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墨无言的急切和冲动,晏臻扭开脸,错开他的唇瓣说道:“阿衍,你冷静点。”
他像是疯了一样,没有了理智。
铺着软毡的马车内,晏臻的长发铺开,黑色的长发萦绕,美得让人热血贲张。
可她一双眼是空洞的,毫无生机的呆呆看着前方。
墨无言察觉到她的异样,理智拉了回来,看着一动不动的晏臻慌了。
他坐起来,将晏臻抱在怀里。
“臻儿,我,我……”
有多少话,却说不出口。
他答应过,二人没有成婚之前,他是不会让她失了清白的。
可方才,方才他却失了理智,差点动了她。
那一瞬间,他是想了。
想把她抱在怀里,想两个人融合在一起。
“臻儿。”墨无言把她抱高,直视她的眼。
他的唇轻轻的落在晏臻的额头:“对不起,臻儿,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如何都行,你别不说话。”
马车里很是安静。
许久之后,晏臻动了,她缓缓的伸手将墨无言抱在怀里,问道:“为何?”
为何会突然失去理智一样,想要行男女之事?
“臻儿。”墨无言的唇乱乱的吻着晏臻的脖颈,耳朵:“看到你从悬崖上坠下来……”
晏臻心震了一下。
唇瓣露出一丝笑容来。
“别怕。”
“嗯。”墨无言双手环着晏臻,紧紧的抱着。
骑马飞奔过来,他看着晏臻从上方坠落,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恐惧害怕。
那一瞬间,他以为要失去她了。
晏臻靠着墨无言胸膛,眼睛略有些涩。
墨无言这样沉稳成熟的人,天塌不惊的人,此时却在发抖。
隔着衣裳,能感觉到轻微的颤抖。
她抬头看,发现墨无言竟然靠着马车睡着了,而抱着她的双手仍旧那么用力。
她想要伸手去抚摸墨无言的脸颊,可被抱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
她不忍心打扰他休息,安心的靠着他胸膛也闭上眼睛。
两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晏臻转脸,将泪水蹭在墨无言的衣裳上。
回到京城之后,带去的护卫死了,尸体被带回来。
听到消息一直等在门口的晏夫人吓得心惊胆战,直说让晏臻不要出门了。
“臻儿……”晏夫人上前,伸手推马车车门。
一眼看进去,愣住了。
她的宝贝女儿被墨无言搂在怀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来。
晏夫人眨眨眼,回头看锦竹,看其他人。
她伸手将车门拉上,咳了声说道:“都走,都走。”
说完,又对周管家说道:“护卫拼死保护了臻儿,你好生安葬他们,他们的家人也好好补偿。”
大过年的死了人,到底是不好。
“夫人放心。”周管家应声,带上肉子去办。
晏臻到底还是尴尬,狠心将墨无言叫醒。
“你要不回去洗漱休息休息?”晏臻问。
“不,在你这里。”墨无言说道,人已经下了马车。
晏臻跟着下来,看他风尘仆仆的,还能在马车上睡着,累坏了吧。
吩咐人准备热水衣裳,让墨无言沐浴。
晏臻也换了衣裳洗手洗脸,然后拿出墨无言给她的短刀,用温水清洗干净。
“这把虽然好带,但遇上长剑对你不利。”墨无言说道。
晏臻扭头看去,墨无言穿着一身靛蓝色长衫进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晏臻放下刀,将帕子拿来,坐在他身后帮他擦拭头发。
“很锋利,很好用。”晏臻说道。
“你还喜欢什么兵器?”墨无言问道。
“没想过。”晏臻笑道。
墨无言的头发很长,浓密黑亮,披散下来的时候像绸缎一样。
不过他很少披头发,晏臻见的就不多。
柔弱无骨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偶尔便碰触到头皮。
明明只是梳头发,却甚是撩拨人。
墨无言一把将她拽到怀里,说道:“现如今你对我的影响,是越发的大了。”
“且与我无关,是你把持不住,胡思乱想。”晏臻说道,微微别开眼,掩去羞涩。
墨无言叹了口气,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真是拿你没办法。”
晏臻便笑了。
从他怀里起来,将头发擦拭干,再把头发梳起来别上发冠。
铜镜里映出二人的脸,都露出笑容来。
吃晚膳的时候,晏相爷问鬼市上的事情,晏臻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全说了。
说出来,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这阴魂不散的小人。”
说到容寻这个人,就让人觉得恶心。
他冒充晏臻的救命恩人,想要从中得利,后来不成之后,竟然转而投靠大皇子。
可到底大皇子还是输。
他自己作,却把自己失败的过错归咎到别人的身上,委实可笑。
“到底还是让他给跑了。”晏竹笙说道。
“所以,我们更要小心一点,在京城戒备森严,他不敢招摇动手的。”晏相爷说道。
“是,阿爹阿娘也是。”晏竹笙笑。
晏臻看他们,便想到容寻说的那句话。
容寻想要报复她,自然会对她的家人下手。
吃过晚饭,晏臻亲自送墨无言回三皇子府。
晏臻站在马车旁。
墨无言拉着她的手,将斗篷再拉了拉,这才二人牵着手进门去。
管事看到墨无言和晏臻,吩咐人去准备茶点。
进了屋,垂帘落下挡住外面呼呼寒冷的夜风。
墨无言去拿了一个匣子过来,打开递给晏臻。
晏臻看上面是一块玉佩,玉佩雕花纹,白玉无瑕,润泽通透,是极好的玉。
“你不喜欢戴首饰,我生辰的时候你送我玉坠,我便想着送你什么你喜欢戴着的。”
“压裙?浪费了些。”晏臻笑道。
“不喜欢吗?”墨无言看她。
“喜欢。”晏臻拿出来,系在腰带上。
白润的玉压在裙边,蓝色的玉穗搭衬,很是好看。
“臻儿。”墨无言伸手将她拉到面前,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