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得好快。
黑发的少年步履有些蹒跚,他的额角泌出了些许汗渍,却依旧没有停下脚下的动作。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喂喂喂!你打算往哪里跑呢?”
在少年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为首的高个子男生脸上露出了恶意的笑容,而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摩拳擦掌,显然没什么?好意。
校园欺凌的现象无处不在,在日本,这应该是不论是在哪个时间段都一定会出现的事情。
但是少年担心的却并不是[自己被欺凌]的这种事情。
“求求你们……不要再接近我了!”
黑发的少年抱着自己的书包,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惊恐又?无措,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的意味。
“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们只?是想和你[友好]交流一下而已。”为首的男生笑了,
“怎么??难道你还要拒绝我们吗?”
“不,不是——里香!等一下!”
少年猛地摇了摇头,眼中泄出了一丝绝望——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巨大的咒灵在几人?的身后?落下黑色的影子,仅仅在那几个混混转过?头的刹那间,压迫感如同洪水般涌来,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出短短几秒,那几个混混就?被[处理?]掉了。
水泥管上沾上了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几个混混以一种诡异的形态被塞入了管内,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看上去也?足够触目惊心。
这附近原本是建筑工地,那些混混原本是打算着掩人?耳目地教训他一顿,没想到反倒掩护了受害者。
——虽然此时此刻的[受害者]看上去也?吓得不轻。
“怎么?办……”
不知道跑了多久,甚至小腿都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或许是在工地奔跑的时候被水泥块划伤了,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却无法顾及这些,只?知道向着无尽的道路奔跑着。
他再一次伤害了别人?。
这样下去,里香迟早会杀死那些人?的吧。明明自己已经足够低调了,但是他还是无法摆脱这一切……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砰!”
“呜哇!!”
猝不及防地,少年便和某个恰巧位于?拐角处转弯的人?撞上了——一时间对方手中满袋子的东西瞬间散落了一地,而他只?感觉到自己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闷痛自额角和膝盖处向着大脑深处蔓延了过?来,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却没心思去思考这些,内心兀地慌乱了起来。
糟了!又?给别人?添麻烦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少年下意识地想要帮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内心却突然一凉,某种糟糕至极的预感也?随之而来。
“你居然敢欺负忧太……”
伴随着[里香]的出现,那股强大的力量再一次涌了上来,几乎要将周遭的一切全部吞没。
完蛋了。
他无法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了。
少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
然而预料之中的腥风血雨并没有随之袭来,四周似乎在某个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随即又?开始重新?流动。
“我说啊,走?路的时候要小心点,这样匆匆忙忙的可不行。”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少年有些忐忑地睁开眼睛,耳畔却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那是一位发尾泛着几分?棕红色的黑发青年,他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周身散发着轻快而又?让人?舒适的气息。此时此刻他正微微俯身,湛蓝色的眸子好奇地注视着他,发尾似乎染上了几分?黄昏的微光,透露着暖色的淡金。
他的嘴角留着几分?浅笑,衣衫也?依旧完整,甚至连发丝都没有乱,看起来完全没有遭到过?[里香]的袭击。
乙骨忧太的思维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里香突然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要哭?”
就?在他恍神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却突然开口了。不知何时,对方早就?主动性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或许是因为动作过?于?自然,也?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
“我——”
想要拒绝的话流淌在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再度说下去了。
第一次,毫无障碍地被接近了……
虽然不知道里香为什么?没有攻击眼前的男人?,但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却让他莫名很舒服,总感觉,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哎,这样可不行,看上去你好像遇到了相当麻烦的事情呢。”
男人?注视着他的眸子,语气似乎掺杂着些许忧虑,
“可以和我说说吗?说不定我会有解决的办法。”
……
这是羽生烛来到仙台的第一天。
织田作之助不愧为传闻中的好妈妈,不管是卫生的打扫和一日三餐的规划都早早有了安排。而且他确实很喜欢烛选中的房屋——不仅阳光充足,地理?位置也?选的很好,不至于?距离市中心太远,也?不至于?离得太近而导致过?于?喧嚣。
“三室一厅……我们两个也?住不了这么?大的屋子吧。”织田作之助有点头疼,
“收拾起来也?很麻烦,你打算睡哪个房间。”
“我怎么?着都行,作之助你选哪个剩下的我随便选一个就?好。作之助要写小说吧?选风景最好的那边就?好。”羽生烛不在意地回答道。
处理?完横滨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后?,羽生烛只?感觉一身轻松,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这样悠闲的生活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到了啊……
“你的头发是不是有点掉色?”织田作之助看了羽生烛一眼,好奇道:
“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你还是黑色的头发,最近看你的发尾好像染上了红色?是去染发了吗?”
