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嫡女

作者:猫南北

晏夫人终究还是病倒了,人整个瘦了一圈,看着极其虚弱。

时日过去,一直不得消息,那边也确定人死的可能。

晏夫人一病不起,晏相爷虽然仍旧上朝,却也是病态重重。

大启帝体谅晏相爷的心情,命他在府中修养陪伴晏夫人。

“眼看着都要一个月了,来来回回的消息无数,派去的人也多得很,寻都寻不到半块尸骨,跟死了也是没差。”

庄盛宫中伴着笑声,静妃听完边上肖睨彩的话,说道:“这些话,你出去可不要乱说。”

“自然是不说的。”肖睨彩说道。

墨无言和晏臻死了,肖王后开心,可到底是姓肖的,是封国的王室公主。

如今,那些支持墨三皇子的人,多多少少都对她们带着仇恨。

肖睨彩和墨诚雅出门去,还被其他指指点点,说的话很是难听。

这些背地里说的难听的话,叫墨诚雅听了去,自然是要将人一通折腾。

那人回去了,也不知道如何哭闹。

墨诚雅将人责罚了一通,此事肖王后并不生气,她的女儿是大启最尊贵的公主,旁人都比不了的。

有一事,倒是提醒了肖王后。

墨无言和晏臻虽说不见尸骨,可死讯已定,是个死人了。

纵使她是封国的公主,嫁来大启做一国之母已近二十年,那些不该的事情也轮不到她身上,只要好生经营。

王位自然是她儿的。

她看向肖睨彩,说道:“如今你的年岁也这般大了,今时不同往日,身为你的姑母,我自然要在你的婚事上尽责。”

肖睨彩一愣,敛眉乖巧的点头:“都听娘娘的。”

她这乖巧的模样,很得肖王后的喜欢。

“这几日,把各家适龄没有婚配的公子名单都找来,好帮郡主寻一个如意郎君。”肖王后对一旁的月姑姑说道。

月姑姑含笑应是,又对肖睨彩施礼道了声喜,出去吩咐了。

静妃喝着温茶,此时插一句嘴说道:“我听说,忠勇侯府的世子洪烨年十九,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早前妹妹也是多留意彩儿的终身大事,听别人说起便留了心思,不过还未仔细打听过,娘娘不若叫人去打听打听。”

忠勇侯府世子的身份,配得上王后的亲侄女,是门当户对的。

肖王后闻言笑道:“还是妹妹有心,与我想的一处了。”

忠勇侯世子?

不认识的人,肖睨彩敛眉不语,显得很是安静乖巧。

墨诚雅去换了衣裳回来,与肖王后说道:“我要去找七哥。”

肖王后微微蹙眉,说道:“你哥哥与夫子在学,你去找他做甚?不许去。”

“母后,以前的七哥就极好的,我喜欢,现在七哥整日里就在书房,要不就是在天学府,闷闷的不好玩。”墨诚雅不满的说道。

肖王后心中气恼,一脸拉胯下来,叱道:“他是什么身份,一国皇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事政事,如何当大任?你懂什么?”

被训斥,墨诚雅顿觉难受,也拉着脸说道:“母后你们就是这样,只想着自己需要的,从来不曾想过,不曾想过我们需要什么?你们自私。”

啪!

巴掌声响起,殿内殿外的宫婢都慌慌跪了下来,很是惶惶不安的将脸埋在手背上。

肖王后黑着脸,看着被打偏脸的墨诚雅。

“诚雅。”静妃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拉墨诚雅,看她被打红的脸颊。

心疼的拿出帕子擦拭墨诚雅的眼泪,一面好言温温哄道:“姐姐,她还小,到底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哪里醒的这些,你就别太责怪她了,好吗?”

静妃长得温柔善善,一直宠爱着墨诚雅,对墨诚雅好极了。

肖王后来到大启之后,也一直是静妃这个亲妹妹陪着,才不叫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启王宫熬不下去。

打了女儿,肖王后也是后悔。

不过,有些事情也该教了,不能叫她一直什么都不懂。

“她还小?都快十七的人了,明年便是婚配的年纪,再这样不懂事,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肖王后冷着脸说道。

看墨诚雅捂着脸咬牙闷声哭,她到底心疼,还是伸手去拉。

墨诚雅却不愿,转身跑了出去。

肖睨彩连忙跟着起身,对肖王后和静妃施礼:“王后娘娘,静妃娘娘,彩儿去看看公主。”

“嗯,去吧。”肖王后说道,又补充了一句:“好好跟她说说。”

至于说什么,经历过家变大事聪明的肖睨彩自然知道。

两个孩子出去了,肖王后疲惫的抬手揉揉额角。

静妃看她难受的模样,挥手对跪伏的宫婢们道:“都出去吧。”

宫婢们应是,起身施礼退了出去。

没人在了,静妃伸手帮肖王后揉太阳穴。

“姐姐,诚雅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妹妹把诚雅当真自己的女儿看待,姐姐也是明白的。”静妃说道。

“蓉儿。”肖王后抬手轻拍了拍静妃的手背,拉住她在一旁坐下:“为了姐姐,叫你将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委屈你了。”

来到大启之后,肖蓉一直陪伴肖王后在宫中树立威望,立足。但陪伴在侧,自然时时能见到陛下。而且,陪嫁过来的公主说是陪嫁,其实默认是陛下的妾侍。

自然会被临幸。

肖蓉被临幸的时候,肖王后何其生气。

为了得到肖王后的信任,肖蓉在有了身孕之后,自愿堕胎,嫁祸给当时一个极其得宠的嫔妃。得宠的嫔妃失宠被打入冷宫,肖蓉的身子也落下了病根,从此不能身孕。

肖王后一直很相信静妃,姐妹二人感情一直很好,当然也是因为那件事。

眼看接近十五了,晏臻和墨无言都已准备妥帖,只等他们所说的机关一开,便能回去。

可当晏臻问起机关之事,白巧却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似乎,不想让他们离开。

“那机关我也不清楚,这个,过两日你们就知道了。”白巧说道。

她这般模棱两可,显得很是可疑。

那日祭祀之事就突然,后面将他们罢了一道,转眼便当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该如何还是如何。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