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叶凌前面的丫鬟凤目轻眯,勾起极浅的笑容,叶姑娘,奴婢已经用飞鸽传书通知了王爷,王爷一会就到,还望叶姑娘莫要心急,在太子殿下面前定要谨言慎行。
叶凌识出这个是经常在荆穆炎身边的贴身丫鬟之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总是身穿紫色衣裳,总听别人喊她紫衣姐姐。
叶凌嘴角带笑,多谢紫衣姑娘提醒,我会谨言慎行的!
刚步入前厅,忽视掉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入眼的是一个身穿黄色刺绣的男人,这个男人眉眼之间和荆穆炎有些相似,不同于荆穆炎温柔的眼神,这个男人的眼神中透着阴郁,让人看起来就不舒服。
叶凌毕恭毕敬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行了个礼,参见太子殿下。
而后眉眼舒展,面色平静,不知太子殿下和薛老爷找小女可是有要事?
一见到叶凌,薛阎脸色难看起来,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簪子,冷冷启口,你还有脸问?这个簪子是不是你的?敢偷盗我们薛家的功法秘籍,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可别说这个簪子不是你的,别想狡辩。
簪子?叶凌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到了薛家藏书阁。
叶凌拍了拍脑袋,故作讶异,哎呀,这簪子的确是小女的,可小女并不知道薛老爷所说的功法秘籍是何物,况且这簪子在薛府的时候就被别人拿走了,这时隔这么多天,小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簪子。
太子殿下,小女可是冤枉的呀,况且他也只是说这个簪子是我的,并没有亲眼看见我偷盗秘籍啊,小女到薛府那么多年,并没有听说过薛府有什么功法秘籍,更何况小女不识字,身子又瘦弱,要这功法秘籍有何用,
叶凌说完,还不忘抹抹眼角即将出来的眼泪。
薛阎听叶凌这么一说,竟瞬间不知道该怎么逼问了,叶凌句里行间皆是有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荆九尘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只是眉头比一开始皱的更紧了,薛老爷,这就是你说的偷盗功法秘籍的人?
薛阎心下一颤,急忙解释,这簪子属叶凌的准没错,就在她走的那一天秘籍丢了,这秘籍绝对是她偷的。
似有不甘心,薛阎将视线又落在叶凌身上,你莫要狡辩,如果你现在当着殿下的面把秘籍拿出来,或许殿下还可以饶你一命,别以为你拿着摄政王爷的玉佩我们就不敢动你。
叶凌拢了拢手指,想当初她在学校辩论赛上可是盘盘辩论成功,想跟她辩论?
叶凌正准备开口说话,听到屋外男人浅笑的声音陡然传来。
前厅好生热闹,本王这才刚出去了一会,这摄政王府就挤满了人,
顺着这个声音望去,只瞧见一身蓝衣刺绣的荆穆炎逆光而来。
看着缓步走进来的荆穆炎,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看到的一句话,你逆光而来,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这句话配此情此景,叶凌的心竟漏掉了半拍。
殿下今天怎么有空来府中做客?本王若是知道你们要来,昨天就应该把好酒好菜备上。荆穆炎对着太子荆九尘行了一个礼。
荆九尘面露笑意,声音却依旧冷言,小皇叔太客气了。
本宫今天来是有要紧的事,薛府的中级功法《奔雷掌》在薛府的藏书阁里丢失,而在放秘籍的地方正好发现了这位叶姑娘的簪子。本宫和薛老爷来请叶姑娘跟我们走一趟,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放心,绝对不会碰叶姑娘一根汗毛的。
这火药就差一把火来点着,荆穆炎挑了挑眉,本王府外种了些旌节花,这旌节花是本王不惜重金在西域买到的,可就在刚才本王看到那些旌节花,已经被践踏的不成样子。
荆穆炎似在想着什么,有些头疼,手掌轻敲下前额,谁都没有料到他开口说的竟然是门外的旌节花。
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手指在杯口处轻抚,他目光淡薄,却又锐利无比,现在本王的府外只有薛老爷的马车,那你们说,这花是不是薛老爷的马踩死的?
薛阎一听,陡然一惊,急忙要解释,王爷冤枉啊,我们看到了门外的花,我还专门吩咐车夫把车停的远远的,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门外的花可还是好好的,王爷这花绝对不是我们薛府的马踩的!
好一个移花接木,叶凌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听完薛阎的话,荆穆炎冷漠的脸上扯出丝笑来,那你们是亲眼看到叶凌手里拿着秘籍?还是你们看到她进藏书阁了?
就像本王方说的那样,诬陷一个人是不是很简单?没有真凭实据,就算你们薛家请殿下过来,也不能随便抓人。
眼看情况不对,薛阎嘴角有些不自然,视线轻仰,向荆九尘投出了求救的眼神,太子殿下这.....
荆九尘浅勾起嘴角,点着头。起身走到荆穆炎身边,顺着他的眼角望向叶凌,眼里竟是意味深长。
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一开口便无懈可击,今天是本宫大意了,摄政王府这顿饭今天恐怕是吃不上了,还请
小皇叔好好管住这位叶姑娘,可千万别让我逮到尾巴。
荆九尘说完,拍了拍荆穆炎的肩膀大步离去,薛阎见荆九尘离去,急忙跟了上去。
待到前厅没有人的时候,叶凌在荆穆炎旁边拉着他的衣角,语气有点委屈,王爷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荆穆炎无奈的笑了笑,无妨,你的到来已经给本王添了很多麻烦,但是本王不介意你以后惹更多的麻烦。
几乎是没有思索,荆穆炎就这样自然的说了出来,叶凌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而对自己表现关心。虽然在摄政王府和荆穆炎相处已有些时日,但他就像是身处迷雾般,让人摸不透看不清,除了知道他是王爷之外,叶凌对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