“应该不是吧?”羽生烛思考了一下,笃定道,
“可能是和作之助待久了,发色就?被同化了。”
“……你是在说什么?魔幻主义的小说吗?”
“可是作之助,你知道我从来都不骗你的。”羽生烛委屈极了。
“是因为你的体质吧?”织田作之助沉默了片刻,继续道,
“我记得你说过?,就?算不会咒术的人?身体周遭也?会萦绕着咒力的,也?就?是说你待在我的身边比较久就?会吸收我身上的咒力从而活下去吗?”
“没错,就?是这样。”羽生烛笑了,
“不过?不影响吃饭睡觉之类的,作之助要是吃饭的话别忘了我就?好。”
“这样么?,那你去买菜吧。”织田作之助头也?不回,熟练地撕下一张便签条递给了他。
“晚上我很晚回来,要出去采景找灵感,我的旧文马上就?要结局了,这段时间暂时别打扰我。”
“没问题,交给我就?好。”
……
话是这样说,羽生烛也?没想到随便出门走?走?就?能撞到意外状况。
“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脚踝的伤有点严重啊,是被水泥割伤了吗?”
羽生烛注意到了对方脚踝上的一道长且深的伤口,手指不经意地抚过?,伤口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淡化,却显得相当自然。
“啊……还好,现在已经不疼了。”
乙骨忧太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是他不小心撞了别人?,对方不仅没有介意,甚至还把自己带回去包扎伤口。
总感觉是一位很温柔的前辈啊……
“不放心的话之后?可以去医院看看,需要我帮忙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吗?”
羽生烛收拾好了医药箱后?,就?将放置在沙发上的纸袋搁置在了桌子上,拍了拍衣服的下摆,继续问道。
“不用?了!谢谢您!”
乙骨忧太有些紧张地回答着,他的双手拘谨地放置在膝盖上,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应该实话实说么??
这样果然还是不妥……再怎么?说,里香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事情,他本来就?不该波及到其?他人?啊。
“说起来,我之前看你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追着,是遇到咒灵了吗?”羽生烛关切地问他道。
“我……哎,等,等一下!你怎么?知道——”
乙骨忧太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慌乱地抬起头,然而就?在他的目光接触到对方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也?对,好像里香在遇到他的那一刻就?突然消失了,看这位前辈的样子好像也?很了解[咒灵]之类的,说不定和他聊聊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前辈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乙骨忧太努力镇定地问道。
“……唔,虽然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看外表的话——你是被诅咒了吧?”羽生烛思考道,
“你的身上有很浓重的诅咒气息,而且看起来她似乎对你没什么?恶意。我也?很好奇这种情况,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么??”
确实,羽生烛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状况。
虽然最开始是被对方身上强悍到有些不太正常的咒力所?吸引的,那只?名为[里香]的咒灵最开始也?想攻击他,然而因为[傀儡术]的触发,羽生烛很快就?控制住里香,利用?自己的术式将对方压制下去了。
而且他身上的咒力也?让羽生烛感到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又?记不起来是谁,因此只?好先带回来慢慢询问。
“这个……”
乙骨忧太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一阵诡异的叫声突然响起,一时间空气一阵宁静,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前者的脸兀地红了起来。
“肚子饿了吗?”羽生烛笑眯眯地问道。
“不,不好意思,要不让我先回家吧……”乙骨忧太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没事啊,不用?回去,现在也?很晚了,路上会不太安全吧?”羽生烛道,
“不如就?在我家里吃顿饭?”
“哎……麻烦您做饭真的没问题吗?”乙骨忧太有些忐忑。
“当然有,因为我不会做饭。”羽生烛理?直气壮道。
乙骨忧太:……
这要让他怎么?回答啊!!!
