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散了

作者:滇北

我和Shu做完,躺在床上休息,聊天。

Shu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又将烟塞到我嘴里。

我抽了一口,说:“明天星期六,你要回家吗?”

Shu犹豫了一下,说:“不回去。”

我高兴地看着她,说:“真好,明天我也不上班,我们正好可以出去走走。”

Shu说:“不行,明天一个朋友生日,我得去给朋友过生日。”

我失落地说:“哦。什么朋友?”

Shu对我的好奇似乎有些反感。她从和嘴里把烟拿了回去,接着抽,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我心里虽然很不爽,但,既然她不想说,那我也就没有再追问的必要。但此刻,我真是反感透了Shu的态度。

抽完一支烟后,Shu说:“我要走了!”

我说:“今晚不上自习吧!周末。”

Shu说:“对,但我还是要回宿舍。”

我说:“就不能留在这里吗?”

Shu不再说话,只顾翻身,穿起衣服,下床,然后背着包走了。

我看着那道门,碰的一声关上,我的世界顿时陷入到一种寒冷和悲哀的气氛之中。我对着门,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当然,这只是自己对自己的一句气话。如果她真不回来,我想,我会伤心的。

我躺在床上,重新点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思考着我和Shu之间的问题。我想,我们这是在恋爱吗?这是在相爱吗?这是爱情吗?不对,恋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相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爱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爱情,在我的心里,应该是两个人没有太多隐瞒,会考虑到对方的感受,会喜欢和对方呆在一起,会有说有笑。哪怕是沉默时,呆在一起,也是一种默契的无言的浪漫。而我和Shu之间,完全找不到那种感觉。她似乎满不在乎。我恨那种不被重视的感觉。我恨她把这里当成旅馆,我恨,她把我当成一个男妓,想了就来,搞完了就走。当我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么愤怒地想着,恨不得离刻将她甩了才好。只是,我竟然没有甩人的勇气。尽管她让我感觉不舒服,我还是不想离开她。在我的观念里,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是有责任的,应该是一辈子的。说我无知也好,说我天真也罢,反正,我就是那么认为的。我曾想过要娶Shu……是的,尽管我一无所有,但我还是想过要娶Shu。呵呵,现在想来,觉得自己真是太自不量力。Shu是何等现实的一个女人,她怎么会嫁给我。

我跟Shu向来就没有多少话可以说。所以,很多时候,在一起,都是沉默着的。我不怕沉默,我怕的是,她对我隐瞒太多东西。我和她,从来无法认真地谈一次心。有时候,我会把我心里所想的东西告诉她,比如:我对于未来的一些规划,我的梦想,包括我的爱好。

每当谈到这些时,Shu显得很没有耐心听我说下去。她到也不多说什么,她就保持沉默。似乎,我一直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当我谈及我的梦想时,她完全可以说我不切实际,或者说,表示反对等等。可是,她什么也不说,她或许会觉得我很天真,很无知,可是,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所以,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应该在她面前,该谈些什么才好。

她也不会冲我发怒,我说过,她说话的声音一直都很温柔,就算是很惊讶的时候,或者是生气的时候,她也会不爱表现出来,都是很温柔的,很文静的。但,她的心思,总是让人无法猜得透。

我觉得,我跟Shu之间,有一条很大的鸿沟无法跨越。我也知道,她根本就不爱我。有时候,我想,我也大概是不爱她的吧!如果,此时,有另外一个女子对我表示好感,或者说能够与我在一起的话,那么,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Shu的。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Shu来到我这里,完全就是想跟我做爱。除了做爱,我们不知道还能再干些什么。还能再说些什么。哪怕是散步,Shu也懒得陪我去。

她每回留在这里的时间,从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然后就会走。不是去宿舍,就是去跟朋友约会。对于她的朋友们,我就更加一无所知,她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起,而我,也不喜欢多问。因为,只要我多问一句,她表现出来的,就是一脸的不高兴,仅跟着便是沉默。老实说,我有时候,极度地反感她的某些行为。可是,此刻,要让我离开她,似乎我也办不到。我想,我是喜欢她的。或者说,喜欢身边有一个女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