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县令看着白衣飘飘的少女,长长的头发已经淋湿,垂散在身后。
明明大家都被雨淋湿了,看起来狼狈不堪,可眼前少女依旧面色平和,表情淡淡,看起来这么沉稳。
丝毫不觉得这样湿淋淋在雨水中的她狼狈。
“姑娘,你当真要去吗?”县令问道。
她一个女子,拉着绳子飞身过去,这太危险了。
“你们谁会武功?”晏臻反问。
这……
几个大男人摇头。
蛮力有,武功当真是一点不会。
所以,她当真是个侠女?
绳子够长,晏臻将布包背在后面,拉着绳子直接纵身飞跃过去,冷风中白衣飘飘,她脚步轻点水上浮木,运气速度极快而且平稳的落在一颗大树上。
岸边的人都看着,提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晏臻将绳子稳稳的绑在大树的树干上,确定很牢固之后,在继续往另一棵树过去。
辗转两次,才到了人那里。
她停下之后,将绳子绑在树上,拿出背包里的馒头。
“快吃,恢复点体力。”晏臻说道。
树上的人饿坏了,不用晏臻说就已经拿过馒头狂啃。
好饿,饥饿的感觉能让人发疯。
晏臻又去另外一棵树,将馒头给他们。
晏臻绑好绳子,这会儿才看到另一边还有人。
还有两个在远处。
晏臻无奈,只能又过去了。
把馒头都分了,晏臻才将人顺着绳子带回去。她拉弓能拉三石弓,虽然不能拉很多次,但一个女子如此力道已经很大了。
顺着绳子施展轻功,将人带回到安全的地方并不难。
可看着肥胖高大的男人,她没办法。
她站在树干旁,一手扶着树枝,一面打量面前的男人。
男人长得高大,关键还有些胖,这么一个大块头,虚弱无力的情况下,她如何送到对岸去?
晏臻愁了。
“救我。”男人看晏臻犹豫,害怕的喊道。
他甚至想伸手去抓晏臻,树下洪水湍急,他不敢乱动。
晏臻往对岸看了眼,正准备飞身顺着绳子回去,却突然看到对面山上立着的几个黑衣人,正拉着弓箭对着她这边。
晏臻面色瞬间大变,想也没想就往后面飞身,一路在树顶上纵跃。
她一动,那些箭兜头就下来了。
树上的男人当场被射杀,掉落在水里消失不见了。
对岸的人看到这一幕,慌乱叫喊着各自逃跑。
晏臻没得地方跑了,拿着短刀抵挡飞来的箭。
容寻站在山头上,冷冷的看着树上闪躲的晏臻,四周都是洪水,她无路可退。
死吧,快点死吧。
容寻恶狠狠的想,他恨这个女人,那种割肉的痛,简直生不如死。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惊醒,再也睡不着。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然后将她的尸体的肉一点点的割掉,挫骨扬灰方能解心头之恨。
“嘶。”晏臻抽了一口凉气。
疼痛袭来,她咬着牙尽量将自己藏身在树干上,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短刀。
她隐藏在树后,箭一直没有停。
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刺客带了多少箭来?
还是打算冲上来,把她给杀了。
晏臻心中微微透着凉意,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隆城距离京城一百里,要赶来快马加鞭也要大半日啊。
这么长的时间,她坚持不住。
晏臻眯着,手臂有些酸疼起来。
时间慢慢过去,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臻儿。”
迷糊中,晏臻似乎听到了墨无言的声音,很远,又像是在耳边。
她呢喃两声,想要喊墨无言的名字。
墨无言一把抓住晏臻的手臂,将她从洪水里拉了回来。
“臻儿。”墨无言稳住自己,抱着晏臻叫她的名字。
晏臻的手臂上有血迹,伤口看起来很深,墨无言拿了手帕帮她扎好,抱着她回到岸边。
地上有不少尸体,刀砌和止戈在打扫战场,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些杀手想要过树那边去杀晏臻。
还好,还好赶得及时。
墨无言抱起晏臻,离开了这里。
容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手捂着胸口,背靠着树干看蒙蒙的天。
该死的墨无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晏臻就死了。
可恶,可恶!
一掌打在树上,树木震颤,哗啦啦的水落了下来,淋了他一头一身。
“着什么急啊,瞧你这样!”林间,一个少女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沫若虚,你少说风凉话。”容寻沉声道。
“我这算什么说风凉话啊,我这是说的实话。”沫若虚冷笑道:“本就不是本顺的时候,你偏生着急去惹他们,我说,你之前也这么不长脑子,难怪叫人家把你杀了。”
这话做事难听,也戳了容寻的痛处。
容寻转身就要走。
沫若虚说道:“这是你新的任务。”
她拿出一个飞镖,扔了过去。
容寻连忙避开,飞镖从他的身侧过去,割断了几缕发丝。
容寻瞪沫若虚,却见她笑容满满的,半点也不在意。
容寻拿了飞镖上的纸,看到上面的字。
“杀人你们比我在行。”他说道。
沫若虚呵了一声,笑道:“阴险这事儿,你在行。”
这话当真难听。
容寻强忍怒气,转身离开去了。
晏臻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墨无言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
她动了动,看墨无言。
墨无言惊醒,立马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再看她的面色。
发现她神色不错,才松了口气。
“没事了。”他说道。
晏臻点头,笑道:“幸好你赶来了。”
“你不应该自己一个人的,他们都盯着你看,即便是乔装出来,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墨无言说道。
晏臻嗯了声。
“你不是出去了吗?”她问道:“这么快完成任务了。”
“嗯,不是什么大事,很简单。”
墨无言伸手将晏臻扶起来,接过药碗,吹凉了喂她。
晏臻喝了一口,顿时苦得皱起了眉头。
“良药苦口,喝完了给你糖吃。”墨无言哄道。
“好。”晏臻含笑,接过药碗晃了晃,一口全喝下去了。
墨无言把碗放到一旁,将被子拉了拉,果然去拿了一个蜜饯来,喂给她。
晏臻含着蜜饯,躺下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次的洪灾,你调查了没有?”晏臻问道。
墨无言人脉广,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贪污而已,齐家联合知府,常年贪污,这些都知道,不过今年不一样。”墨无言说道:“今年,他们把所有的粮款全部都贪了,却没想到大雨来得那么快,前面修建的大坝还坍塌了。”
所以灾情才会那么严重,以至于流民四处逃难去。
逃到京城,还恰巧被晏臻看到了。
墨无言有打算,不过要抓住齐家的把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良药苦口,喝完了给你糖吃。”墨无言哄道。
“好。”晏臻含笑,接过药碗晃了晃,一口全喝下去了。
墨无言把碗放到一旁,将被子拉了拉,果然去拿了一个蜜饯来,喂给她。
晏臻含着蜜饯,躺下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次的洪灾,你调查了没有?”晏臻问道。
墨无言人脉广,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贪污而已,齐家联合知府,常年贪污,这些都知道,不过今年不一样。”墨无言说道:“今年,他们把所有的粮款全部都贪了,却没想到大雨来得那么快,前面修建的大坝还坍塌了。”
所以灾情才会那么严重,以至于流民四处逃难去。
逃到京城,还恰巧被晏臻看到了。
墨无言有打算,不过要抓住齐家的把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