“没事,我们可以点披萨。”羽生烛熟门熟路地打开手机,开始认真地准备打电话,
“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可以和我说一声。”
“那个……晚上吃披萨是不是不太好?”乙骨忧太有些尴尬地举起手,“我看您也?买回来不少菜,不打算做饭吗?”
“那是给作之助买的,他会做饭。但是我不会。”羽生烛理?所?当然道。
“作之助?”
“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是个很厉害的小说家。他做的咖喱饭很好吃哦。”
“……”
第一印象以为眼前的前辈一定是居家型的,没想到居然不是吗!!!
“难道你会做饭吗?”发觉对方语气中微妙的停顿,羽生烛敏锐地转过?头来,微微眯起眼睛。
“我……我只?会最基本的那种。”
乙骨忧太小声道。因为里香的缘故,他也?不敢离家里人?太近,久而久之基本上一直都在一个人?住,生活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不过?随随便便提出给别人?做饭会不会有些太突兀了?毕竟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啊!那真的太好了!”羽生烛的眸子一亮,他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指,身体为我前倾,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更加温和了几分?,
“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需要我帮你打下手吗?”
“这,这个……”
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就?连乙骨忧太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脸懵地走?进了厨房,按照自己的记忆尝试着做了几个菜,最终坐在饭桌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将过?去的事情说完了。
总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啊。
“原来如此啊,所?以说,名为[里香]的诅咒在那个时候就?缠上你了吗?”
羽生烛静静思考着,内心也?泛起了几分?惊讶。
“是的……我也?很苦恼,因为我一直无法控制里香,所?以也?一直很担心自己会不会一直伤害他人?下去。”
黑发的少年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角,脸上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
“那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明明我不想伤害他们……”
“确实,是很麻烦的事情呢。”
羽生烛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轻轻响起,却在下一秒回转,
“毕竟方才?[里香]也?确实攻击了我,不过?我还是暂时压制住了她的攻击,因此也?没有受伤。”
“压制住?”乙骨忧太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我的术式也?比较特别,虽然你的[里香]的等级起码能够算得上是特级咒灵了,但是我的等级也?不低哦。”羽生烛笑道。
“您……您的等级?”
乙骨忧太喃喃着。莫名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对啊,我的等级。”
羽生烛微微后?仰着,他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眸子里却没了笑意。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我和[里香]也?是同样的存在啊。”
……
羽生烛确实没打算说谎。
乙骨忧太恐怕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被发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反倒是直接坦白才?显得更加自然,毕竟他是[咒灵]这件事情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隐藏的秘密。
“您,您的意思是,您也?不是人?类吗?”
乙骨忧太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微弱,他觉得这样询问或许有些不太礼貌,但是他的内心却意外地没有感觉到恐惧或者害怕。
就?算不是人?类,那位前辈也?确实帮助了他。而他愿意坦白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信任他吧。
“是的。”羽生烛的态度很自然,
“所?以我知道怎么?压制[里香]。不过?比起让我来动手,你要学会自己去压制[里香]才?行啊。”
“我自己……去压制?”乙骨忧太有些茫然。
“嘛,这段时间你先努力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发生变化就?好,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有办法帮助你的。”羽生烛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乙骨忧太的头,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而且,就?算你真的伤害了那些人?,你真的就?能认定他们是[不值得]伤害的吗?”
“什么?叫做不值得伤害??”
乙骨忧太有些困惑地抬起头。
“你有想过?吗?如果没有你的[里香]的话,你有想过?自己会被怎样对待么??”
羽生烛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指却不经意地落下,摁住了对方的肩膀,
“没有里香的报复,恐怕你的下场会更加糟糕吧?被高年级的人?所?欺凌……成为大家避让的对象,或许还会被做更过?分?的事情。”
“比起[压制]力量,能够[拥有]力量才?是当务之急吧。”
“拥有力量……你是说,要学会用?里香的力量吗?”乙骨忧太问道。
“对,而且我能感受到你的潜力很不错。”羽生烛松开了他的肩膀,同时也?坐在了他的面前,继续笑道:
“如果是你的话,很容易就?能够做到吧?”
