耳的歌声悠悠响起…我,我记得跟你在何处唱游听,每首歌终结便轮到下一首时光总会落后,美好事情没永久只好怪贪心人,无论满足多么久也未够…
“永?”才刚回来的洛煌拿着永相随的大褛,站在书房的门口,楞然地看着那个俊挺的背影。歌声中断,永相随转过头。
“煌…”他向着洛煌走了数步,却又因不小心踏在地上的纸张而停下来。这时洛煌才留意到地上全是他的稿子,尴尬地搔搔头。
“你…看了?”“我…看了。”永相随难得调皮的学着他说话,其轻松的语气,毫不像方才的沉重。洛煌有些惊讶地发觉爱人突然的轻松,就像刚刚的吵架从没发生过。
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个小时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一想,洛煌又觉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既然能以不到一秒时间扼杀自己真正的情绪,更甭说一个小时了。洛煌苦笑着。
“一直以来我也是以你作我生活的重心…你…不觉得我像个傻子吗?”永相随来到他的面前,牵起他的手,拉着他来到客厅的睡床。永相随小窝的设计和别人有些特别,他的睡房是用作书房,反之他的床迁移到客厅,只因他回到家中便不用走多几步就能瘫在床上睡觉。
“确实很傻,不过你也不是第一个了。”“那…”他还想说什么,永相随却将食指轻轻放在他的唇前,示意他别说话,接着他动作难得柔顺地将身子偎进洛煌的怀中,头枕在他温暖的肩窝,双手搂住他的腰身,半垂下眼睑。
很轻很轻地说∶“有很多事我也不便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只是我认为假如说了出来,我们便不能继续维持现况,你懂吗?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现有的平衡。”洛煌紧抱住他,坚定并且情深。
“不会的,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能分开我们二人。如果你是害怕我会介意你的过去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在意。
就算你以前被人强暴过,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人强暴我;倘若你以前为了照顾你的弟弟而做过许多非法的事,我可以为了你也跟着去做;又或是你曾经杀过人,我也跟着去杀人…”
没有察觉到永相随因他最后的一句话而眼皮微微一抖,他续道∶“你坐过牢、或是将要坐牢,我也会去犯法让警察逮补;甚至乎你患了绝症,爱滋病也好、癌症也罢,我也设法让病菌上身,陪你渡过所有痛苦的难关…”
“你说到哪了?怎么越说越离谱?”他失笑。洛煌将永相随枕在他肩窝中的脸板过来,深深地凝视着他神秘漆黑的眼眸深处,低诉说∶“这一点也不离谱,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过去我一点也不在乎,还是说,想了解你的全部,是我野心太大了吗?”
永相随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漾出一抹清爽的微笑,没有其它杂质,比过往任何一抹洒脱、轻佻、浅笑等等的笑容更加醉人。
“真是败给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难缠耶?”洛煌瞬间被那抹从没见过的笑容摄去所有心神。他的嘴角也慢慢向上勾,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
他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总有一天,永会放下所有包袱,甘愿在他身边流露出他每一个动人的真表情。“不过,看在你那么痴情的份上,给你一点奖励吧!”“奖励?”难道是…他突然间明白为什么永会拉着他来到床边。
“二十四小时在床上任君欢愉,任何姿势我也奉陪,怎么样?”果然!“你不能反悔!”天啊!稍微一想,鼻血也差点喷出来了!
他要永摆那种姿势、还有那种、这种等等…呵呵…此刻,洛煌的脑海里充满着永相随那完美的体魄摆着不同种类的床上姿势,淫笑着。
永相随静静地看着洛煌兴奋不已,那张脸早已没有他不久前带给他的悲痛忧郁。这样就好了,他高兴就好了,自己怎样也没所谓,只要身边的人高兴就好了…他轻巧地脱下上衣,再次偎进洛煌的怀中。
“我说到做到。”***缠绵过后,洛煌满足地一手将疲累不堪的永相随揽进怀里,另一只手在永相随光滑坚实却满布吻痕的胴体上抚摸着。
虽说是二十四小时也待在床上,但也不可能连续不停地不让心爱的人休息吧?反正他还有时间,待永休息够了,再来大战到明天也不迟。
不过方才的[激战],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嘿嘿…呵呵…嘻嘻…洛煌细细触摸着永相随的俊容,情不自禁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轻啮他的唇瓣。真的累坏他了吧?“嗯…”永相随感到唇上的碰触,他勉力地张开眼,可就算是动一动眼皮,全身的酸痛便席卷而来,无可奈何,他只能再度闭上一双眼眸。
“永,很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不忍看到他辛苦,洛煌欲起身帮他按摩。然而,永相随用尽全身的力气,忍着身躯传来的酸痛制止洛煌。
“别动,继续…这样揽住我…好吗?”“永?”他断断续续地道∶“煌…的臂弯…很暖…像一个人…很怀念…”
很像小时候,被爸爸抱住的感觉…洛煌爱怜地紧紧的将他揽住。他没有问永像哪一个人,因为经过刚刚二人的释然,他知道永会告诉他,只不过不是现在。
“永…我们就这样子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永相随,可好?”永相随有些好笑的听到洛煌说甜言蜜语的时候用上自己的名字。不过…感觉还不错…“只要是你希望…”
语毕,他沉沉睡去,留下洛煌自己一个人为这句承诺笑得像个白痴。然而,只有永相随自己知道,那一句根本算不上是承诺,而只是为了回报对待自己好的人而已…
歌词---杨千嬅,最后的歌***约会!哇哈哈哈哈…约会啊!这是他从来也没想过亦不会奢求的期待!
如果约会的对象是其它人的话,约会这个名词可以说是平凡及普遍。可是,如果约会的对象是他---永相随的话,那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同!
洛煌悄悄的睐视身旁易容了的永相随,兴奋雀耀又期待的心情犹似青涩少年初次约会般,怎样也掩饰不住。呵呵呵,这两天他真的是快乐过神仙,先是和永渡过二十四小时的床上生活,现在又能和他约会,真是惊喜不断。
想到这,洛煌不自觉流露出一抹幸福的傻笑。当今天早上自己的分身仍在永那令人疯狂的体内逗留时;当他紧紧的拥抱着那副完美得像雕刻艺术的身躯时;当他抚摸着那光滑如丝绸的肌肤带给他的极致感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