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仙

作者:血舞倾城

一切并没有以那一场大笑而结束。

 最终我们还是抵不过宿舍诡异的气氛。我们五个人都举手赞同要出去过夜。不过金晶和马岩不同意去网吧。在这一点上,她们是典型的b城乖乖女。

 最后我们都同意了金晶的提议,步行去更远一些的东关二街。那里新开了一家避风塘茶室,24小时营业。据说金晶的高中三年也是在这附近的一所第一中学度过的,所以在这一带,金晶显然更为熟悉。

 我们料理好小黑和小黄,确定好金丝熊的笼子是否牢固。要知道它实在是活泼的有些过分。几次三番差点从笼子里拱出一个较大的缺口钻出来。锁上门,带上一些必须物品就离开了宿舍。

 打了一夜的牌,幸好是好吃好喝,还有沙发可以躺一会儿。

 第二天回到宿舍。我们全都傻了。打开我们屋的房门。小黑小黄立刻就从床底下钻出来欢迎我们,我们当然也给它们带了早餐。

 正当我和郑玲在给小黑小黄喂吃了。吴娇一个快步跑回自己的床铺,一屁股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大气就蹭的站了起来,一手指着桌子上的金丝熊,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看!”

 马岩正经过,停下来看了一眼,也大叫了起来:“天哪——”

 我把喂小黑的食盆放下。站起身来走过去一看。“死了?”我的脸吓的煞白。昨天,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只一晚上而已。

 郑玲慢悠悠的还在喂小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就一晚上而已。怎么就…就死了?”吴娇一脸的不可置信。

 “太吓人了。”马岩抚着胸口,舒了口气,感慨道:“看来昨晚儿上我们的决定是对的。”

 连金晶也是猛的点了点头。

 太邪门了。虽然说这些贩子卖的东西难免都是活不久的。只是就这么一晚上也太夸张了。而且,而且它明明就是活蹦乱跳的。我在心里哆嗦。不过,昨天晚上它一心想要钻出笼子逃走也是真的。难道?我不敢往下想。

 马岩和吴娇挨着笼子最近,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绕开,谁也不敢靠近。

 郑玲终于喂完小黄了。收拾好食盆。还是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边上。将金丝熊连笼子提了起来,说了句:“我去把它扔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视的看着郑玲离开的背影互相对望了一眼,各自心里都认定了郑玲一定是一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人能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又知道些什么?或者她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郑玲什么都没说,扔掉金丝熊之后,自顾自的收拾起上课要用的东西。我们也各自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上课。

 一夜没睡,上课也是打不起精神。我们齐刷刷的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方便打瞌睡!

 虽然法制史的老师能说会道,也很受大家的欢迎。可是这门课本身实在是太枯燥了。我迷迷糊糊的就好像进入了梦乡!一个白衣女子若影若现,我看不清她的脸。看着她越来越近,我有些害怕。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但依旧害怕的要命。我拼命想要醒过来。可是动不了。大约是我睡着的姿势不对,我这样安慰自己。可能是手被头压住了才会动不了。我冷静的在心里找了几百个理由去解释为什么我不能动也醒不过来。

 越来越近。还是看不到她的脸,阴森的感觉布满全身。是怨恨!为什么?我的心里直打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没有!我在心里肯定道。

 她越来越近了,若有似无的伴随的一些声响。很熟悉。以前一定遇到过,没错!是前c城家里的楼梯间。每次晚上回家的时候总能听见这样的声音,总是跟着我。像是被监视着。为什么?我的人现在明明在b城。

 她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脸,就在她快要贴近我眼前的时候,我被一阵摇晃推醒了。我猛的抬起头,法制史老师依旧滔滔不绝。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可我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别的什么都听不见。我转过脸来,看到郑玲正淡淡的看着我。是她把我摇醒的。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想要道谢。

 “瞧你流了一桌子口水,我都看不下去了。”郑玲松开抓着我的手。一脸嫌弃的模样。转过头去继续听课。旁边金晶听到了差点咯咯的笑出声音。

 我尴尬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干笑了一下,哪有郑玲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我心下狐疑,再次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郑玲一眼。郑玲是g城人。高考的时候还因为少数民族的关系加了分。深邃的双眼、高耸的鼻梁搭配着鹅蛋般的小脸,真是别有风情。以至于才开学没多久,就已经有很多男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不过,郑玲在g城有个很要好的男朋友。所以郑玲从来不理会学校的那些狂蜂浪蝶。

 熬了一上午,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完全没有力气多做交流,简单的吃过午饭一觉就睡过了头。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也只赶上了下午第二节的民法课。其实民法课也十分无聊。民法老师一天到晚讲他最近接到的民事案件,起初我们都听的很带劲。可是久了,总觉得他是在自娱自乐。说着说着就一脸陶醉,还不忘把自己狠狠夸一把。

 我百般无聊,一手撑着下巴正准备神游四海。

 “佳佳。”吴娇小心的凑到我跟前,问道:“早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心里把吴娇这个死丫头骂了好几遍?我好不容易把这茬给忘了。她又冷不丁的冒出来给我提了个醒。真想死命抽她!

 我有些气愤,故意不理她,自顾自的在回想之前做的梦。那个白衣女子,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何况。何况我才多大呀?总不能曾经杀人放火过,后来得了失忆症,就把一切全忘了吧。

 我在心里吐槽自己。其实我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想法。都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是我每次放学回家,走在楼梯间的时候,都会将我这才过了十几年的一生仔细的想了个遍。总觉得是不是我真的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现在忘记了。