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朝堂上吐血晕倒,后被送到太医院交由沈太医医治。容寻被永远禁止科考,永远无法入朝堂。
这事情传遍了四处,一时间永安侯府成为了京城笑料。
远在南方的行队,此时已经临近訾洲,外面一片干裂,泥土因为太阳的烘烤,全部裂开来,附近没有水源,连草木都枯萎了。
“这南方,还真挺暖和的。”一人问道。
几人看向不远处的马车,车头上,少女穿着素色的长衫,衣裳比较独特,阔袖变成了窄袖,束腰长裙刚刚及地,便于行走。
这郡主,当真是不一样。
“郡主,前面就是訾洲了。”李大人对马车前的晏臻说道。
稍作休息,一会儿就要继续出发了,朝廷分发下来的粮食和银钱都在后面,是紧随其后的,他们到了訾洲,大约第二日也就到了。
“那就,出发吧。”晏臻说道。
晏臻发了话,其他人都收拾,翻身上马。
晏臻正准备上马,天上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下,就落在马背上,咕咕的叫着不走。
“这南下饥荒,信鸽能走到此处,也是难得。”银杏说道,一面把信鸽抓住,跟晏臻一道上了马车。
从信鸽的腿处把信纸取下来,打开,上面是寥寥几字。
晏臻把信纸扔进火炉,端起茶慢饮。
虽说南下气候并不似上北冷,但还是要生着炉子,马车内才会暖和。
银杏把信鸽塞进笼子里,说道:“姑娘,成了?”
晏臻浅浅一笑,并未说话。
“周姐姐是个能耐的,她办事可比我好多了。”银杏说道。
“你会看药,她不会。”晏臻笑道。
“那也是姑娘教导得好。”银杏也笑道。
京城来了飞鸽传书,其他人很快也知道京城发生的事,左不过永安侯府世子闹出的腌臜丑事罢了。
“一生不得科考,断绝了为官之路啊。”李大人骑着马,与三皇子并行。
“咎由自取。”墨无言说道。
“确然是,闫大人最是讲究规矩体统,天天把国之脸面挂在嘴边,容家这小世子,俨然是老虎嘴上拔毛,闫大人不咬他才怪。”李大人笑道。
说不得是不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不过感觉,还是挺舒坦的。
李大人一直觉得,女子不过是在内院里,相夫教子,或者种花养草,学女子该学的东西。
可晏臻出现了,她能抓杀人的凶徒,她能想出救灾的办法。
这样一个女子,长得又是别人所无法想象的美,她该配一个更好的人。
也不知道该配个什么样的人,才合适?
李大人忙又摇摇头,想这些,委实有些冒犯了。
因远远就能看到訾洲城,这边有人衣衫褴褛,或是背着行囊,或是带着孩子走。
都是难民,想逃离訾洲,去有水源的地方。
晏臻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荒芜。
干旱啊!
“姑娘,这里这么干旱,訾洲那河真还有水?”银杏也是疑惑,自打姑娘在朝堂上的一番话传开,许多人看向姑娘的眼神都很不同。
“停。”晏臻突然开口。
车夫听到声音,吁停了马车,问道:“郡主,怎么了?”
晏臻掀开车帘,看她要下马车,车夫忙把下马车凳摆好。
晏臻下了马车,直向不远处荒凉草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