“我能做到么?……”
乙骨忧太有些茫然地低下头,内心却莫名开始忐忑。
这还是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拥有力量]。
但是正如羽生烛所?说,他确实一直在被班上的同学欺负,或许是直接性质的暴力,或者是冷漠地视而不见——虽然这也?和他有刻意地避开同学有关,但是这样冷淡的态度也?确实伤害到他了。
但是他只?能视而不见。
没有人?有多余的精力去帮助他,实际上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平时都没多少交集的人?付出些什么?。更多的人?选择视而不见,却从未想到过?这也?是一种伤害。
或许是陈旧的社会通病,但是也?确确实实地肆意存在着。
“已经很晚了,不如就?别回去了吧。”
羽生烛托着自己的下巴,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毕竟晚上回去也?不安全,有我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里香会暴走?,不是吗?”
“我……”
“如果担心的话,我可以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说明一下。”羽生烛继续道,
“况且你的情况挺严重的。你需要专门的训练去控制自己的力量,不是吗?”
“没问题是没问题,但是前辈……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帮我这么?多。”
乙骨忧太轻轻地说着,眸子却不经意地垂了下来,看起来有些不安,
“想必您也?看见了今天的场景,我确实很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确实不明白……”
“无需担心那些问题。”
一双手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颊,动作依旧温和,却带了几分?郑重的意味。
“你只?要相信,我确实不会伤害你——只?要相信这一点就?足够了。”
湛蓝色的眸子里沉淀着无垠的温柔,仿佛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真的要相信他吗?
但是……早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吧?
……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将原本阴沉的天空渲染地更加压抑了。
“虽然看到天气预报说有雨,没想到居然还是下下来了啊。”
看了眼手表的时间,织田作之助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他环视了一眼,很宽展开了手中的伞,挡住了天空的那几本薄凉。
那几个黑衣人?早就?被他打包好收拾在桥洞下了,原本织田作之助是想早点回去的,没想到还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他和烛的风声,在注意到这些人?后?,织田作之助也?刻意地将那些人?引开解决掉了。
不过?,除了这些杂鱼,他似乎也?遇到了某位很久未见的熟人?。
“你到底跟了我多久了?”
织田作之助微微侧身,他安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某个角落,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走?出来。
“我注意你很久了,虽然你的气息隐蔽的很好,但是很可惜,你跟踪的人?是我。”
“啧……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
沉静蔓延了片刻,黑发男人?的身影还是很快出现在了织田作之助的面前。
依旧是几年前的模样,那头干脆利落的黑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眸子,以及嘴角那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伤疤。
他手上还提着装在塑料袋里的蔬菜和肉蛋,杀气也?隐藏的很好,一眼看过?去不过?是一个再平平无奇的路人?——忽略掉他身上弥漫的血腥气息可能织田作之助真的会以为眼前的人?如他表面那般懒散无害。
“一路跟踪我,是为了得到他的消息吗?”织田作之助问道。
“看来你知道嘛。怎么??那家伙复活了?”伏黑甚尔笑着问道。
“如你所?想,他还活着。”织田作之助如实道,
“你还找他有什么?事吗?现在的你恐怕也?过?的很艰难吧,连自己的儿子都丢给了五条家的五条悟收养……最近活跃度也?减少了很多啊。”
“别乱说,我不过?是最近没接到什么?任务,再这样下去可是连泡面都吃不起了。”伏黑甚尔懒洋洋地回答道。
“如果不是去赌马,恐怕你现在已经攒了不少钱吧?”
“那种事情和吃饭一样是无法割舍的啊。”
“……”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轻声道:
“如果你想找他,也?不需要这样遮遮掩掩,我想他应该会很高兴看到你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
“哈??你这家伙到底在说——”
“至少他那个时候选择了让他结束他的一切,不是么??”
织田作之助缓步而过?,声音微微压低,
“想去见的话就?去见吧,我不会阻止你的。或许……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留下这句话,织田作之助便离开了原地,留下伏黑甚尔一人?静静地站在雨中,表情有些愕然。
……什么?啊,那家伙。
手掌微微握拳,却又?再度捏紧。
那种事情,谁会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